墨神走路的速度算快,雖然沒叫的士飛車,沒多久也走到了半山腰。
被扛在肩上的雪寶與墨神大面積肢體接觸,時不時還些微彈起又落回,渾身被折騰得軟綿綿沒有力氣。
心情低落,雪寶自暴自棄的甩了甩腿,踢到墨神堅硬的胸膛。
臀部下方被重重拍了兩下:“別動,你裙子會走光?!?p> “……”
雪寶氣得想咬一口墨神背肌,又怕被他一巴掌拍死。
咬著下唇問,“你怎么來了?!?p> “餓了?!?p> “……”
走到家門口,雪寶聽見詭異的一句歌聲從墨神冷漠的嘴里響起:“小兔子乖乖,把門兒打開?!?p> 她渾身一個激靈。
“嗶”一聲,金屬家門開了。
穿過客廳木門,雪寶直接被扔到沙發(fā)上。
仰躺著身子,面對身形高大筆挺站立的墨神,軟弱的姿態(tài)讓雪寶感到屈辱。
“你……”
“你……”
墨神和雪寶同時開口,他頓了頓,居高臨下睥睨沙發(fā)上的雪寶:“你先說吧?!?p> 雪寶軟著手撐起身子:“墨神大大家門的密碼,是'小兔子乖乖,把門兒打開'這句歌?”
“是。”
“為啥?”
“兔子不乖嗎?”墨神語調(diào)輕松,神色淡然。
但雪寶就是從他冷靜的五官中,看出了深藏在基因里的對弱小獵物的生理渴求。
她的手緊緊抓了下沙發(fā),指甲劃過高等皮具,破壞性觸感有點(diǎn)上頭。
“你買兔肉怎么跟攤主起沖突了?”
墨神藍(lán)黑的眼眸十分平靜,仿佛在談一件可有可無的家?,嵤拢百I到了么?小兔子肉?”
雪寶垂下腦袋,沉默而兇狠地劃了一道沙發(fā)。
果然,他想吃兔兔。
“做么?”
墨神追問,雪寶聽見他肚子配合的“咕”了一聲。
雪寶沒吭聲。
“算了,你自便。家里營養(yǎng)劑吃完了,新的還沒送來。我吃阿強(qiáng)送的那批凍肉吧?!蹦駶M臉不爽,但并不打算強(qiáng)迫明顯不在狀態(tài)的雪寶。
轉(zhuǎn)身往冰箱走去。
雪寶望著墨神行走時,手臂和背部繃緊的肌肉線條,忍不住用指甲再劃了一道沙發(fā)。
“我做。墨神大大。我做。你要等我哦?!?p> 墨神回頭,詫異的看了雪寶一眼。沒再往廚房走,直接回了工作室。
只甩下“盡快”兩字。
等機(jī)械裝置聲嗡隆隆傳來,雪寶深吸了口氣。
和墨神肢體接觸時間太長,腿軟得根本站不起來。
她扶著沙發(fā)、茶幾、墻壁、餐桌,艱難走進(jìn)廚房。
雪寶從空間袋里端出各式各樣的廚具。
先將一筐見手青毒蘑菇切成幾何形狀,裹上滴入了貓薄荷和肉毒桿菌的仿真蛋液,放入真空油炸機(jī)炸成金黃。
再撒上現(xiàn)磨玫瑰粗鹽,穿成一串一串。分兩個盤子放好,一盤里撒點(diǎn)兒羊騷粉,一盤里撒點(diǎn)兒初牛劑。
雪寶又將一筐小人傘毒蘑菇,放入料理壓縮機(jī)處理,過程中注入乳豬香料和少量刺激感官的狐臭劑。最后形成薄如蟬翼的透明“肉片”。
再用肉毒桿菌和貓薄荷碼料,直接裝盤,盤子邊上放了那根兒狗尾巴草點(diǎn)綴。
腦海里時不時浮現(xiàn)起配種大院的哥哥姐姐和灰色小兔兔差點(diǎn)被燙死的場景,全靠投入做“美食”的過程,雪寶緊繃的神經(jīng)才逐漸放松。
當(dāng)她把“黃金嘎啵脆”和“蟬翼刺身”端上桌時,仿佛能透過這頓“誠意十足”的晚餐,看見七竅流血死無葬身之地的狼王。
她這才心滿意足的跳到綠色木門前,推開門:“墨神大大,吃肉了?!?p> “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