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上的清晨,耳畔是嘩嘩的水聲,秦王睜開惺忪的雙眸,沒有暖意融融的春日熙光照進來,他沒有去探究今日的天氣,開始回味那個奇怪的夜晚,他的回憶停頓在那一刻,通常在下一刻,他便會——究竟進攻了沒有?——為什么完全記不起來?——這么銷魂蝕骨的部分,怎么能忘記——他的眸光被身下的被褥吸引住了——沒吃過的模樣。
他的手向身側(cè)撈去,又是空的。
不得已,他閉上眼睛,把手伸了進去,就著腦海中那月下的她......
他不由得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難道自己碰到她,就不行了?
不可能!
那一刻他的心在歡唱,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曾經(jīng)給過這種感覺。
上一次是躺在床底,這次已經(jīng)很好了,至少在床上,跟她躺在一個被窩里面。
怕真的是,那個妖女又作妖了!
他起身穿好衣服,心里默默在想,自從跟她一起,她從來沒有服侍過自己穿衣,府中的那些女人,相比之下,是溫柔順從多了。
他嘆了口氣,目光停在那個黑色背包上。
“她所有的家當都在里面?!薄难ň椭荒苁莵碜赃@里。
他打不開,但是,可以通過觸感,來感知里面到底有些什么鬼東西。
細細摸索著。
那罐蜂蜜,運動水壺,等等,這是什么,軟綿綿的,我記得她曾經(jīng)抱著一只白黑相間的玩物叫做‘熊貓’。
這是什么,細細長長,還有個手柄,比那把激光手槍還要小一些。
他細細把這個東西,隔著背包,摸索了一遍——就是它了!
門被推開了。
他的手一哆嗦,收了起來。
她一身水紅色流霓裙走了進來,白皙的面龐上,帶著淡淡的粉紅,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
“早知道,再等等。”他心中不由得懊悔起來。
“小雅,我想吃蜂蜜?!?p> “好啊。我拿給你。”
她湊了過來,他忍著,若是平時,他會把她抱在懷中,壓在身下。
她坐在床榻上,把背包放在腿上——背包開了,她抵著頭往里面探看著,手伸了進去。
把蜂蜜罐子掏了出來,把包放在了一邊,起身去拿調(diào)羹。
他的頭湊了過來,也朝里面探看著,那東西應該在夾層中——看到了,黑色的,比激光手槍又小了一圈!
他的手很快,趁她忙著打開蜂蜜罐子,把那鬼東西撈到了手中,迅速地藏到了枕頭下面。
“我要你喂!”
“行?!?p> 一勺蜂蜜遞到了唇邊。
他張開嘴,心里甜甜地,把蜂蜜含到口中。
滑潤的、甜蜜的、帶著芳香的味道,在口中漫溢開來。
他一把將她樓到懷中,翻了個身,壓在身下,吻下去。
那是一個綿長而又異常甜蜜的吻。
身下的她,白皙的面龐,愈發(fā)嬌紅,眼睛閉著,一副享受的模樣。
他咽了咽口水,伸手向身下的衣裙探去。
船停了——他停了下來。
門口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敲門聲響起。
他的心中升起了一團火,“進來?!?p> 在來人進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坐起,而她已經(jīng)如同驚弓之鳥,站在了地面上。
來人低著頭,“王爺,驛使送來緊急軍報?!?p> 他的眉毛,揚了起來,接過一疊書信,看了起來。
她走了出去。
“雍州府?”他心中一凜,打開信封,抽出信紙,“云飛逃出去了?!”他心里在說,抬起頭——還好,她不在身旁。
他迅速地將這封信塞到了懷中。
面前的書信,一封封打開。
“建成?”他凝眉思索起來。
“傳我的命令,下船改走旱路?!彼愿烂媲败娛?。
“云飛還好嗎?”她無聲無息地進來了。
“他很好。”
他把手中一封書信遞了過去,“張博給你的信?!?p> 她打開信封,仔細看起來。
他把手伸到了枕頭下,背對著她,將那個長得像槍的玩意兒,塞到了懷中。
“我們馬上要下船,你收拾一下行李,慢慢再看!”
他微笑著,走了出去。
一團黑云沿著官道快速地向前方掠去。
“王爺,今日怎么行得如此急?”
因為她覺得自己的心、肝、肺快要被顛出來了。
“前方有緊急軍情,你只管睡覺吧。”
睡覺,這樣都還能睡著的,只有二師兄了——她心里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