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參賽?”
柳如是臉上強忍著笑意:“去爭最后一名嗎?”
嘴上雖是這樣說,但她心里卻是有些期待,歌寫得這么好,說不定真能作出好詞,畢竟以前的詞本就是用來填曲的。
“哼!到時候讓你知道我的厲害?!?p> 陸小七將腦袋撇到一邊,不再說話,他要用實際行動來捍衛(wèi)院長的尊嚴。
“我也報名參加了詩詞,如是妹妹還報了書畫?!?p> 蔡文姬弱弱的補充了一句:“重在參與嘛?!?p> 陸小七對她們報名參賽并不感到驚訝,畢竟人家柳如是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詩人和畫家,雖然只是個三流。
而蔡文姬的一首樂府詩《胡笳十八拍》名貫古今,就是篇幅有些長,大賽上可能用不上。
……
一路上柳如是像個女流氓撒嬌揩油,想看看陸小七箱子里裝的什么寶貝,但始終未能得逞。
半個小時后,大巴車停在了一座高大的藝術館前,這是長安市的標志性建筑,凡是重大的藝術活動都會在此舉行。
此時館前已經(jīng)匯聚了不少人,有參賽者也有來觀賽的。
陸小七眾人剛下車,門口幾個身著長袍的老人就迎了上來,為首一位干瘦的老頭故作責怪道:“老曲,回秦省這么久了也不找我們幾個老家伙聚聚,莫非怕我們招待不周?”
其他幾人也跟著起哄:“老曲在京城享福慣了,哪還看瞧得上咱們這群土包子?!?p> “去去去!我還不是忙著幫你們寫歌,以為都跟你們一樣,閑得?!?p> 曲青平不滿的囔囔,隨即開始相互介紹起來,來人都是詩詞、書畫協(xié)會的會長和副會長。
“各位老前輩好?!?p> 陸小七面色謙遜,來之前曲青平就已經(jīng)提醒過他,這幾個老頭關系網(wǎng)深厚,一定要打好關系,同在秦省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用上。
而且他剛才也查看了幾人信息,不出所料都是大師級的藝術家,兩位會長更是達到了大師中級水平。
詩詞協(xié)會會長墨學印暗暗點頭,微笑著感慨:“陸院長真是年輕有為啊?!?p> “墨老叫我小七就行。”
陸小七一幅老實人的模樣,看得柳如是他們直翻白眼,老演員了。
“tui!”
唐伯虎更是朝地上吐了一口老痰,顯然之前陸小七賴掉的五十九塊八毛,讓他至今還感到忿忿不平。
“老墨說話就是喜歡文鄒鄒的?!?p> 書畫協(xié)會的會長宋書堂吐槽了一句,胖胖的臉上擠滿了笑意,操著一口本地方言說道:“小七這孩子俄看著順眼,以后有啥事盡管來找餓老宋?!?p> “好嘞,宋爺爺?!?p> 陸小七順竿子往上爬,叫的那叫一個親切,旋即笑呵呵的提了個小要求:“宋爺爺,我比賽的時候能不能讓攝像師多給我一些鏡頭。”
“呃……你也參賽?”
宋書堂噎了一下,心想畢竟是年輕人,喜歡出風頭,表示理解的點點頭:“小事情,我待會跟他們招呼一聲。”
其他人也狐疑的看了陸小七一眼,藝術學院院長倒是有直接報名的資格,可這次又不是音樂方面的比賽。
不過誰也沒再說什么,來都來了,就讓他上去玩玩吧,無傷大雅。
“都別站著了,先進去?!?p> 墨學印招呼眾人進入藝術館。
館內(nèi)空間巨大,如果全部開放最多可容納十萬人左右,內(nèi)部結(jié)構與鳥巢有些類似,中間是一塊空曠的舞臺,四周則是一層層疊高的觀眾席,不過在舞臺上方還吊著四面超大的屏幕。
藝術館門口還設有專門賣票的小廳,陸小七剛才隨口問了一下價格,一張普通門票100塊倒也不貴。
但他算了算,如果館內(nèi)坐能滿的話,那豈不是至少有一千萬的收入?
他在考慮以后要不要拉著柳如是她們在這開幾場演唱會,一個破詩詞大賽都能收一百,他怎么著也得五百起步吧?
不一會兒,柳如是他們便被工作人員帶去后臺準備,墨學印幾個老頭則還要去門口接待一些有身份的客人,曲青平也跟過去湊熱鬧。
最后只剩下陸小七和唐伯虎,還有被拉來當臨時保鏢的秦授,距離大賽開幕還有兩個小時,三人開始無聊在館內(nèi)閑逛。
走著走著,陸小七突然說道:“伯虎啊,拿了九十萬獎金準備去干嘛?要不放我這里,幫你去投資吧?!?p> 上個月小說歌曲的收入一共才一百多萬,現(xiàn)在距離學院電子設備換新還差一半,這個任務必須要在暑假期間完成。
所以他把注意打到了唐伯虎身上,誰讓這貨花錢跟喝水似的,而且還沒用到正經(jīng)地方,純屬浪費資源。
“想都別想?!?p> 唐伯虎冷笑:“我都計劃好了,先沖二十萬會員卡,然后再買一輛車開開?!?p> “買車?”
陸小七無語:“你會開嗎?你有駕照嗎?”
“這你就不用管了?!?p> 唐伯虎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得意的笑道:“我和阿炳在網(wǎng)上報了一家學院附近的駕校,準備過兩天就去學?!?p> “……”
陸小七這下沒話說了,只能心里暗罵狗曰的阿炳又壞他好事。
隨著時間的流逝,館內(nèi)進來的人越來越多,耳邊頓時鬧哄哄的,三人趕緊找到事先給他們安排好的座位。
“應該有三萬人左右吧?!?p> 陸小七轉(zhuǎn)頭大致數(shù)了一下,這種并不熱門的賽事能有這么多人,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嗡!嗡!
這時,一男一女兩位主持人登臺,拍了幾下話筒,等到場下逐漸安靜,開始念起手中的臺本,噼里啪啦的說了一通場面話,臺下的觀眾已經(jīng)昏昏欲睡。
結(jié)果還沒完,墨學印和宋書堂登場又是一番演講,陸小七打著哈欠,小聲吐槽:“此時此刻我只想說四個字?!?p> 唐伯虎試探著問道:“去他嗎的?”
陸小七剛要豎起大拇指,忽然身后傳來一聲贊嘆:“兄臺所言極是?!?p> “誰說話這么二?”
陸小七心里嘀咕,回過頭,只見一個瘦弱的青年正坐在那搖頭晃腦,鼻梁上架著一幅厚厚的眼鏡,梳著個中分漢奸頭,手里同唐伯虎一樣握著把紙扇,扇面寫著“郝詩”二字。
青年拱了拱手:“在下郝詩,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書呆子?”
陸小七第一印象就是如此,唐伯虎他們平常說話都是講白話文,這不知哪來的二貨竟然還在仿古,但他還是禮貌的回了一句:“寡人陸院長。”
唐伯虎有樣學樣:“孤,唐伯虎。”
郝詩驚呆了,這兩個臭不要臉的……
“陸院長?”
在郝詩身旁坐著的一位滿臉冷冰冰的少女,看向陸小七的后腦勺神情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