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穆妍妍忍住脾氣,打算不予理會轉(zhuǎn)身入座的時候,一直站在旁邊最先挑起事端的房似云且看穆妍妍不語,不嫌事大的還在挑撥,“你們怎么能這樣說呢,什么野種不野種的,何必說的這樣難?不過只是棄嬰出身而已,說不定父母祖上是個大官呢?”
房似云說這話很有技巧。
看起來是幫穆妍妍說話,實際上卻進一步貶低了她,坐實了她出身不明的事實。
聽到房似云這樣說,那些個高門大戶的嫡女可不愛聽了,其中那個穿著五層薄紗紅裙的小姑娘立馬鄙夷地癟嘴,“什么大官?還真以為是個野種都有這樣好的命數(shù)?要真的祖上是大官,怎么還會淪為野種?多半都是出身低賤的,說不定娘親就是做暗門子的,被搞大了肚子才生下來把她丟了!”
這話說得的甚至比剛才‘野種’兩個字還要刺耳!
什么叫‘暗門子’?她聽的懂這個意思,就是指暗娼,也就是妓女!而且還是那種最不入流的下下等的妓女!
穆妍妍呼吸一滯,嘴唇抿的更緊了。
什么叫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句話她總算是明白了!
實在忍不下去了,太過分了!
“你們一個個還千金大小姐呢,出身世家望族的,從嘴巴里蹦出來的話居然這么難聽?”穆妍妍不想再忍了,眼簾抬起,澄澈的眸子中蒙上了一層寒霜,視線凌厲地掃向眾女人,聲音不卑不亢,甚至帶著一絲嘲笑,“我還以為你們是有多知書達理,沒想到一個個還不如市井潑婦,說話比我們村子里的劉寡婦還難聽呢!”
“你,你居然敢這么說我們?”紅衣姑娘立刻氣的瞪大了眼睛,“你敢罵我們是潑婦?!”
“看你人模狗樣的,怎么耳朵這么不好使?”穆妍妍嗤笑,“我什么時候罵你們是潑婦了,我是說你們連潑婦都不如!”
“你……”紅衣姑娘氣結(jié),臉蛋頓時氣成了豬肝色,頂著一張俏臉愣了好幾秒,似乎實在想不到該怎么反駁,竟然直接抬手就要打。
穆妍妍早就盯著每一個人的肢體動作,看到紅衣姑娘胳膊一晃,立馬后退了好幾步。
與此同時,看熱鬧的房似云也反應過來,連忙伸手攔住了紅衣姑娘的動作,“六公主,萬萬使不得呢,您精金枝玉葉,回頭再打傷了自己的手!”
“可她罵我!”被稱作六公主的小丫頭氣得夠嗆,即便胳膊被攔住了卻還是對著穆妍妍指手畫腳,“要是換在我宮里,我早就拿鞭子抽她了!”
“你可不能抽呀?!狈克圃婆?,看向穆妍妍,小聲在六公主耳邊低語,“不管這個人是不是野種,說到底現(xiàn)在也是二品大員的正頭娘子。你要是真的打了她,她賤皮賤肉倒沒什么,你搞不好要被皇帝訓斥的?!?p> “哼……那怎么辦,就這么饒了她???”六公主氣的跺腳。
饒了穆妍妍?
那怎么可能。
房似云今天就是打定主意要給她難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