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變態(tài)!
在床上抱著手機跟蕭蘭蘭閑聊了一會,程曉告訴她要去學習,跟她道了晚安,之后爬到書桌前看書。
不能因為談戀愛就耽誤了學習,也不能因為學習就忽視了自己的任務,所以他得戀愛學習兩頭兼顧。
白天以戀愛為主,晚上再沖刺學習,暖男可不是那么好當?shù)摹?p> 程曉在學習中漸漸入迷,這一學,就不知道過了過久,想著時間不早了,便又爬上床準備睡覺。
到臨睡覺前,他忽然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沒做。
今天還沒跟許思晴說晚安!
程曉覺得對付許思晴沒別的辦法,就只有持之以恒,只要許思晴不把他拉黑,那他像塊狗皮膏藥一樣貼上去。
雖然狗皮膏藥的味道刺鼻又難聞,但只要每天堅持給她來上一貼,等她慢慢適應了,以后要是哪天不貼了反倒是不自在。
許思晴就是這樣,她其實是個缺愛的女孩,很少有人能走進她的世界,就好像是她把門緊緊鎖上,你沒有鑰匙,可是你有一把撬棍,你就每天堅持不懈地撬門,只要她不報警,總有一天你能把門給撬開。
每天跟許思晴聊天,就相當于撬鎖的過程。
雖說這種方式與舔狗無異,但舔狗也分很多種,不是所有的舔狗都讓人討厭。
想象一下,如果你面前有一只邋里邋遢的泰迪在不停地舔你,你一定會覺得很惡心,恨不得一腳把它踢得遠遠的;
可如果你面前的是一只可愛的大金毛,或者是一只憨憨的拉布拉多,它搖著尾巴用腦袋蹭你的手,在你面前跳來跳去地想跟你一起玩,你大概會覺得狗是人類最好的朋友,從而忽略掉剛才想要一腳踹爆那只泰迪的想法。
所以說,
舔,是門學問。
為什么有的舔狗到最后一無所有,有的舔狗卻能應有盡有,這其中就是舔狗的“參差”。
程曉從床上拿起手機,給許思晴發(fā)消息過去。
......
漆黑的夜空下,“緣來”餐廳的燈光關閉,許思晴從餐廳慢慢走出來,向往常一樣下班回家。
這時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
是短信鈴聲。
她拿出來看了一眼,來信人沒有備注,上面顯示著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因為經常性的被這個號碼騷擾,所以很熟悉。
短信內容十分簡潔:
【閨女,有錢嗎?給我打點過來,最近手頭緊?!?p> 光看內容就知道短信來自于那個人,那個許思晴厭惡的男人。
整天游手好閑,靠著投機倒把搞錢,經常飽一頓餓一頓,有時候還會進局子關幾天,出來后依舊不務正業(yè),沒錢了就去騷擾李翠芳,問李翠芳要錢,實在要不到了就問許思晴要,那個男人的臉皮早就沒有了,或許叫人渣更合適一點。
許思晴懶得理那個人渣,正要關掉手機,這時候一直在后臺掛著的QQ響了。
【程曉:還沒睡呢吧?】
她看了一眼,隨手回過去。
【許思晴:?】
【程曉:我就知道你還沒睡?!?p> 【程曉:不過這會都挺晚的了,忙什么呢?】
【許思晴:沒什么?!?p> 【許思晴:有事嗎?】
【程曉:也沒什么事,就是剛才看完書準備睡覺,但是躺到床上的時候就睡不著了?!?p> 【程曉:我這是不是失眠了?】
【許思晴:不知道,我又不失眠?!?p> 【程曉:那你是每天晚上都睡得很香?】
【許思晴:也不是,有時候躺著想事情,想著想著就睡著了?!?p> 許思晴一邊走路一邊按手機,覺得這問題有夠無聊的。
【程曉:哦,這樣啊,那都想什么事情?我也去想想,看能不能有助睡眠?!?p> 【許思晴:?】
【許思晴:人跟人又不一樣?!?p> 【程曉:那確實,你有沒有什么好辦法能快速入睡?】
【許思晴:數(shù)羊?!?p> 【程曉:數(shù)羊不行,那是外國人用的心理暗示方法,咱們又不說英文。】
【許思晴:那就數(shù)水餃。】
【程曉:數(shù)水餃也不行,我剛才試過,數(shù)到一半就餓了?!?p> 【許思晴:吃安眠藥?!?p> 【程曉:安眠藥對身體不好,吃多了會有依賴性?!?p> 【許思晴:那就不睡!】
許思晴皺著眉頭,心里竟然有點惱火,明知道那家伙是在故意找事,可是自己竟然一直在跟他瞎掰扯,可能是正好現(xiàn)在有時間吧。
【程曉:妙啊!好辦法,不睡就不用擔心失眠了?!?p> 【程曉:我剛才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找你聊天打發(fā)時間。】
【程曉:周末放假忙什么呢?】
【許思晴:有很多事情要忙。】
【程曉:原來你也是個大忙人?!?p> 【程曉:好了,那先不說了,早點睡吧晚安?!?p> 程曉放下手機,躺床上緩緩閉上眼睛。
聊天節(jié)奏很重要,要有拉扯感,不能急也不能冷淡,少量多次,把聊天這個事情變成習慣,敵進我退,敵退我擾,如果再能保留一點神秘感就更好了。
......
第二天一早。
門外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程曉在睡夢中被吵醒,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把頭蒙在被子里繼續(xù)睡。
敲門聲還在繼續(xù),根本沒有要停下意思。
“誰啊!”
“星期天一大早的不睡覺,擱這敲人家門,有沒有心!”
程曉罵罵咧咧地起身,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憑感覺走到門邊,把門打開:“找誰?”
“啊——!”
尖銳的驚叫聲簡直要刺破耳膜,聲音穿透了整棟小區(qū)樓。
站在門外的人像是見了鬼一樣大喊大叫,把程曉從懵逼狀態(tài)中徹底叫醒。
???
劉淑尹?
你丫一大早的鬼叫什么?
程曉揉了揉眼睛,看見劉淑尹站在外面,順著她的視線低頭往下看,隨即明白了。
他有裸睡的習慣,現(xiàn)在全身上下就穿了一個貼身的四角褲衩子....
難怪這姑娘這么激動,這恐怕是她第一次見男生近乎赤身裸體的狀態(tài),關鍵是誰能想到她一大早的會來敲門?
“別喊!”程曉用手捂住劉淑尹的嘴巴,直接把她拉了進來,隨即關上大門。
要是被樓上樓下鄰居聽見了還以為他是什么變態(tài)。
“變態(tài)!”
劉淑尹揮舞巴掌,閉著眼睛撲騰。
“這只是一種睡覺習慣,不是變態(tài)....”程曉把她的手打回去。
“就是變態(tà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