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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仙從培養(yǎng)玉兔開始

第六十八章暗訪明查

飛仙從培養(yǎng)玉兔開始 金天豬 2205 2021-07-04 08:00:00

  第二天一早,張曦順著小二指的路來到碼頭。

  此時太陽還沒完全升起,半遮半掩的清亮陽光透過晨間的薄霧灑落下來,映照在露珠上,反射出多彩的光芒,不過忙碌的人可沒有心情去觀察這些,更別說欣賞了。

  披著蓑衣的漁夫不顧辛勞,抖落蓑衣上沾滿的露珠,將滿船的漁獲運上碼頭,一旦太陽出來,這些魚蝦就會變得不新鮮了,必須抓緊時間。

  碼頭兩側擺滿了魚蝦,早早就來的各家掌柜挑挑揀揀,付了錢,讓伙計把魚蝦搬回店里,只需要加工一番,就能賣出幾倍的價錢。

  端著錢袋,漁夫臉上卻沒有多少笑容,買了些米面油鹽便沉默的回船上,準備繼續(xù)打漁,水位的降低讓原本四處亂跑的魚蝦聚集在一起,往往一網下去就是滿滿的收獲,但是這意味著什么,他們非常清楚。

  哪怕水位不會繼續(xù)降低,光是過度捕撈,也會讓他們在接下很長時間內無法獲得糊口的收獲,但是他們不撈,總有人去撈,與其看著別人賣錢,還不如一起去撈,至少能攢些錢好買糧食。

  更令他們憂愁的是,水位依然持續(xù)在降低,一些經驗老到的漁翁臉色十分凝重,甚至聚在一起商量著要不要去玉帶河。

  玉帶河浪大水急,并不是捕魚的好地方,更何況哪里不光有河神,還有許多水妖,一不小心就是船翻人亡的下場,可若是眼前這條河斷流,玉帶河就成了他們唯一的選擇了。

  張曦內力深厚,耳力驚人,漁翁小聲的商談并沒有瞞過他的耳朵。

  通過這些交談,張曦知道了此時不少玉帶河的支流都有水位下降的跡象,并且越來越嚴重,這也是漁夫焦急的原因,因為他們的選擇越來越少,除非萬不得已,否者沒有人愿意到河神腦袋上打漁,更何況哪些蝦兵蟹將實際上跟水妖沒啥區(qū)別,一旦得罪了,后果十分嚴重。

  把這些記在心里,張曦往前走了走,踏上碼頭,發(fā)現(xiàn)原本浸泡在水下的碼頭柱子將近三分之一露出水面,從河兩岸留下的痕跡上看,水面至少降低了三尺,這已經是非常危險的一個跡象了。

  這條河雖然挺寬,足以容納三五艘貨船并行,但是并不深,最深處也不過二三米,眼下水位降低三尺,河面的寬度卻減少了三分之一還要多。

  而且因為水位降低,輕快的小船還好,稍大些的船根本不敢走,因為水位降低后,不少巖石露出來,這些原本是不需要理會的,足夠的深度會讓船輕松過去。

  可現(xiàn)在因為水位的降低,這些巖石就變得相當要命了,就算經常跑船的船老大也不敢走了,哪怕現(xiàn)在的水深很難淹死人,可連船帶貨一塊泡了水,船老大也只有上吊這一條路。

  皺著眉,捏著胡須的張曦知道這次硯臺關主將恐怕沒有說謊,這讓他有點失望,因為對方說了謊,他來揭發(fā),立下的功勞更大,可惜對方說的是實話,只能退而求次,爭取從朝廷申請更多的糧草。

  不要覺得張曦的想法矛盾,一面恨不得送對方全家上路,一面又不惜辛苦求證后申請朝廷救災,因為他的目的從未變過,就是為了升官,就是為了更多的權利,只有這樣他才能實現(xiàn)自己的抱負,他就是這么純粹的一個人。

  雖然確定十有八九真的會斷流,張曦并沒有大意,直接順著河道一路來到玉帶河,然后又探查了附近幾條支流,真正確定了斷流即將發(fā)生。

  連夜寫了一份關于暗訪的奏折,把天旱地裂,民不聊生八個字擴展成感人肺腑的數百字奏章,然后聯(lián)系上才剛剛趕來的家丁護衛(wèi),讓還沒緩過氣來的親信連夜送回大周城。

  接著張曦換上官服,讓護衛(wèi)去顏府送上拜帖,這是必不可少的一個流程。

  顏羅早就收到顏旭送來的情報,從對方到來的那一天,直到現(xiàn)在,每時每刻都有不止一雙眼睛盯著他,別說做了什么,就連每天拉了幾斤幾兩都有數。

  顏羅當了幾十年的官,若是沒有足夠的政治頭腦,這個位置也坐不穩(wěn),看過顏旭送來關于張曦的情報后,就知道這是什么樣的人,因此見面的時候索性拋開繁瑣的試探環(huán)節(jié),把硯臺關地界每年的糧食產量,還有官倉儲備都亮出來,任由對方查,反正事情是真的,不怕查。

  雖然有些詫異這位主將的配合跟敞亮,張曦依然不辭辛苦,親自跑遍了周圍的幾個縣城,甚至還去了軍營,就是怕顏父把糧草偷偷藏在哪里。

  這一過程是暗訪之后的名查,都是需要記錄在案的,事后一旦出了問題,他便會被拿來問罪,由不得他不上心,畢竟一旦被問罪,他可沒人幫忙脫罪。

  跑了一遍后,張曦心里有數了,按照規(guī)定再次送回一份奏章后,才算是松了口氣。

  顏府中,張曦與顏羅相對而坐,在沒有公務后,兩人意外談得來。

  張曦出身談不上貧寒,否者也無法供他習武,但是身份低,任何一個讀書人都能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后來拜一位大儒為師,哪怕張曦天賦高,又刻苦讀書,依然擺脫不了記名弟子的身份,也因出身的關系,與同門關系并不怎么樣,就算當了官,也是可有可無并無實權的閑散官職,就是因為他身后沒人。

  顏羅實際上也差不多,小世家的旁支出身,若非武道天賦出眾,估計還得為了生計而忙碌,畢竟世家不養(yǎng)廢物。

  可惜就算武道天賦再出眾,就算在軍中立下再多的汗馬功勞,顏羅依然只是一個趁手的工具人,皇上一句話,他就在硯臺關待了幾十年,估計到死也不能離開,而他的后人也將繼承他的位置,繼續(xù)鎮(zhèn)守硯臺關。

  雖然出身,雖然官職不一樣,但是兩人的經歷與處境何其相似,所以拋開公務,兩人相談甚歡。

  當然了,成年人的世界早就沒了純真,兩人喝酒閑聊的過程,同樣是一種隱秘的結盟。

  文官嚴禁與武將扯上關系,這在朝中可是大忌,不過張曦區(qū)區(qū)一個閑散文官,顏羅又是這輩子無法離開硯臺關的守將,兩人就算喝酒拜把子,估計也沒人跑出來挑刺,因為沒有必要,也沒有好處,而沒有好處的事,當然沒人干。

  兩人結盟,對雙方都有好處,作為邊關守將的顏羅迫切需要一個在朝堂上的盟友,哪怕只是傳遞一些消息,而缺少根基的張曦也需要更多的支持,兩人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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