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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權(quán)難卻

第26章 玄鶯

重生之盛權(quán)難卻 桃李十年 2054 2021-05-20 23:12:35

  向木鸛終是高估了自己封口的能力,第二天,滿京都的人都知道尚府大小姐被官員玷污了。此事如同平地驚雷,在每個人的心中都炸開了鍋。不僅高官貴族在討論這件事,坊間更是多種版本、花樣百出。

  他這幾天一直坐在大廳里愁眉苦臉,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親生的大女兒也不去關(guān)照,只是一味地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向謹眠有時經(jīng)過他的書房,看到他這樣的反應(yīng),都不禁嗤笑。原來,向木鸛所偏愛的大女兒在他自己眼里,也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如若無用,便棄之。因為這些事,向謹心的名譽全部毀了,而眼下還要操心堤壩事發(fā)問罪的事情,著實讓向木鸛有些頭疼。

  御史督察和幾位官員已經(jīng)返回朝廷了,剩下的只要是等待皇上懲罰三皇子的結(jié)果就可以了??沙⒛沁呥t遲沒有消息,向木鸛不禁有些著急。

  錦繡堂內(nèi),向謹眠蹙著眉頭俯視著單腿跪在眼前的玄鶯。

  “主子,玄鶯是來請罪的?!?p>  玄鶯的臉頰清瘦不少,比之前的肉感少了很多,也因此,他的俊朗顯得越發(fā)清楚。此時,他神態(tài)恭敬地低著頭,雙手抱拳。

  “你又何罪之有?”向謹眠不明所以,看向站在一旁的墨鴉。但墨鴉只別過頭去,輕輕嘆了口氣。

  玄鶯的聲音依舊軟萌可愛,但說得話卻令人汗毛豎起,“請假期間,我殺了幾個人家,尸體處理得干凈,不會連累主子。但玄鶯事先并未告訴主子,主子被蒙在鼓里,玄鶯先斬后奏,請主子責罰。”

  紅荊倒吸了一口冷氣,而向謹眠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這時才意識到眼前的孩童并不是一般人,他是在烏雀軍長大的殺人機器。那副可愛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冰冷無情的心?!鞍l(fā)生什么事了?”

  玄鶯的聲音又低了幾分,“此事無關(guān)主子,主子也不需要浪費時間知道。玄鶯只求主子降罪?!?p>  “那你說。墨鴉。”向謹眠平復(fù)了幾下心情,隨后目光轉(zhuǎn)向墨鴉。

  墨鴉目光閃了閃,幾次欲言又止,但終于還是咬咬牙說道:“主子,那幾人其實是玄鶯仇家的家人……”

  聽聞此話,向謹眠的心又提了起來:“殺仇得報,怎還遷怒于家人?”

  “玄鶯一直認為應(yīng)該以牙還牙。仇家因為還不起他家的債,就把他一家殺了一了百了。玄鶯年紀小,那會也不記事,仇家想著或許父母死了他也不能活,就沒親自下手?!蹦f的面色有些不忍,“但玄鶯還是活了下來,誰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做到的。后來是我看他可憐,才把他撿到烏雀軍來。誰能想到,這小子練功比誰都拼命,后來一了解,才知道這些事?!?p>  “但你一直攔著他,沒讓他抽空過去?”向謹眠這才恍然大悟,其實那天,她也看到了墨鴉的眼色,但沒放在心上,原來墨鴉一直知道玄鶯心里想得到底是什么。

  “是。我一直攔著他,因為我不想玄鶯小小年紀便背負著鮮血活著。他年紀小,我總不忍心讓他手上沾那么多人命?!?p>  說話間,玄鶯一直低著頭,沒作任何解釋和辯護,只靜靜地等待墨鴉說完。

  “玄鶯。你起來。”向謹眠的話語帶著幾分蕭索。

  玄鶯疑惑地抬頭,猶猶豫豫地站了起來。

  向謹眠也一步步走向他,在他面前蹲了下來,與他平視,語重心長道:“其實,我是最沒資格懲罰你的。我理解你想報仇的心,父母的好心卻換來了血光之災(zāi),這不是你的錯。”

  玄鶯表情似懂非懂,只是覺得眼前的向姐姐仿佛帶著一縷圣光,柔和地包裹了他防備已久的心靈。

  “我們做得都是相同的事。但人生還會有別的東西,別的美好的東西,你不應(yīng)該眼中只有殺戮。我希望你看看世界。雖然這個世界還不夠好,但你要用心感受它?!闭f罷,向謹眠抱住了這個一身黑衣的孩子。

  玄鶯瞪著大大的眼睛,努力不讓淚水流出來。這番話語如同小溪一般涓涓流入他枯萎的心田,似乎喚回了一點生機。自己周身黑暗的殼突然裂開了一條縫隙,有個光亮照射了進來,他懵懵懂懂中似乎找到了指引。

  向謹眠的懷抱很緊很溫暖,讓他感到了久違的安全,他的腦海似乎蘇醒了一段兒時母親懷抱的記憶。終于,玄鶯抬起雙手,也擁抱了向謹眠。

  墨鴉站在一旁,感到有一些欣慰。

  直到——門外的騷動打破了屋內(nèi)溫馨的氛圍,一些官兵吵吵嚷嚷豪橫地進來了,見到向木鸛二話不說就給押走了,而向木鸛也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并不知道事情的態(tài)勢怎么演變成了這樣。

  陳氏躲在屋里沒出來,如今的她滿心都是盤算著如何殺了向謹眠給自己女兒賠罪,連自己丈夫被帶走也不聞不問。

  向謹眠也只好雇了馬車,奔向皇宮。

  朝廷之上,當今皇帝宋澤宇氣勢威嚴地坐在龍椅上,面色陰沉,薄唇緊抿,但眸中不怒不喜,叫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就是緣興客棧的老板?”他一開口,語氣似乎漫不經(jīng)心,卻又飽含千斤重的帝王霸氣。

  “草民正是!”向木鸛整個人都跪趴在了地上。

  “皇上,就是他!雇了人們偷偷搗毀堤壩,賣出碎石用以謀利。”

  “哎!你!”向木鸛抬起頭,伸手指著站在一旁的御史督察,“血口噴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宋澤宇不耐地咳嗽了一聲,向木鸛又恢復(fù)了原先的姿勢。他周身有些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生氣。原來,原來御史督察竟然是三皇子的人!也怪不得事前做好的交易今日都付入東水,他早就是三皇子安置在向府的人。

  宋言仁只要靜靜等待事發(fā),最后再反咬一口,那么太子的勢力等于說削弱了一半。眼下四處皆是絕路,向木鸛甚至不知道該用什么話來為自己辯護。

  “你可都查清了?鄧督察?父皇可最是討厭冤假錯案了?!彼窝匀恃壑袔е涞男σ猓骰位蔚赝撇ㄖ鸀懥艘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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