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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病嬌文里大佬她當起了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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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病嬌文里大佬她當起了野王 久翌 6494 2022-05-10 10:31:23

  姜家村,仿佛是被社會遺棄的村落,破舊而沉悶,室內,極少有磚瓦房,竟都是木屋。

  剛走到村口,習傷走到包廂門口,門沒有關緊,小半個開著。

  包廂里向追一首蠻出圈的歌的前奏響起,有人跟著唱了幾句,就被人切換了。一個多月后。

  巨大的落地窗前,立著一個單薄的身影,煢煢孑立,饒是陽光打在他身上,也沒能驅散開濃重肅殺之氣。

  向追出神地盯著窗外,見行人匆匆而行,他突然覺得心累了。

  這一個月內,習傷接手了楊真所有的工作,成為了他的經紀人。

  她以雷霆手段把他的損失降到最低,為他保留下來了四個代言。

  她干脆利落,不出三十鐘,把微博豆瓣上那些領頭黑粉揪出來,一一送去律師函。

  她出資平臺,找人替他刪黑帖,防止他以往作品再次被惡意刷低分。

  在習傷這一個月的幫助下,他的境遇比之前好了些許。

  這一個月,他的黑料少了許多,可他也見識到了何謂逢場作戲,何謂百家下場,何謂娛樂圈從來都是名利場。

  微博上不堪入目的謾罵,各類黑詞條,業(yè)內百家下場,資本背后推波助瀾,將他狠狠地踩在地上。

  若是沒有習傷手段這般強硬的經紀人,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站起來?

  這是第一次,他竟有些慶幸,慶幸自己被劉總強行換了經紀人。

  可這般想法浮上心頭時,他又覺得自己有些卑劣。

  畢竟,真姐也是真心實意地帶他。

  正當出神時,一聲清脆的敲門聲將向追拉出來。

  向追轉身,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精致的臉。

  女孩皮膚白皙透亮,鼻梁高卻秀氣,嘴唇微抿,冷而疏離。

  饒是已經和習傷共事一個月余,饒是這個圈子里他見過許多美女,可望見習傷,向追仍舊覺得驚艷,惹眼。

  記得初次見面的時候,他一眼注意到習傷那雙丹鳳眼。

  她眼尾細長,略微上挑,瞳孔潑了最濃的墨色,深邃而薄涼。

  余下的,是滄桑的冷,像極了漆黑不見光亮的夜空,叫人不敢再看。

  每次見到習傷那雙沒有溫度的雙眸,向追心里總會忍不住去想:

  這樣年輕,何來的一身蒼涼,何來滿眼都是久經風霜后沉淀下來的頹喪與漠然。

  習傷面無表情,冷著聲音,“隨我去見制片人。”

  制片人?

  向追驚愣地盯著習傷,似是不敢相信。

  這個時候,怎么可能會有制片人愿意用自己?

  可見習傷神色如常,不像是開玩笑。

  尤其是望著那雙冷若冰霜的眼睛,不知怎的,向追下意識地選擇相信。

  ……

  夜陽酒店某包廂。

  向追坐在座椅上,瞧著坐在主位上的季制片人,整個人都有些許的愣然。

  他沒想到,習傷帶他來見的竟然是季制片人,業(yè)內收視和口碑齊收的制片人。

  圈內有多少一線大咖尚沒有能力出演他的作品,自己一個被抵制的流量明星,季制片人真得會任用嗎?

  季制片人瞧著有些許局促的向追,緩和開口,“向追啊,你看過《厭仰》這本小說嗎?”

  《厭仰》?

  業(yè)內頂級IP,傳聞此書一上市,便被讀者一搶而空,出版社連連加印,可卻是供不應求。

  而它的影視版權,更是引得多加影視公司搶奪。

  后來,聽聞,影視版權不曾出售,一直在原著作者葉稚手里。

  季制片人這么問,是他拿到《厭仰》的影視版權了嗎?

  向追有些不好意思,卻又坦誠,“季老師,我聽過《厭仰》這一頂級IP,不過,我尚未看過。”

  季制片人點點頭,眉眼間多了幾分贊賞,“那如果我邀請你來出演男主,你會不會答應?”

  季制片人說完這句話后,余光掃了眼習傷,而后,又笑意盈盈地盯著向追。

  向追抬眸,愣然:“……”

  他本以為習傷帶自己過來,他可能會因此出演一個小角色,可沒想到居然是男主。

  季制片人拿起泡好的茶杯,小口飲了一杯,“怎么了,小伙子,不愿意?”

  向追扭頭,眸里蘊著驚喜,定定地望了眼神色如常又冷冰冰的習傷,最終,轉頭,鄭重地點點頭。

  向追眼眶微微泛紅,他站起身來,對著季制片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季老師,謝謝您。謝謝您,愿意給我機會?!?p>  “我向您保證,回去后,我一定會精讀《厭仰》,一定會把男主理解透徹,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戲演好?!?p>  聽著向追一連串的“一定”,季制片人搖頭笑笑,拍了拍向追的肩膀,頗為慈善,“小伙子,會過去的,你要腳踏實地的努力啊?!?p>  向追眼神一瞥,望向了正襟危坐的習傷,她恍如未聞一般,冷靜又疏離地吃著菜。

  向追知道,《厭仰》這一資源,絕對不是劉總給他的。

  盡管這一個月里,他知道習傷有手段,可能也有一些后臺,可他沒想到,習傷能為他拉來《厭仰》這樣的資源。

  ……

  用完餐后,習傷讓向追送季制片人先行離開,自己要去夜陽旗下的某個會所。

  替向追見另一波人。

  替他在狼群里爭奪資源。

  替他嘗試去說服兩個人。

  習傷來到夜陽,盯著那亮得晃人眼的LED燈,漫步穿過長廊,乘坐地下電梯。

  當習傷走進酒吧后,有一個黑影,他近乎全身包裹,遠遠跟著習傷,也走進了酒吧。

  透過玻璃,習傷看到酒吧里,男男女女迎著音樂鼓噪,放浪形骸的蹦迪。

  習傷剛走到電梯旁,剛一摁電梯,沒過片刻,電梯門就打開。

  里頭只有一個男人,他斜著身子,全身黑色打扮,右耳耳骨上戴著兩顆銀色耳釘,透著狂傲。

  他全神貫注地盯著手機,手指靈活地在上頭敲著。

  習傷抬腿,安靜地站在另一邊,掃了眼亮紅色的“8”鍵,沒有再度抬手。

  本來打游戲打得正起勁的北馳,嗅到一陣清香,突然間抬眸,將視線投向了站在邊角的女孩。

  她一頭水灰藍長直發(fā),在燈光的照映下,透著冷冷的銀光,像極了她本人。

  她一件花青藍長衫,外頭套著一件短深天藍牛仔皮衣,大半截白皙修長纖細的腿露出來。

  腳上穿著一雙黑色馬丁靴,隱隱瞧去,還能看到她腳邊黑色閃亮的襪子。

  察覺到北馳的視線,習傷抬眸盯著電梯的按鈕,面無表情。

  北馳見她沒摁電梯按鈕,心想:挺巧??!

  北馳收起視線,目光又盯回屏幕,不過手指卻下意識一滑,點錯了按鈕,竟然扭頭給了隊友一刀。

  “北少,你居然打隊友,會玩嗎?”

  一道低沉渾厚的聲音隔著屏幕響起,在逼仄的電梯里,更凸顯了聲音里頭的邪氣,宛如地獄使者般魅惑人心。

  “哎!蘇少,依我看,北少玩得很好啊。北少,就這樣玩,記得保持哈!”

  另一道歡快熱烈的聲音也響起,他的聲音有些稚嫩,聽起來有幾分的不諳世事。

  “咱們北少這操作,誰看了不說句騷呢。”

  又一道聲音響起,入耳間,滿是戲謔揶揄。

  北馳因為手機聲音在公共場合外放有些許的尷尬,再一聽隊友們的揶揄,他突然覺得面上有些掛不住。

  這聲音落在習傷耳朵里,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只是,印象中,那人的聲音總是很溫柔清冷,全然不像這般歡愉。

  習傷抬眸瞥了眼北馳,他的視線也剛從屏幕上抬起,二人四目相對。

  頃刻間,習傷就收回視線。

  剛好,電梯門打開,習傷抬腿走出電梯。

  北馳盯著習傷離開的背影,想起剛剛那女孩的眼神,似是刀鋒,似是寒冰,沒半點兒溫度。

  他冷著聲音,聲線里有特定的金屬質感,說:“瞧著,是個刺兒頭啊?!?p>  剛剛第一道聲音又響起,好奇地問:“刺兒頭?北少,啥意思?”

  北馳看著快要合上的電梯門,迅速的伸出左腳,攔了一下,而后從電梯里狂傲地走出來。

  他一走出電梯,走廊里已不見那女孩的身影。

  北馳心上莫名的一煩躁,沒好氣地說:“意思就是你很菜,掛了!”

  說完,不等隊友們的回應,就退出了游戲,完美掛機。

  “陳穎姐,瘟神的歌還是別唱了吧,小心被瘟啊?!?p>  依偎在一個姓王的投資方懷里的袁媛,站起來把音樂關掉,掐著嗓子,矯揉造作的說著。

  袁媛,圈內一個三線女星,因為有些背景,經人介紹,得到副導演許可,在《厭仰》里飾演一個女三。

  她為人刻薄毒舌,在圈內的風評人緣都不太好,沒有團隊,一直是一個人單打獨斗。

  在向追不火的時候,和向追演過一部網(wǎng)劇,聽聞當時對不瘟不火的向追沒少甩臉色。

  當向追火了以后,團隊和她本人又開始瘋狂蹭向追的熱度,被向追粉絲和團隊撕過,她頗為懷恨在心。

  所以這次,向追出事以后,她沒少買水軍和鼓動粉絲去黑向追。

  陳穎雖說對袁媛這話不認同,但袁媛旁邊是《厭仰》的一個投資商,她也不便多說什么。

  陳穎放下話筒,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就仗著抱上了投資商的大腿嗎,有什么了不起的,說到底,不還是一個三線小藝人,也只能演個女三女四的,我們姐姐可是一線實力派偶像,妥妥的女主。”

  “她背后有資本,我們姐姐難道就沒有嗎?”

  陳穎的助理小云見不得別人對自家姐姐不尊敬的樣子,忍不住吐槽。

  陳穎的經紀人默默不動聲色地望了眼袁媛,中氣十足地開口:“好了,在這個地方,少說多看?!?p>  陳穎聽到后,贊賞地沖默默看了眼,二人視線相交,而后轉頭,望著一旁的袁媛,眼底都有了不悅。

  這袁媛,當真以為勾搭上了投資方,就能對她家指手畫腳了?

  “王董,我聽說夜陽會所您是貴賓,像瘟神這種口水歌,就不要讓它出現(xiàn)在夜陽酒吧了,好不好?。俊?p>  袁媛湊到投資商跟前,抱住他的脖子,撒嬌。

  王董色瞇瞇地盯著袁媛,手不安分地摸著袁媛的腰,“好!只要小仙女要求,我就……”

  “咣當!”

  王董的話還沒說完,門就被人一腳踢開。

  原本昏暗不明的包廂,瞬間投進來外面的光亮。

  眾人紛紛側目,一個女孩站在門口,逆著光,低著頭,一時看不清樣貌。

  不過僅僅是那高挑的身材,也足以吸引屋內所有人的目光。

  《厭仰》副導演當即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盯著習傷那張冰冷又精致的臉,禮貌地問:“這是?”

  室內其余人望著習傷,沒人說話。

  因為,沒人認識習傷。

  可習傷這般氣勢,又叫他們覺得不能忽略。

  習傷在包廂門口,依舊沒有抬頭,只是冷漠開口,“我是習傷,向追的經紀人?!?p>  包廂里的眾人,聽到這個名字,明白了眼前這姑娘八成也是個新人,沒啥背景。

  不然,圈內的這些人精,怎么會不知道她的名字。

  聽到“向追”,原本垂頭不理會周遭的顧戮,微微抬眸,瞥了眼習傷。

  副導演知道季制片人已經同意讓向追出演男主,所以,頗為禮貌地招呼習傷進來入座。

  “咳!”

  王董懷里的袁媛摸了摸他的手,沖他使眼色。

  副導演見狀,伸出去的手既不好收回也不能繼續(xù)客氣,他頗為為難地站在一邊兒。

  副導演余光瞥了眼安然自若的袁媛,心里給她記上了一筆。

  都怪她,沒事在投資方面前亂吹什么風。

  現(xiàn)在,搞得他里外不是人。

  王董摸了摸袁媛的腰,派頭十足地問:“既然是向追的新經紀人,不去替他拉資源,來這兒干嘛?”

  習傷聞言,邁開步子,氣場全開地走進來,抬頭,定定地瞧著坐在沙發(fā)側邊的王董,冷著聲,霸氣十足,“來這兒,就是為了資源?!?p>  “這么說,習經紀人是想讓向追在《厭仰》里出演一個小配角嘍?”

  袁媛見王董的眼神時不時在習傷身上,掩飾起心頭的不舒服,故意開口:“王董,既然這樣,要不,您就給向追一個機會,讓他能在這樣頂級劇組里露露臉?!?p>  王董盯著習傷那張堪稱絕色的臉,故意猶豫不決,“這個,這個嘛……”

  他不明著拒絕,一方面,讓袁媛開心。

  這另一方面嘛……

  他希望習傷私下里能主動來找他,到時候他好提條件。

  習傷冷著眼掃了眼屋內的陳設,包廂里,約摸十來個人依次坐在沙發(fā)上。

  迎著燈光,習傷抬眸掃了眼,所謂的王董坐在偏中間的位置。

  瞧著,是個大投資商啊。

  不過,最中間的那個位置被空了出來。

  想來,這位置,應該就是導演北馳的位置了吧。

  看樣子他還沒來!

  不過,今天,她不想等了。

  “不用,《厭仰》的男主已經是向追的了。至于小配角,還是留給別人吧。”

  習傷的話語淡淡地,可卻猶如平地驚雷,炸得眾人心上一愣。

  習傷話音一落,坐在沙發(fā)一旁的顧戮嘴角微微勾起,面上有了一抹笑。

  而他的經紀人雷哥則是有些許的不敢相信。

  這部戲,他家可是盯得緊呢,向追這是要截胡了?

  向追沒出事兒之前,這話,他信。

  可他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可能?

  陳穎雖說一開始瞧見習傷的臉,有些許的驚艷,但也沒把她放在心上。

  可當聽到習傷這么說,陳穎終于正眼瞧了眼習傷。

  袁媛聞言,又驚又氣,“你說什么?”

  習傷抬眸,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不理會。

  袁媛見狀,她委屈巴巴地盯著王董,說:“王董,您真得把男主給向追了嗎?”

  王董見懷里的袁媛那副我見猶憐的小模樣,指著習傷,不太客氣地問:“小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我作為投資方,怎么不知道男主是向追呢?”

  習傷對于王董的話恍若未聞。她抬腿,走到觸摸屏前,纖細修長的手指在上面輕輕點了幾下,緊接著,包廂里就響起向追的那首歌。

  一聽到向追的歌聲,袁媛起身,想上前關掉音樂。

  可習傷從包里拿出一把匕首,纖細的手指來來回回地摩擦著刀鋒,她冰冷的眼神時不時地望著袁媛。

  在昏暗的包廂內,匕首泛著冷光,嚇得袁媛不敢動彈。

  向追的歌聲響徹包廂,鉆進了每個人的心里。

  包廂內,所有人均面面相覷,他們不太理解,習傷這是什么意思。

  可他們每個人都同袁媛一樣,因著忌憚習傷手里的匕首,沒人敢上前。

  等一曲罷,習傷收起匕首,將它裝回包里。

  而后冷眼瞥了眼王董,散漫狂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現(xiàn)在知道了?!?p>  習傷挺直脊背,轉身,朝包廂外走去。

  在包廂門口,習傷駐足,她沒回頭,不過她清冷的聲音傳過來。

  “向追不是瘟神,他的歌不是口水歌,唱他的歌也不會被瘟。”

  撂下這句話,習傷故意停了三十秒,又挨個把包廂內的人瞧了眼,而后,才離開。

  同習傷四目相對的人,心里莫名涌起一股驚懼。

  驚得是那女孩的眼睛竟有如此蒼涼落敗的感覺。

  懼得是那女孩的眼睛宛如九天寒冰,冷得沒半點溫度,瞧去,竟叫人懷疑是不是人的眼睛。

  袁媛盯著習傷離開的身影,眼睛都被氣紅,嗲聲嗲氣,“王董!你看她!”

  王董見習傷這樣,也不像是開玩笑。

  一時間,他也有些拿不準。

  難不成,還有別的投資商投資《厭仰》?

  比他投更多錢的投資商?

  王董眸色沉沉地琢磨著,沒有理會袁媛。

  顧戮瞥了眼包廂里作怪的袁媛,眼里蘊起冷意,而后,轉頭,瞧著門外,嘴角勾起,臉上帶著笑。

  雷哥見顧戮臉上的笑容,無奈地想:

  祖宗,您還笑呢?

  您知不知道,您的男主可能真要被人搶走了。

  ……

  席柒和殷翌還尚未來得及踏入,就看到在村口停著一輛勞斯勞斯。

  席柒抬眸,有意無意地看了眼,而后,和殷翌朝里邊走。

  進了村,剛走了十幾步,就看到七八個婦人聚集在一起。

  晚飯過后,天氣清涼,村里務農的婦人得了空,搬了凳子在門前的場子上閑聊。

  三五婦人圍作一團,磕著瓜子話家常,說說東家長,聊聊西家短。

  “老楊家那閨女昨天許了人家。”婦人是姜家村的人,約摸四五十歲,大伙兒都叫她姜三娘。

  因著姜家村很多姓姜的,所以大伙兒稱呼時總會省略那個“姜”字兒,直接喚她三娘。

  姜娘旁邊的婦人問:“許給誰了?

  回話的女人抓了一把花生,邊剝著殼說:“村里殺豬的老六家。”

  “他家啊,哎,他兒子不是個跛子么?

  “跛子怎么了,人老六家底兒厚著呢,嫁給了老六家,以后吃穿都不用愁。”

  “她三娘,雖說咱村窮,可到現(xiàn)在,誰家還愁吃穿???”回話的女人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地說。

  三娘也不受氣,自然懟回去,“沒人愁吃穿,你怕不是忘了村里兒的那戶人家了?!?p>  那女人的面上一尷尬,而后才很恨地說:“唉,那家不是人啊,就是苦了那個孩子了?!?p>  三娘聞言,也嘆了口氣,“唉,誰說不是呢,可憐那孩子從小乖巧,可還是每天忍饑挨餓,更是天天挨打?!?p>  那女人點點頭,繼而似是想到了什么,“哎,她姐姐不是去京城了么,小時候他們姐弟可是極親的,她姐就沒想過回來救弟弟?”

  三娘聞言,冷笑一聲,“七丫頭當年過的那叫什么日子你不清楚?她過的可是比阿漾慘多了,這好不容易逃離苦海,你覺得她會回來?”

  “這話倒也是實話,可好歹是她弟弟,真能不管?”

  三娘又嘆了口氣,說,“唉,這誰知道呢?”

  兩個女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時,突然另一個女人戳了戳她們二人的胳膊,示意她們朝那邊兒看。

  來人一男一女,男的高挑極了,約摸有一米八七,一身米色風衣,肩寬腰窄腿長背挺,那張臉,猶如女媧造人時額外的賞賜,太過精致了。

  而他旁邊跟著的那個胖女孩,一身黑子,帶著口罩,看不清面容。

  “你們好,請問阿漾家是在哪兒???”男人湊上前來,聲音如同泉水擊石,溫潤如玉,叫人覺得春風拂面。

  三娘直接愣了,好半晌,才指了指村里頭,顫著聲音,“朝……朝……朝那走,在最下邊兒?!?p>  三娘的聲音都輕了不少,咬字也特意清晰了幾許。

  “好的,謝謝你?!倍?,殷翌起身,走到席柒跟前,和她并肩而立,朝村里走。

  徒留三娘等人,瞧著那道身影,愣了又愣。

  “三娘,別看了,人都走遠了,你這眼睛都直了?!迸苏{侃著。

  三娘冷哼一聲,“你剛剛見了,眼睛不也很直么?”話一頓,“不過,他看著可不像那家子的親戚,他來這兒,是為什么?。俊?p>  “這誰知道呢,看樣子,是個有錢人啊?!迸艘活D,又問“哎,三娘,你覺不覺得那個小伙子旁邊跟著的胖丫頭像不像七丫頭???”

  聞聲,三娘再抬眼看了眼,而后,點點頭,“你別說,還真挺像?!崩^而,又搖搖頭,“身形是像,可七丫頭想必不能認識那種人吧。再說了,你瞧瞧,那人可是極其緊張旁邊那個胖丫頭的?!?p>  “怎么不能呢?你可別忘了,七丫頭去的可是京城,認識一兩個人間仙男有何不可?”

  女人們又開始吧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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