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告訴你。他,會成為您這一生的最大驕傲。”司玖目光細(xì)細(xì)打量了眼他的五官容色,手指飛快掐動,唇角揚(yáng)起篤定的笑意。
觀其骨相面紋,天庭角寬,命宮中正微隆,骨相和氣,精神清矍,應(yīng)是名流貴氣相。奈何命宮有細(xì)紋漸生橫沖,且下停地閣尖斜,晚年恐有困屯破敗之勢。三陽平滿,臥蠶若現(xiàn),偏偏右三陰枯紋亂,且黑痣隱隱,示為妨女。
面前的中年男子,此生可有四段師徒緣分。前二緣已深且長。這第三段師徒緣有隱現(xiàn)的跡象,此徒是為女子,便有受恩深反成怨,晚年困滯下坡之運(yùn)。那么他的第四段師徒緣,隨即短而淺,明顯的有緣無分!
司玖思及曾經(jīng)那一世前前后后的記憶,沈大師沈棠在招收傅白萱為關(guān)門弟子后,傅白萱倒是因而名聲大噪,在音樂界擁有了頗為被人追捧的地位,但終究沒能站在世界的最巔峰。而沈棠不知是何原因,除卻偶爾因傅白萱被外人提及外,已經(jīng)沉寂未聞其聲。
“哦?小姑娘,那他人在哪里?”
或許因?yàn)檠矍吧倥宫F(xiàn)的驚人天賦,又或許是因?yàn)樗孕艔垞P(yáng)的神色,沈棠心底對她懷有幾分寬和包容,不由順著她的話問道。
“等會兒,您出了星月灣,一直往東南方向而行,就能遇見。記住,他的名字應(yīng)帶個舟字?!?p> “笑話,名字還應(yīng)帶個舟字,你根本就不認(rèn)識那人吧!沈大師,您可別被她忽悠了!”好好的拜師機(jī)會,因司玖這么一打岔,徹底泡湯。旁邊劉慧恨得連吃下她的心思都有,陰陽怪氣地譏笑道。
“信與不信,收與不收,皆是您自己的選擇。”懶得再理會這對母女的司玖,丟下這句話后,徑直走開了星月灣。
其實(shí),她對沈棠提及的那人,就是第四段,同樣和他可生師徒緣分,只因被阻而成為短淺的有緣無分之人。
如果對方愿意相信自己,那么他晚年困屯下滯之運(yùn),不僅可破而且貴氣加深,終達(dá)德高望重之巔。當(dāng)然,如果對方不信,自然避免不了前世的結(jié)局。
京都,靈覺寺。
上午飄起淅淅瀝瀝的小雨,巍峨古老的廟宇大殿屹立于亙山頂峰,在朦朧水霧中,好似疊于浮云之上的剪影,顯得格外肅穆莊重。
灰白石板路,彎彎曲曲,一直上延至峰頂。撐了把小雨傘,著淺灰運(yùn)動裝的少女,摒棄坐攬車的選擇,正在石板臺階,一步又一步地朝上走去。
她的步子邁得又快,又穩(wěn),即將登上山頂,也不見她停駐歇息片刻。甚至,氣息依舊保持平緩靜和的狀態(tài)。
靈覺寺前,站著穿褐色短揭衣裳的小和尚,早己等候多時。他瞧見走來的少女,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施主里面請?!?p> “謝謝?!鼻飞砘囟Y,司玖并不覺得意外,只跟在小和尚身后,邁進(jìn)了靈覺寺高拱廟門。
“施主,靈隱師父正在禪室講經(jīng)解道,請您隨我來。”
“有勞了?!彼χc小和尚道了謝,二人穿過大雄寶殿往更里走去。
靈覺寺,位于京都偏郊野外,距離約有二個小時的車程。雖然如此,但前來拜佛禮香的游客,絡(luò)繹不絕。
哪怕天空飄著蒙蒙細(xì)雨,寺廟內(nèi)焚香裊裊,人影攢動。
大雄寶殿,打頭走出來一身量略高,發(fā)髻高高盤起的中年婦人。昂貴的蠶絲復(fù)古長裙,脖前掛著顆粒飽滿的粉紅大珍珠項(xiàng)鏈,面容姣好,舉手投足間顯現(xiàn)幾分貴氣。
隨她身后的是一長發(fā)披肩,上身泡泡袖蕾絲純白襯衫,米色薄長褲的少女。
“唉,希望菩薩保佑你外公身體健康,長命百歲??上н@次沒能有機(jī)會見見靈隱大師,不然,為他求請個護(hù)身符庇護(hù)也是好的?!?p> 面帶憂色的中年婦人說完一番話,仍舊沒能得到身后女兒的回應(yīng),不免奇怪地問道,“怎么了,萱兒?”
傅白萱依舊沒有開口說話,淡淡目光落向前方十步之外出現(xiàn)的高個女生,眉心不易察覺地皺起又松開。昨天才剛剛碰見,沒想到,今天又撞到了一起。
“傅、司玖?她怎么也來了?!”憶起昨晚女兒回家,告知自己傅玖已經(jīng)改回姓氏的事情,薛珍表情瞬間陰沉如水,氣不打一處來。
哼,沒良心的東西,前腳離開傅家,后腳就迫不及待地改了名字!如果沒有傅家,她能過上十幾年的千金小姐生活?
早在之前,司玖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薛珍母女二人。猶如瞧見熟悉的陌生人般,她輕笑地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言語,只隨著小和尚轉(zhuǎn)向大殿后方。
薛珍有心想要喚住她,責(zé)難幾句,奈何此處佛門凈地不宜胡鬧喧嘩,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離開。可到底意難平,她忍不住地朝女兒低聲譏笑,“虧得你外公打小那么疼她,如今身體不好生了病,她倒是連看都沒去看過一眼!”
“我們并沒有通知過司玖,她又哪里知道?”視線略過更遠(yuǎn)處的小和尚,傅白萱淡淡回應(yīng)了一句,心底疑惑漸生。瞧著他們似乎去后殿的方向,莫非是去見靈隱大師?
“傻孩子,若是有心,怎么可能會不知道。”自家女兒就是心太善了,到現(xiàn)在居然還幫著那丫頭說話。薛珍無奈搖搖頭,拉著她打起了傘,“走吧,我們看望你外公去?!?p> 偏殿后,禪室前。
“阿彌陀佛。施主,靈隱大師讓您在此稍作等候,他應(yīng)該馬上就來,”小和尚彎身行了個禮后,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偏殿。
“謝謝?!?p> 收好傘,司玖站立于檐角下,視線越過院子能夠看到不遠(yuǎn)處山間生長的幾棵野桑樹。正值夏季,綠葉茂盛,在雨霧中,顯得生機(jī)勃勃。
她漂亮雙眉緊緊攏起,已然沒有了來時的愉悅心情。并非因?yàn)橛鲆娧φ浜透蛋纵?,而是因?yàn)槁牭搅硕苏勗掗g無意提及的外公,薛重山。
傅家母女一大早就前來靈覺寺禮香求佛,薛珍眉宇間散不去的憂色,司玖已經(jīng)猜出個大概。明明前些天,他老人家的氣色看上去還不錯,怎么短短幾日功夫,狀況就欠佳了呢。
遙夭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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