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為黎曼姿心理治療(上)
黎濤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坐在了副駕駛,反正他不上車,香雪就用一種被拋棄的怨婦眼神盯著他,開車慢悠悠跟著。
“為什么帶我去見黎總???”
香雪聞言,氣不打一處來,憋了好久也就說了倆字:“渣男!”
“得,我不說話了?!?p> 香雪冷哼一聲:“果然是渣男?!?p> “優(yōu)秀。”
黎濤除了夸一句,也不知道能說什么了。
他偏頭看向窗外,海島上的馬路;利索平坦,路兩側(cè)也都是頗高的樹木,給人以踏實的印象。
海鷗在遠處的海面上起伏著,浪卷著白沫舔向了沙灘。
凈澈的微風徐徐涌入車廂,撫摸女人柔嫩的臉龐。
“你就一句要說的話都沒有嗎?”
開了好一會兒,香雪突然來了這么一句,讓黎濤一愣,有些茫然的看著她。
降了下車速,香雪歪頭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扭回去,冷哼一聲:“渣男!”
黎濤不高興了,他也沒這么好欺負吧。
他抱胸轉(zhuǎn)身,一言不發(fā)的就盯著香雪看,本來只是想盯著她臉,用“純潔的目光”讓她為剛剛罵他“渣男”而感到羞愧。
可是,他突然注意到香雪鎖骨處有一個若隱若現(xiàn),很隱蔽的紅斑,形狀就如同一片玫瑰花瓣。
香雪還是個未經(jīng)世事的女人,對男人的目光自然是非常敏感,所以在黎濤目光落到那里時,她就呼吸一滯。
緋紅迅速染上了她的俏臉,呼吸的節(jié)奏也混亂起來,一種莫名的情愫讓她有些慌亂。
她鬼使神差的并沒有斥責黎濤,反而裝出就像是什么都沒注意到一樣,繼續(xù)直視前方,開著車。
在她眼里,黎濤就是在順著她的衣縫往白溝里看,男人都一個德行,他也不例外。
然而,她竟然沒有升起厭惡的感覺,反而有些欣喜,甚至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她還微微挺了挺。
黎濤在檢索自己的記憶,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紅斑應(yīng)該是一種中毒跡象。
玄武堂有個師傅教他識過一些偏門的陰毒。
主要是讓他平時注意一下柳仁娜的身體健康,畢竟她身份擺在那,肯定會遭遇敵人的黑手,謀害之類的。
可偏偏她自己不愿意學這些東西,一看書柳仁娜就頭大。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柳仁娜不允許任何人去看她的身子,別說男人了,就是女人都不行。
這方面她保守的很,除了黎濤,誰敢看她脖子以下一點肉,統(tǒng)統(tǒng)是亂刀捅死。
所以這體檢的工作也就黎濤能偶爾做一下了。
一般來說,或者說按黎濤的知識儲備講,這種紅斑有兩種可能,一,名叫“凋零”的慢性毒,它需要長期對被害人使用,破壞人的身體機能,造成一種早衰的假象,讓人以為是過度勞累所致。
然后在某個不經(jīng)意的時間,毒積累到致命時,會猝死。
這樣即便是法醫(yī),也很容易誤判為過勞猝死。
二呢,是名叫“花谷”的毒,說不好它屬于急性還是慢性,因為這個毒很特殊,或者說它更像是一種蠱毒,蠱蟲。
一旦中毒之后,那就思想就可以完全被人左右了,行為什么的更不用說了,基本上算是傀儡了。
黎濤收回目光,他蹙眉看向窗外,這倒是讓開車的香雪有些茫然。
難道是自己穿得太嚴實,他怎么探頭都看不見里面?
香雪琢磨著要不要自己把背帶抻開,好方便這個小男人,不過這種不正常的思維很快被她的理智碾碎了。
她忍不住老臉一紅,出聲啐了自己。
看到香雪奇怪的反應(yīng),黎濤目光有些顧慮。
黎濤當然不是在想這些齷齪的事情,他沒有直接把這疑似中毒的事情說出來,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黎曼姿是全球少有的資本寡頭,背靠著她的黎家,也只是這些年才依附她。
最開始的時候,黎曼姿也是借著黎家的資本,才能有入局全球金融的砝碼。
后來她憑借自己的手段和判斷,已經(jīng)完全成長為,貴為財閥黎家的靠山了。
這同樣意味著,黎家內(nèi)部對她那是喜憂參半。
她的周圍,不比柳仁娜安全,甚至說要兇險的多。
黎濤并不不想攪進這種豪門恩怨之中,不過這不妨礙他對黎曼姿有著特殊情緒。
無論如何,至少他和黎曼姿有婚約,讓他眼睜睜看著名義上自己的未婚妻被毒計陷害肯定是做不到的,即便說他只是上門女婿……
第一種毒還好說,他可以直接提醒香雪,讓她加強對黎曼姿的安防之類的。
可若是第二種,那此時的香雪就有些棘手了。
香雪作為黎曼姿的貼身秘書,肯定是最容易接近黎曼姿的人,同樣也是彼此之間最熟悉的人。
若是歹人給她用了第二種毒,想必也會顧慮到上面那點。
有可能是平時讓她保持清醒,但等她睡著,或者在特定時間,操控了她盜取機密,或者給黎曼姿下毒等等,但是等她醒來,她又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當然也可能完全就操控了香雪。
反正不管怎么說,黎濤現(xiàn)在說,無疑是打草驚蛇,他還是觀察一下,找個時間告訴黎曼姿這個消息。
“駕考中心到了?!?p> 香雪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黎濤游走的思緒,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的嬌娘,完全不明白又怎么惹到對方了。
香雪也感受到黎濤那種不解的目光,反而更加來氣。
除了一開始偷窺她了幾眼,這一路上,黎濤一聲不吭,連正眼都沒瞧過她,這讓每隔一分鐘,就悄悄注意他的香雪很不爽。
“怎么,還得我送你下去?”
黎濤聳聳肩,識趣的拉門走了下去。
香雪并沒有下車,看樣子也沒有下車的打算,黎濤搖了搖頭,獨自走進了駕考中心。
駕駛座上的香雪見狀,抓狂的對著方向盤又錘又砸。
黎濤這貨完全搞不懂女人的心思。
她在上邊坐著,還不是就想等黎濤開口邀請她同行,這下可好,一句話沒說,獨自去考試了。
發(fā)泄完,香雪把酡紅的小臉貼到了方向盤上,恍惚間,她又想起那天自己在照顧他時,在床上打瞌睡睡著了,然后真空只裹了寬松運動服的衣服,被他把拉鏈直接拉到了底。
“所以,他到底饞不饞我身子……”
朱坤給了黎濤這邊負責人的電話,雖然說現(xiàn)在黎濤不需要去故意考砸,來應(yīng)對柳姨的騷擾。
不過他還是給人家撥通了電話,說明了情況。
也得虧他打了,不然這考官還真打算給他弄個作弊的嫌疑,等幾天再還他清白。
一場他就通過了,基本上沒錯題,也都是選擇題。
只不過等待駕照封裝,他用了一點時間,前前后后大約也是四個小時了。
回車的路上,黎濤就在琢磨,怎么去判斷香雪到底是不是被人控制了,或者間歇控制了。
他與香雪交集最深的記憶,應(yīng)該就是他跳海的那晚。
即便如今,他腦海里那天夜里,月光下的玉潤白嫩的嬌軀還是那么的清晰。
推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黎濤心里還在盤算著如何去辨別她。
結(jié)果香雪有些挖苦的聲音傳來:
“呦,磨蹭到這個時候啊,你是想跟那些大媽面前充紳士,還是臉皮薄不好意思跟人搶啊?”
“你跟著我偷窺?”
黎濤納悶極了,他之所以這么晚出來,確實因為大媽太多了,她們不排隊,就看到一個認識的人,就會旁若無人的走過去與之攀談,然后就占據(jù)了那個位置。
黎濤還真不好意思說,一直被插隊,這才廢了不少時間。
“才沒有?!?p> 香雪立刻矢口否認,俏臉上的酡紅卻是愈發(fā)的盡致。
“我……我就是看到先出來的都是那種農(nóng)村老大媽,猜出來的。”
“哦,不愧是黎總的秘書,這洞察力很厲害?!?p> 黎濤客氣的恭維了一句,不過香雪確實很受用。
但她依然冷哼一聲,把墨鏡戴上,藏住美眸中的笑意,聲音故作冰冷道:
“別在這耍嘴皮子,呆會見了黎總,你在好好發(fā)揮你嘴巴,治愈她。”
“?。俊?p> 黎濤一副想歪了的模樣,讓香雪忍不住去拍了他大腿一下。
“人渣!黎總要是有需求,什么男人都搶著舔輪得著你嗎!”
她的話不知為何,透著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臨了還補了句:“覺得你是未婚夫就有什么特殊的了嗎?就是個上門女婿,而且是為了治病的?!?p> 黎濤苦笑一下,至于這么損他么。
“那你跟我說具體一點啊,黎總找我過去,具體想干什么?。俊?p> 香雪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緩緩道:“山洞那事,黎總有了陰影,她覺得挺對不起你柳姨的,小便失禁那什么了……”
“我柳姨沒當回事……”
“哼!她要不主動戳弄黎總,黎總怎么可能尿她身上!”
黎濤啞然,確實如此,柳仁娜當時主動騎上去的。
“黎總現(xiàn)在根本不敢見人,從那天回來之后,她就沒下過床,一直躲被子里,非常自卑,她還很擔憂柳仁娜會把這個事情到處說出去,一度想要自殺了?!?p> 黎濤張了張嘴,最后也只能無奈嘆口氣,不知他人苦,莫叫他人善啊。
“所以是想我去開導(dǎo)一下她?”
香雪點點頭:“畢竟解鈴還須系鈴人,帶她進山洞的可是你。”
駱寒號
論保守,柳姨yy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