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了就愛了
“一個人在這個圈子里打拼,應該挺辛苦的吧?!绷晜⒅ず?,不經意地問。
肖涵有些愣,眸眼里閃過一抹溫熱,而后笑著搖搖頭,“還好,也不是很辛苦?!绷晜p蔑地瞥了眼袁媛瞬間慘白的臉,而后,淡淡地掃了眼袁媛旁邊的經紀人,邁開步子,離開。
那身影,又狂又傲。
河邊,劇組的拍攝場地。
今天拍攝的是陳堯在河邊初遇蔣稚,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打籃球和他棋逢對手的人竟然是蔣稚的哥哥。
北坐在攝影機前,挑眉環(huán)看四周,見肖涵旁邊的習傷今天穿著一條藍色牛仔褲,上身是一件白色短衣。
瞧著今天沒露她那3馳唇角瞬間向下一揚,眸色沉沉。
站在北馳身旁的北慮,察覺到自家先生情緒的轉變,他側目用余光偷偷地盯了眼系好鞋帶的習傷。
坐在河邊,一副釣魚模樣的肖涵和顧戮,四目相對,而后顧戮冷哼了一聲,扭頭朝另一邊看去。
肖涵見狀,也不惱,只是垂下眼瞼,認真地盯著河面。
當對講機里穿來場務通知一切已準備好時,北馳打開攝影機,對著對講機,說了句:“Action!”
北馳先是給了一個遠景,而后陳穎一襲白衣裙,墨黑的長發(fā)飄飄,推著自行車,清純干凈的走入鏡頭。
場外的工作人員紛紛瞪大了眼睛,看著女神緩緩走來。
陳穎每走得一步,不是踩著地,而是踩著他們的心。
鏡頭一轉,拉進,是正互相勾肩搭背的陳堯和蔣野,蔣野釣上來一條魚,眉開眼笑地站起來,高興激動地大聲喊:“堯哥,魚,我釣到魚了?!?p> 陳堯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眼自己一動也不動的魚竿,慢悠悠地站起來,又邪又狂地踹了蔣野一腳,散漫地說:“就一條破魚,瞎激動個什么?!?p> 蔣野被踹了也不生氣,而是笑嘻嘻地開口:“堯哥,這不,第一次釣到嗎?”
陳堯皺眉瞥了他一眼,而后,轉身,愣住,直勾勾地盯著那個推車走來的少女。
光影打在少年少女的身上,微風吹起,進了少年少女的心。
一眼萬年,入目四下皆是你。
肖涵的一顰一笑,像極了邪魅狂傲的陳堯,顧戮的天真無邪真的就是書里的蔣野,陳穎那個一眼萬年的笑是蔣稚無疑了。
北馳調轉了鏡頭,又給了三個人一個遠景,而后淡淡出聲,“卡!”
一演完,顧戮瞪了肖涵一眼,而后直徑去休息。被留在原地的肖涵,摸了摸耳朵,有些無奈地盯著他的身影。
肖涵走到習傷跟前,溫柔禮貌般開口:“習老師,等我去換身衣服,我們就去,可以嗎?”
坐在攝影機前的北馳,聞言,皺起眉頭,瞥了眼肖涵。
在聽到習傷簡短清的“嗯”后,北馳心里涌起一股子的不舒服。
同時,拍完這幕戲的陳穎,沒有立即去換衣服,而是從助理手里接過一瓶水,走到北馳身邊,遞給他。
北馳抬眸,望著清純唯美的陳穎,桀驁一笑,接過陳穎遞過來的水。
然后把它扔給陳穎身后的經紀人,冷聲:“給你家藝人擰開?!?p> 陳穎抬眸,眼眶里有些吃驚。
這男人,是拒絕自己了嗎?
陳穎不解地想了一下,可隨即又釋然,她撩撥了一下頭發(fā),而后從經紀人手里拿回水,當著北馳的面兒擰開,昂起脖子,爽快地喝了一大口。
喝得稍稍有些急,有些沿著鎖骨留下來,一瞬間,白裙清純玉女顯得風情萬種,撩撥人心弦。
可北馳卻坐懷不亂,眼里沒有半分驚艷。
陳穎喝了一大口后,將水瓶扔在地上,而后,邁開步子,朝自己的房車走去。
陳穎挺直腰板,背影極其驕傲。
男人么,看不上她,她陳穎也不是非他不可??!
另一邊的甜甜,將陳穎的舉動收入眼底。
陳穎,這是看上北導了?
肖涵換回自己那身日系裝扮,而后跑到習傷跟前,眉眼帶笑,“習老師,走吧。”
習傷站在原地,點點頭。
瞧著習傷和肖涵并肩而立的背影,北馳眸色深沉,一直盯著肖涵。
肖涵被盯得有些不舒服,他回眸,可因為近視,倒也什么都看不見。
肖涵實在受不了背后那道陰森森的視線,出聲,“習老師,你有沒有覺得有人在盯咱們?”
肖涵見習傷不說話,只是搖搖頭,頗為無奈地作罷。
北馳見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聲音更加的冷,“北慮,安排車,我們也去吃飯?!?p> ……
夜陽飯店。
肖涵一邊替習傷布菜,一邊笑著開口:“習老師,今天請你吃飯,主要是想替顧戮替你道個歉。”
習傷面無表情,抬眸,神色如常,不過心里有了一絲疑惑。
據她所知,肖涵和顧戮的關系不是很惡劣嗎?
“主要就是那天他強行逼迫習老師給他搭配衣服,希望習老師海涵?!?p> 肖涵見習傷不開口,替習傷倒了一杯水,推到她面前。
習傷盯著面前那杯清澈明亮的水,“據我所知,二位不是不睦已久么?”
肖涵聞言,一笑置之,頗為傷感,眼神幽幽,似是穿透了往日時光?!八麑ξ矣姓`解,而我對他有悔?!?p> 習傷瞧著肖涵眉眼間的落寞,神色有了抹復雜。
頃刻間,肖涵就收起了眼底的落寞,他換上輕松的皮囊,笑說:“習老師,若是真得頗為介懷,我……”
習傷瞧著他一臉為難,冷淡開口,“我沒有介懷。”
肖涵聞言,唇角咧開,綻放宛如驕陽般的笑容。
在另一個包廂里,北馳雙腿交疊,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屏幕,面上竟也瞧不出絲絲情緒。
“北少,你突然來我夜陽,既不點菜,也不同我敘舊,點名要看我家飯店的監(jiān)控,這不合情理啊?!?p> 秦別盯著屏幕上那對俊男靚女,再看看北馳宛如九尺寒冰一樣的臉,戲謔開口。
北馳扭頭瞪了眼賤嗖嗖的秦別,而后不耐煩的盯著北慮,“找個會讀唇語的人這么慢嗎?”
北慮聽著先生聲音里頭的不悅,垂下頭,恭敬開口:“先生,我已經打電話讓北語馬不停蹄趕過來了?!?p> “哎哎哎!”秦別笑意盈盈地望著北馳,開口相勸。
“北少,你這就有些強人所難了。讓我們小北語特意從南洲趕回來,就只為給你讀俊男靚女間的談情說愛?”
秦別說完,北馳扭頭,微微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盯著他,“俊男靚女?談情說愛?”
秦別瞧著北馳黑了臉,心頭明白自己這個玩笑開得有些過了。
不過,為了女生生氣,他認識北馳這么多年,還沒見過。
雖說屏幕里女孩的面容姣好,可瞧著是個冰塊面癱臉啊。
難道,不近女色多年的北馳,好這口?
“嗐,哪有俊男靚女,談情說愛啊。這分明就只有靚女,分明是丑男故意湊上來搭訕人冷美人?!?p> 秦別識趣地立馬改口,笑嘻嘻狗腿地望著北馳。
坐在包廂里吃菜的肖涵,莫名地打了一個噴嚏。
而被留在原地的袁媛,雙手狠狠地攥住,她眼里蘊著陰狠,一時間,叫人覺得害怕。
習傷回到化妝間,鏡子里向追抬眸,若有若無地掃了她一眼,而后,裝作若無其事,緊閉起雙眼。
而李冉不敢看習傷,不知怎的,她覺得習傷站在那兒,就有一種高不可攀的氣場。
李冉迅速又高效地替向追上妝。因著向追底子極好,臉上的妝容沒費多長時間,可這頭套……
李冉偷偷地瞥了眼手表,見離開機只有十分鐘,可向追的發(fā)型她還沒有固定下來。
追哥會不會怪自己?
“嘶!”
李冉一時手慌,手下沒個輕重,狠狠地拽了下向追的頭發(fā)。
李冉一聽向追吃痛的聲音,她頗為慌張地垂眸,小心翼翼地看著向追。
向追掩飾起眉宇間的那么痛,溫柔地對李冉一笑,輕聲細語,“我沒事,你也別著急。”
見向追如此的溫柔,仿佛根本不關心妝容美丑,李冉心情復雜地點點頭。
她不知道,能不能在開機前替向追做完?
她也不知道,在著急忙慌的情況下,出來的效果怎么樣?
可她知道,如果向追在今天這般境遇下還遲到,會有多少人認為他耍大牌。
她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一定會被爆出去。
而那個人里面,一定有袁媛。
饒是這般擔心,但她手上不停,又忙活起來。
“還需要多久?”
習傷瞧著李冉眼里的擔憂和不自信,又淡淡地掃了眼鏡子里向追隨性的模樣,問。
李冉被習傷的那一問驚到,可到底是在娛樂圈工作,也不算太笨,當下說:“最少還需要十分鐘?!?p> 習傷聞言,走到桌子旁,從包里掏出劇本,又看了眼今天戲的內容,確認了一下袁媛的戲份。
她的戲份不多,但勝在第一個出場。
習傷先是下意識的摸了摸頭發(fā)間那根看不見的銀針。
她想撬鎖。
可片刻間,她又把手收回去,否決了這個想法。
在劇組里,撬鎖難免不會讓人覺得有小偷,萬一報警……
據她所知,管理這片兒的人應該是時家的人。
現在的她,并不想和他們碰面。
習傷抬眸,目光清冷而漠然,她拿起桌上的剪刀,走到向追那一排戲服跟前,然后,拿起剪刀……
李冉見習傷干凈利落地把一件價值十幾萬的衣服給剪了,她驚得張大了嘴。
習姐,知不知道,被她剪成長布條的戲服,是劇組高定,花了一個多月特意做出來的?
是向追成魔階段最重要的一件戲服了?
“你好好給向追化,我出去一趟?!?p> 習傷瞧著李冉的吃驚相,拍了拍李冉的肩膀,冷冰冰地說。
“去做什么?”
向追透過鏡子,盯著習傷面無表情的臉和她手上的布條,眉宇間染著不解,問。
“讓別人還你的東西?!?p> 習傷冷冷地說完后,直徑離開。
化妝戴頭套的李冉,見習傷的身影已經徹底看不清,猶豫半晌,才不解地問,“追哥,習姐讓誰還什么?。俊?p> 向追眉眼里蘊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疑惑,他淡淡地說,“應該是還時間吧?!?p> 如果他沒猜錯,習傷應該是去找袁媛,讓她還自己被她故意占據的時間吧。
只是,不知,她有什么方法呢?
還時間?
怎么還?
李冉雖說不笨,可也算不得聰明,她覺得,自己沒明白向追說的。
不過,她明白,有些事情,自己還是不知道的好,她又問,“那習姐,知道她剪得是你的戲服嗎?”
向追抬眸,“沒關系,反正那件衣服,是后期才會穿的?!?p> 李冉又說,“可,我聽說那件戲服,很貴的?!?p> 向追聞言,眉眼里染上笑意,既溫柔,又驚艷。
“她,應該賠得起吧。”
向追想著她之前找人替他刪黑帖,為他聯系律師,聽說,還是個極好的律師,又給品牌方賠錢。
這些,公司可是半分力氣都沒出過。
而她,也沒有問自己要過錢。
想開,應該都是她自掏腰包吧。
而自己,除了日常開銷,做明星這幾年,所有的錢都用來做了公益。
再說了,沒紅之前,他賺得不多。
成為頂流之后,他沒賺多少,卻陷入風波。
自己手上壓根沒啥積蓄。
李冉又問,“如果,習傷賠不起呢?”
向追透著鏡子,定定地盯著門口,沒有說話。
不過,在他心里,答案早已浮上心頭。
如果,她賠不起,那就我來賠。
哪怕是動用向家的那份家產。
……
習傷走到袁媛的化妝間,她輕輕推開門,借著門縫,能看到袁媛的白色紗裙。
習傷確定,她還在室內。
看起來,她也不是很敬業(yè)啊。
習傷一邊想著,一邊用手中的長布條把門栓在墻上。
她的動作干凈利落,一會兒,門就被她從外面用布條鎖住了。
習傷立在墻角,從兜里拿出手機,給江肅發(fā)了一條信息。
[立刻屏蔽掉袁媛及其經紀人的通訊信號。]
看著信息被發(fā)送出去,習傷唇角勾起一個弧度。
她臉上的笑容,顯得壞極了。
在化妝間的袁媛,被經紀人催了好幾次,她才醒過神來,強裝鎮(zhèn)定,打算先去拍戲,而后去找王董,商量對策。
習傷威脅她的事情,她會添油加醋地告訴王董,讓他知道,習傷,到底是在威脅誰?
經紀人走到門口,拉了一下門,沒拉開。
經紀人不信,使出吃奶的力氣,又拉了好幾下,還是無果。
經紀人回頭,無措又不接地望著袁媛。
袁媛瞧著經紀人這幅蠢模樣,自己原本煩躁的心更加郁悶,她瞪了眼經紀人,而后,湊到跟前,用力地去推門。
被袁媛怒斥到一邊的經紀人,見袁媛是推門而非拉門,她直接睜大眼睛,仿若不敢置信。
她是裝的,還是真不知道?
見拉門未果,袁媛氣結,抬起腿,沖著門狠狠地踹了一腳。
這一腳,門有沒有踹疼,不得而知,不過,袁媛的臉瞬間扭曲在一起。
在門口的習傷,聽著踹門的聲音,目光清冷漠然,臉上的冷意愈加濃厚。
“我聽聞顧戮是顧家之子,肖老師因何對顧戮有悔?”
肖涵抬眸,有些吃驚,在他心里,習傷不是個八卦的人。
習傷見肖涵愣愣的,隨即輕輕一笑,整個人的氣質由原本那種冷若冰霜變成了清冷,“不方便說嗎?那就當我沒問?!?p> 肖涵這下是真的有些愣,此刻清冷的習傷像極了記憶深處那個他不敢觸碰的身影。
“因為一個女孩?!?,肖涵抬眸幽幽地說了一句后,而后便拿起筷子大口吃菜,不再開口。
習傷側目也不再詢問,只是她心里頭那道漣漪更加多了。
肖涵認識顧戮,貌似二者之間還有很多故事,可在她記憶中,肖家和顧家的關系可謂水火不容吧。
“北少,這冷美人一笑果然傾城傾國啊?!?p> 秦別盯著屏幕里習傷那溫柔清淺的一笑,再度揶揄。
北馳神色復雜,臉黑了大半天,而后扭過頭,不再盯著屏幕。
“哎,北少,你看,又冷著了?!奔s摸三十秒,秦別咋咋呼呼地開口。
北馳傲嬌地扭頭一看,原本有些凝重的臉緩和了不少。
見北馳這樣,秦別心里涌起了一個很可怕的想法。
北馳,這是吃醋了么?
秦別盯著電腦屏幕,看著起身的兩個人,有些咋咋呼呼地開口,“北少,北少,他們好像要走了?!?p> 北馳見習傷起身,面無表情地走在前方,肖涵紳士地為她讓路。
“北少,要出去和冷美人來個偶遇嗎?我可以幫你拖住旁邊那個小子?!?p> 秦別邊說著,邊仔細地瞧了眼肖涵,他手扶住下巴,問:“北少,這小子瞧著怎么有些眼熟??!”
北馳的視線未從電腦屏幕上收回來,喜怒難辨,“肖家棄子肖涵?!?p> 秦別聞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作勢哦了一聲,然后指著屏幕里的肖涵,一本正經,“沒聽過!”
站在北馳身后的北慮:“……”
秦少,果然一如既往的讓人失望啊。
北慮補充,“秦少,是個當紅明星?!?p> “明星啊,那感情好啊?!?,秦別見習傷都快離開屋子,著急,“北少,再不行動,冷美人就沒了?!?p> 北馳從座椅上站起來,沉聲,勝券在握,掌控大局,“秦別,你去引開肖涵?!?p> “好嘞!我這就給當紅男星叫來一大批粉絲?!?p> 秦別賤嗖嗖的一應,而后立刻跑出去,仿佛他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北馳沉聲側目瞥了眼北慮,拿起旁邊酒柜里的酒,帥氣干凈利落地開了一瓶酒,大口喝了一口,而后又朝身上噴了些許,吩咐道:“記得叫北云黑掉我所到地方的監(jiān)控?!?p> 北慮見到先生這幅模樣,恭敬地點點頭。
一出包廂門,肖涵先去買單,讓習傷在門口等他。
不過,等肖涵的卻不是服務臺的收銀員,而是成百上千趕來的粉絲。
習傷在門口等了約摸一分鐘,見肖涵還不來,本欲走人。
可剛剛一轉身,就看見有個熟悉的人影搖頭晃腦地朝她走過來。
習傷側目,冷眼盯著他,沒有上前去扶他。
“習傷!”
北馳湊到習傷跟前,臉頰通紅,連眼睛都泛起微紅,他盯著習傷看了好半晌,最終只是念了句她的名字。
習傷定定地望著他,他喚著她的名字,沒有了那股子桀驁不馴的勁兒,但也不同于問她名字那天的正經,這次,好像多了幾分溫柔和繾綣。
北馳見習傷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如此近距離的盯著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望著那雙凄寒冷艷的眼。
北馳覺得他有些醉了。
可分明,那烈酒才喝了一口啊。
北馳的臉又朝習傷湊了一厘米,他微紅的雙眸里蘊含了些許習傷看不懂的情愫。
習傷定定地盯著咫尺間這張俊美如斯的臉,她冷聲開口,“離我遠一點?!?p> 可北馳宛如未聞,他的頭朝習傷肩膀上靠去。
就在北馳的頭放到習傷肩膀的那一刻,習傷側身,躲過了北馳的觸碰。
北馳一時不防,他也沒料到習傷會是這樣的反應,也不能立即止住步伐,擔心習傷會看出他裝醉,所以……
北馳的頭只得無奈地撞上了墻。
習傷見腦袋撞到墻上的北馳,冷冷地瞥了眼,而后抬腿,離開。
撞墻的北馳,本來還抱有一線希望,想著習傷能過來扶自己一下,可當聽到習傷離開的腳步身,北馳悟了……
他想得有點多。
小姑娘也真直啊。
不過,連他這樣的人間絕色都不愿意扶,肖涵應該更不可能了吧。
可是,小姑娘沖肖涵笑了啊,對他都沒有笑。
本來正在包廂里遠程安排北云黑掉監(jiān)控的北慮,當看到這一幕時,他覺得自己之前好像理解錯了。
原來,先生不是不想讓秦少看到他撩妹的名場面,而是不想讓秦少看到自己假意醉酒真正撞墻的名場面。
不過,自己和北云看到了這一幕,先生會不會……
[北慮,我看到了這一幕,先生知道后,會不會殺我滅口啊。]
北慮正想著,就看到電腦瞬間黑屏,然后緩緩出現了這樣的一句話。
[北慮,就算咱兩關系不好,你也不能這么陰我吧。]
沒一會兒,屏幕上又出現幾個字。
北慮瞧著屏幕,心里一時五味雜陳。
……
習傷走到前臺望了眼被圍得水泄不通的肖涵,他一米八幾的個子,被粉絲堵得寸步難行。
飯店的安保人員也沒有立即趕過來,肖涵為了維護秩序,只得一個個地簽名,配合拍照。
習傷瞥了眼,抬腿朝門外邁了一兩布,可復爾又收住了腳,拿出手機,打給了備注為“林墨”的人。
“習小姐,您好,請問有什么吩咐嗎?”
在辦公室辦公的林墨,聽到某個專屬鈴聲后,立馬拿起手機,恭敬地站起身。
“肖涵被粉絲堵在夜陽飯店了,你安排一下?!?p> 林墨聽著耳旁嘈雜喧囂的聲音,連連開口應著。
等習傷掛掉電話后,林墨立即拿起另一部手機,打給了秦別。
彼時,正在另一個包廂里瞧著粉絲圍堵盛況的秦別,嘴角上揚,勾著笑,得意洋洋的。
當聽到電話響了,本來不想接,可看到備注后,不情不愿地接起,揶揄:“林大老板,這是有何指教???”
林墨打著哈哈,人精似的,“秦少,指教談不上,只不過我旗下一個藝人在你飯店被粉絲堵住了,你看,能不能幫一下我家藝人啊?”
秦別一聽是林墨旗下的藝人,且現在林墨親自護短,恐怕是推脫不得了。
不過,除了自家那幫兄弟,他秦少可從來只做交易,不沾染幫人這種惡習。
林墨這種大血包,送到嘴邊兒,他不吸兩口,說不過去吧。
再說了,他家老爺子可是有好大一筆生意指著林墨呢。
要是他趁此機會把那塊地給老爺子爭取回來,他今年就不用相親了。
不過也不知道北馳堵住冷美人了沒?
萬一沒有,那他不就背叛兄弟了么。
可是一想到他那些恐怖如斯的相親對象,秦別覺得已經這么長時間了,北馳也應該成功了吧。
就算他失敗了,他也不用去相親,可自己……
想到這兒,秦別下定決心,故作一副為難模樣,“這個能幫我當然幫,不過我此時不在飯店,這個……”
林墨聞言,哪里能不知道秦別的心性,即刻開口承諾:“秦少放心,等我家藝人回來后,我自會把城北的那塊地讓給秦老先生,算是謝禮?!?p> 秦別一聽,當下痛快地應了下來,叫林墨放心。
吩咐下人去替肖涵解決問題后,秦別盯著手機,超慫地對著電腦拜了拜。
“北少,兄弟我真沒背叛你,你得相信兄弟我的清白哈?!?p> 裝慫完的秦別,盯著手機,眸色沉沉。
這肖涵,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讓林墨為了替他解一時之圍,把自家盤算了許久的地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