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更何況蘇笑安出身正經(jīng)人家,又受過高等教育,“岱山初霽”是挺值錢的,那也不能私自據(jù)為己有。
另外,作為一名曾經(jīng)的投資理財師,蘇笑安深知,如果數(shù)額巨大的話,“不當(dāng)?shù)美钡膰乐睾蠊?p> 略微思索片刻,蘇笑安將手中的東西疊加在一起拿到王老師的辦公桌前。
“王老師,這些東西好象是一位名叫戚云彪的私人用品,您看……這些東西如何處理才好?”
“哎喲!是他呀!我看看……”說著話,王老師在那堆東西里捏出幾樣來粗略地翻看了幾眼。
“這位戚老師啊,原來是咱們學(xué)校的美術(shù)教師,畫畫得特棒,你注意沒?咱們學(xué)校分列各處的名人雕像看著不錯吧?全都出自此人之手呢!聽說,他畫的畫兒在海外還有一定影響呢!唉……可惜??!性格有些古怪,一輩子沒成家,始終住在學(xué)校單身宿舍里……”王老師隨口解釋了一番。
“哦!現(xiàn)在還住在那兒嗎?”蘇笑安隨口問道。
“已經(jīng)去逝好多年了,后事還是學(xué)校給辦的呢!這些東西算是他的遺物呢!反正跟學(xué)校也沒什么關(guān)系,你拿到碎紙機那邊隨便處理了吧!”說著話,王老師連忙丟下手中之物,觀其神情,她好象忌諱眼前這些東西,似乎感覺在這種時候撞見這些物品多多少少有些不大吉利。
“王老師,戚老師不是美術(shù)教師嗎?他的私人物品怎么會滯留于此呢?”蘇笑安好奇地問道。
“他后來不是正常退休了嗎?實在無處可去,于是學(xué)校讓他代管過幾年圖書室,聽說,他特喜歡這邊的環(huán)境,你看,那幾盆鐵樹、曇花都是他留下來的呢!”
“原來如此!那……戚老師在當(dāng)?shù)乜捎惺裁从H戚朋友?要不……把這些東西拿給他的親戚朋友什么的?他們?nèi)羰菬o意替其保管,咱們再將其銷毀,您看這樣處理好嗎?”
“親戚?好象沒聽說過,朋友應(yīng)該是沒有,你說的也在理兒,回頭你找劉副校長打聽打聽吧,她當(dāng)年跟著戚老師學(xué)過幾年繪畫,對戚老師的情況可能有所了解。”
“好的,那我先把這些東西收起來了,屆時您幫我做個見證。”
“呵呵……真沒看出來,你這么年輕,做事反倒比我們這些老太太老成持重,如此也好,方方面面都說得過去,辛苦你了??!”
“您客氣!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下去給孩子們上課了?!?p> “回頭再聊!”
“再見!”說著話,夏曉數(shù)將戚云彪遺落的物品收在一個大號塑料購物袋里拎在手上下樓上課去了。
……
劉副校長是個非常敬業(yè)的人,蘇笑安那邊的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劉副校長辦公室還亮著燈呢!
“戚云彪?哦!還有這事兒?你把東西拿給我看看?!闭f著話,劉副校長從蘇笑安手上將那個塑料購物袋接了過去。
仔細翻查了半天,劉副校長好象也沒查出什么來。
“這些信件和信封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因涉及戚老師的個人隱私,我們也不方便打開查看,據(jù)我所知,戚老師在當(dāng)?shù)匾矝]什么親戚,至于朋友,這么多年,時過境遷的,即便有也沒什么實際意義了,我看這樣吧,那邊有碎紙機,你我互相做個見證,就此銷毀了吧!”
“好的……只是……劉副校長,我平時喜歡集郵,這些信封上的老郵票看著蠻獨特的,您看……能不能讓我剪下來作為收藏品啊?”
“你還有這愛好啊?我代戚老師送你了!”
“謝謝劉副校長!”說罷,蘇笑安跟劉副校長借過一把剪子,小心翼翼地將廢舊信封上的所有郵票全都剪下來收集在一起揣進衣兜。
隨后,利用碎紙機,蘇笑安將劉副校長沒用的東西全都銷毀了。
“這本手札,還有這些文字性資料我就代為保管了,將來要是有誰問及此事,還得麻煩蘇老師給我做個見證?!?p>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那您先忙,我就不多打擾了!”
“嗯!家長和學(xué)生們對你的課反應(yīng)良好,你是不是考慮再加幾節(jié)課時啊?收入方面也能略增一些?!?p> “您看著安排吧,我沒什么意見!”劉副校長給蘇笑安留下非常良好的印象,對方第一次跟自己商量事兒,無論如何也得應(yīng)承下來。
“那好,這周就這樣了,下周,我安排教務(wù)處給你重新排課?!?p> “好的,如果沒別的事兒,那我先回去了?!?p> “嗯!路上當(dāng)心點!”
“好說,好說!”說罷,蘇笑安退身而出,快步離開了“育才小學(xué)”。
……
一回到謝宅,顧不得巡查一下周邊的安保情況,蘇笑安上廚房備好一應(yīng)之物,將那張珍貴的“岱山初霽”郵票揭了下來。
一切處理停當(dāng),已經(jīng)過去將近一小時了。
取來謝家的高檔放大鏡,蘇笑安仔細鑒賞了好一陣子。
過了一會兒,心念閃動,蘇笑安拿出手機從不同角度、不同視距、不同背景……條件下拍了好多張照片。
“郵戳還是海外的,看來,這位戚老師并非一個自困一隅過一輩子的人吶!”蘇笑安自言自語了幾句。
時至今日,蘇笑安手上已經(jīng)握有兩枚“岱山晴雪”系列郵票了,至于可以賣到多少價位,蘇笑安心里自是一點底兒也沒有。
“郵市的水估計也淺不到哪兒去,我拿著這兩枚珍品郵票冒冒失失地找錢大爺商量……怕是不大妥當(dāng)啊……要不……先帶上那張‘岱山喜雨’探探行情?”蘇笑安心下暗忖道。
琢磨半天,蘇笑安將試探行情的大致過程和問答細節(jié)仔細地捋了一遍,感覺沒什么邏輯失誤,他也就不再為這事兒費心了。
戚云彪手上那些舊信封所貼的其它郵票瞧著都不大普通,蘇笑安到底是外行,其它郵票是否值錢有待進一步摸底才行。
于是,蘇笑安找來一些高檔吸水紙,將其余廢舊郵票逐一包裹好珍藏在閣樓書架暗處。
這時候,蘇笑安想起來例行公事式的安檢還沒做呢,于是,打起精神,蘇笑安按照舊有的次序,將謝宅里里外外仔細檢查了一遍。
依如既往,安然無恙,四處也沒發(fā)現(xiàn)陌生人進出的跡象。
略事休息,蘇笑安覺著有點餓了,上廚房煮了碗面條。
夜深人靜,蘇笑安認認真真地畫起了“郵票小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