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鳴洞府用過午膳后,二人就打道回府了。
馬車回程走了另一條路,白果果好奇的掀起車簾問白楚?!斑@是要去哪里?”
白楚一把將她攬進懷里親了親,笑道:“夫人,一會兒你就知道了?!?p> “你……”白果果忙伸手捂住了嘴巴,瞪著白楚,威脅道:“大白天的,你仔細我告訴師娘去!”
“呵呵……”白楚好笑的一挑她的下巴,垂眸淺笑道:“安幸夫人管天管地,難道還要管別人閨房之樂嗎,真是無趣?!?p> 說著,傾身吻上了她。
白果果嗚嗚了半天,才使勁推開他,嬌喘連連的問他,“白楚,你什么時候帶我去見你爹娘?”
白楚慢慢嗯眨了眨眼睛,“一早一晚的事情,夫人何須掛懷。”
白果果不依了,正色問他:“白楚,你實話告訴我,我是不是你金屋藏嬌的女人?”
白楚一臉驚奇的看著她,見她實在是認真不過了,就摟緊了她,說道:“夫人啊,我此生唯你一人?!?p> “當真?”白果果直勾勾的看著他。
“當真?!卑壮斐鍪种福﹃募t唇,“就算夫人信不過我,難道還不信山鳴先生和安幸夫人嗎……”
“算你識相!”白果果破涕為笑,她就是覺得一切太倉促、太虛幻了,總覺得這是一場夢,怕醒來一場空,每每夢回,心里總是沒著沒落的。
“好了,夫人,到地方了,快擦擦你的花貓臉?!?p> 白果果一聽,忙伸手摸了下臉,一摸才發(fā)覺臉上濕漉漉的,原來,她竟然哭了嗎……
都怪白楚!
馬車停在了一家筆墨鋪子門前,白楚抱著她下了馬車,進了鋪子。
鋪子不大,但好在物品齊全。
白果果見狡童穿著一身綢緞長袍迎過來,不禁愣了愣。
“這里是……”白果果一臉猜測的問白楚。
白楚笑道:“這里是我開的筆墨鋪子,交由狡童打理呢?!?p> 原來如此,怪不得好幾天不曾見過狡童了!
狡童將二人請到里間坐了,他一邊為他們斟茶,一邊道:“大人放心,這里一切都好,我過幾日就回去?!?p> 白楚喝了口茶,笑道:“不急,你仔細點。”
“是,大人?!苯仆樟诵δ?,認真回道。
白果果拿起個青果咬了一口,有些意外的看了狡童幾眼。幾日不見,狡童好像格外穩(wěn)重了些,不似從前那般跳脫了。
“回夫人,是大人教導的好?!苯仆孟裰浪谙胧裁此频模χ亓怂粋€微笑。
白果果不知道怎么回,只得呵呵了兩聲。
看過店鋪后,白楚有事情和狡童交代。
白果果無聊的翻了翻話本,等了一會兒,可見白楚還沒有完事的意思,她就等得不耐煩了,跟白楚說了一聲,就先回了羅衣巷子。
杏姑和桃吉在院子里曬被子,見她回來了,忙迎上前,打起湖藍木樨花棉布簾子,扶著她進屋。
白果果脫下大氅后,就趕緊上了暖炕,抱著手爐,打了個哈欠。
“夫人回來了?!边@時,婭娘走了進來,遞給她一張請?zhí)Φ溃骸斑@是昊王府上的福湘小姐派人送過來的,她說她明日出閣,讓您務必去呢?!?p> 白果果大驚,福湘這么快就要成親了?。?p> “我當然要去的!”白果果坐正身子,認真的道:“福湘可還說了什么?”
婭娘為她倒了杯熱茶,并上了幾樣小點心,她笑道:“福湘小姐讓我給夫人告聲罪,她這些日子實在是抽不開身出來見您,心里十分遺憾呢?!?p> “這有什么,”白果果滿不在意的笑道,她一想到福湘也要成親了,心里自覺越發(fā)和她親近了起來,以后一塊互相串門子,說說家長里短的,豈不更好!
所以,等白楚回家來,白果果便馬上跟他說了福湘明日要成親的事兒。
白楚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你明日要去?”
白果果用力點頭:“當然,福湘成親啊,我一定要去的!”
白楚只是笑笑,沒說話。
“你也跟我去唄?”白果果伸手推了白楚一下。
白楚聲音輕輕淡淡的笑道:“明日或者有事兒,再說吧?!?p> 白果果便閉嘴了。
第二日,白楚果然有事兒沒去。
白果果梳妝打扮好了,便由著杏姑和桃吉陪著,去了昊王府,婭娘留下看家。
到了昊王府,從馬車簾子里看過去,昊王府還是那個昊王府,只是如今的心境不同了,看昊王府也不同了。
白果果在王府侍女的指引下去了菱椒院。
菱椒院此刻一片混亂。
因為昊王妃又病了,側(cè)妃周氏和尤氏又有意輕怠,所以臨到關頭,總有些想不到之處,這可急壞了樂壺夫人,就差甩開臉子,去將病床上的昊王妃拉過來了!
白果果在內(nèi)室見到了福湘。
此時福湘已經(jīng)穿上了大紅的嫁衣,窗邊的矮幾上擺著金珠翟冠,她正在跟香椒說些什么,見了白果果,一臉緊張皆化為了驚喜。
“你來了,果兒,我等你好久了呢!”福湘一臉喜悅的拉了她在身邊坐下。
白果果抿嘴笑道:“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福湘來而不往非禮也。
二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