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入了暗礁的門,得死在暗礁的墳
黎濤被徐麗珍拉著,眼看就要走進女廁所了,他連忙頓住腳。
“老板娘,我可不是那么隨便的人!”
酒吧里的女人都這么奔放的嗎,一言不合就要肉搏?
他可是第一次,那么珍貴的東西,可是不好隨隨便便給陌生的壞阿姨的……
徐麗珍耳邊響起了走廊處的腳步聲,那群人正在靠近。
她踮了下腳,抬手鉤住黎濤的脖子,把他腦袋壓倒了懷里,語氣惱怒的說道
也不顧黎濤的反抗,她勾著黎濤脖子,直接把他按進了女廁所。
有人!
女衛(wèi)生間里,竟然已經(jīng)有了狗男女!
黎濤用嘴型去乞求徐麗珍,但直接被她無視掉了。
看著全部關著門的隔間,徐麗珍勾著黎濤脖子,走到了最里面那個,打開門和黎濤鉆了進去。
逼仄的空間,兩個人同時站著,鼻息都互相交錯的噴在對方臉上。
氣氛確實有些曖昧,徐麗珍此時才能注意到黎濤的青澀,若非他留著這么頹廢的發(fā)型,肯定也得是禁欲系的正太一枚。
這么想著,徐麗珍竟然好奇起黎濤的真正顏值,她鬼使神差的把黎濤的劉海給擼了起來,露出了他的全臉。
棱角分明,還有妖孽的冷白皮!
等等,她現(xiàn)在感覺就好像一個老阿姨要猥褻小正太一樣。
黎濤更是瑟瑟發(fā)抖,這女人目光好可怕,不停變化著,就仿佛起了邪念的崽渣一般……
她老臉一紅,不過很快掩飾了過去,猛地把黎濤推坐在了馬桶上,自己后仰靠著門,宛如一個女惡霸一樣威脅道:
“我告訴你聽懂了沒有?”
黎濤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他真害怕了,外面的老女人比柳姨還可怕~
“哎喲~”
“是嗎,那老子我就憐香惜玉一回!”
“呃……等等……”
“不必了!我心疼你!”
“老板別心疼我,……”
“不行不行,我花爺在道上出了名的憐香惜玉!”
坐在馬桶上的黎濤都快笑瘋了……
“呃……老板?”
那邊女人只有這這么一句心酸的話,再無其余的對話……
黎濤本身還害怕那邊的狗男女茍且的事情會不會把徐麗珍給刺激到呢,這波看來屬實多慮了。
帶著紅桃Q面具的男人獨自走進了女衛(wèi)生間,他看著緊閉的一排隔間門,從袖口彈出了一張撲克牌。
難以想象,他看似不費力丟出去的撲克牌直接懟得隔間門龜裂出蜘蛛網(wǎng)一般的紋絡,下一刻那門就坍塌露出里面的模樣。
這種巨響黎濤顯然也聽到了,門外伴隨著腳步聲,不停有隔間門坍塌的聲音。
黎濤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抬頭剛想詢問徐麗珍情況。
哪想徐麗珍像水蛇一般扭動著,褪掉了上衣,只留下一件露出肚臍的白色小背心。
很顯然,她不想弄出響動,在用美眸瞪了黎濤一眼后,她直接把一條大腿架到了黎濤的肩膀上。
很快黎濤兩個肩膀都被沉重的大白腿壓住,然后兩眼一抹黑。
……
“啊~”
女人發(fā)出了驚恐的尖叫聲。
顯然面具男已經(jīng)走到她們那里,距離最后一個隔間只剩兩個門了。
“你他媽誰!狗膽包天!花爺我辦事的時候你也敢攪和?”
紅桃Q冷漠的目光中根本沒有正視這兩人,而是看像最后兩個緊閉的隔間門。
“首領,都搜過了,沒找到人。”
那群帶著無臉面具的人全部涌入了女衛(wèi)生間。
衣衫不整的女人頓時尖叫的更加刺耳了,只是她旁邊的那個花爺竟然噤聲了。
他不是傻子,這些人明顯出自某種勢力組織,也許是他的敵人。
而且他注意到了,剛剛崩塌門的異物正是一張撲克牌,而且那牌死死的嵌在墻體里。
顯然這個面具人根本沒打算留活口,若非剛剛他倆一直保持著坐在地上的體位,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紅桃Q聞言,看向最后兩個隔間的目光瞬間充斥著實質(zhì)性的死亡氣息。
黎濤都快窒息了,徐麗珍騎在他臉上,也不知道現(xiàn)在在搞什么,但他大腦也在飛速運轉(zhuǎn),如果猜得不錯,這個酒吧老板娘現(xiàn)在是被人追殺了。
“兄弟,不管咱們什么恩怨,你開個價,這買命錢花爺絕不還口!”
見面具男雙袖都彈出了撲克牌,花爺臉色蒼白,以為是想殺了他倆。
邊說著,他還走到面具男身旁一臉的諂媚。
“聒噪?!?p> 面具男沙啞的聲音響起,那體態(tài)如同肥豬一般的花爺直接被他一腳踹飛,在墻角邊哆嗦了幾下再無動靜。
女人見狀,顯是呆愣了一下,接著她想喊叫,但是理智控制住了。
她嬌滴滴的褪去衣服,赤裸的坐在馬桶上一臉春意的說道:
“哥哥……”
女人的話顯然刺激到了紅桃Q,他不知道回憶起了什么事情,身體微微顫抖了幾下,語氣森寒的呢喃道:“我最討厭不守貞節(jié)的臟女人?!?p> 他就像失控的野獸,揮舞著手里的撲克牌就如同在揮舞匕首一樣。
“啊,不要,救我……”
女人凄慘的聲音在逼仄的空間洶涌澎湃。
空氣中的血腥味讓黎濤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手段如此狠毒,這幫人絕對是亡命徒!
一直被柳仁娜養(yǎng)在溫室的黎濤,雖然聽聞過地底世界的殘暴,可柳仁娜從來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在他的周圍,即便看不見,這種濃郁的血腥味也足夠震撼他的世界觀了。
他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起來,突然,徐麗珍彎腰,湊聲到了他耳邊:
“不要喘氣,有毒?!?p> 她話音一落,那上衣裹住的手掌,竟然直接伸進了換氣扇的風葉中。
徐麗珍在這里留了后手,等她按了某個按鈕后,換氣扇就吐出了肉眼可見的綠色煙霧。
當然,她的手肯定也被扇葉削得紅腫起來。
這之后,徐麗珍總算是把腿從他身上拿開了,黎濤的視線也恢復了。
他抬頭看過去,頭頂上不遠處,那毒霧擴散的速度顯然不是很理想。
徐麗珍筆直的站在他面前,隔壁是那男人野獸般的嘶吼,她看著黎濤略顯不適的面龐,心中沒來由升起了自責的情緒。
她伸手把黎濤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腹部,語氣溫柔的說道:
“別怕,我在這?!?p> 黎濤整個臉埋在她的腹部,輕熟女那種醉人的體香穿透了白色小背心鉆入了他的鼻腔。
徐麗珍的話,一瞬間讓他感覺到了踏實感。
面具男看著滿地鮮紅,喘著粗氣突然說道:
“紅桃K,你就在最后那個隔間里吧。”
徐麗珍沒回復他,但是按在黎濤后腦勺的手顯然變重了不少。
“你在等這里的毒嗎?你手底下的人早就把毒藥換了,呆會只能毒死你自己罷了?!?p> 頓了頓,他繼續(xù)道:“要說起來,你還是我的老師,按照暗礁的規(guī)矩,我該把你碎尸的,但是,你現(xiàn)在出來,我給你機會自殺,算是報答師恩了?!?p> 黎濤的臉貼在她光滑的肚皮上,明顯感受到她的小腹微微起伏起來。
徐麗珍閉目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推門走了出來。
“Q,你陷得太深了?!?p> 紅桃Q戴著面具,看不見他的表情,不過從他的冷笑聲就知道,他認為這很荒唐。
“入了暗礁的門,得死在暗礁的墳,這話還是你教給我的,現(xiàn)在怎么倒是你,明知道結(jié)果是死,還去嘗試與組織割裂呢?”
“因為我恍然大悟,暗礁不是黑暗中的執(zhí)法者,只是權(quán)財?shù)呢澙氛吡T了?!?p> “這個原因恕我無法相信,我更愿意相信,你是被感情沖昏頭了吧,后邊躲著的那個小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