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拂過山巒,照亮了這座奢侈的城市。
阿道夫站在他私人大廈的天臺上,凝視著腳下的一片片繁密的高樓大廈,這是屬于他的帝國。
他把城市建成了世界地圖的拼圖,每當他占領一個國家,他就會按照這個國家的圖板,重修一個城市。
“元帥,蘭西國同意投降了,他們簽署了所有的條約,但他們要求歸還戰(zhàn)俘”阿道夫背后,一位將軍通過全息投影,激動的說道。
“希萊姆將軍,你知道我最討厭蘭西國人的哪一點嗎?”阿道夫背對著他問道,“我最討厭的,是他們的嘴巴,他們的嘴巴總是散發(fā)出一股香水味,當他們用尖牙利齒去譏諷嘲笑我們的時候?!卑⒌婪虻恼f道。
“所以…元帥…您想…”希拉姆將軍問道。
“所以將軍,請您務必將他們的舌頭都跟割下來,再分別包裝在他們的香水中,一同寄回他們的國家,謝謝。”元首微笑著說道,將軍90°鞠躬之后便告退了。
阿道夫走下天臺,走在只有他能夠行走的旋轉樓梯,這座22世紀世界上最高的建筑,只屬于他一個人。
他緩慢地從樓梯向下走,欣賞著他的藝術杰作,他在第888層通過3d涂料,換上了睡衣,光纖攜帶者纖維,是一滴滴晶瑩的水珠,換去了他身上的塵埃,為他漸漸編織洗了一件睡衣,他時而望向大廈,時而望向朝陽一步,一步的往下走著踩在戰(zhàn)敗者的尸體上,踩在占領國的廢墟上,踩在鮮血凝成的小路上,敵軍的嘶聲吶喊中,槍林彈雨中——散步。
煙云在小屋中彌漫著,好似迷霧一般讓人琢磨不清,威廉放下雪茄,再次吐出一道道煙云“湯姆,你質疑過你的一生嗎?”威廉淡淡的問道
“好像…還沒有呢”湯姆答道。
“我到是經常質疑呢,我總是在想,我是誰,我又來這里干什么,你又是誰,我又應該為你干些什么?”,威廉說著站了起來拉開緊閉的窗簾,“你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嗎,是戰(zhàn)爭,西格勒主義分子又復活了,他們再次跨過了邊界,直逼我們的國家,在數百年里,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崛起每一次被打敗,他們都會卷土重來,給我們的世界帶來一個又一個不可修復的傷疤?!?p> “他們,他們?yōu)槭裁匆@樣做?”湯姆問到,眼中充滿了恐懼
“為什么?我也想知道為什么”威廉望著窗外,吐出一圈圈的煙云,窗外,夕陽不在,只有縷縷硝煙,在不遠處彌漫…
屋外,傾盆大雨,繼續(xù)著,湯姆拼命的在街道上飛馳,好是在逃避的什么,他穿過街道,穿過廣場。逃回了自己的小屋,他沖進洗手間,用冷水拼命的洗著自己的頭,努力不去回憶剛才的那一幕,他雙手顫抖著,握著那個令他絕望的金屬球,癱在了墻邊。
愛麗絲靜靜地凝望著遠處的硝煙,窗戶微微震動著,她的小兒子一動不動地蜷縮在窗下,微微的顫抖著,她伏下身去,輕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愛麗絲,你能快一點嗎?紳士們會等急的”他的丈夫說道。
“好的,馬上到”她說著,帶著著三個孩子下了樓,她的丈夫,一位男爵,倚在馬車旁,等候著她,牽她上車,馬車在路上飛馳著,穿過街道穿過田間,很快進入了一片樹林,“我們去哪兒?”一位孩子問到,男爵望著樹林,好似抓住了硝煙中的最后一絲希望“我們去一個沒有硝煙的地方?!?p> 威廉拾起遺落在地板上的彈殼,還有微微的余熱,他靜靜地看著這顆子彈,又掏出一枚子彈放入他的左輪手槍中,時而舉起時而放下,地板上撒落了兩張照片,一張是他和他的女兒的,一張是他和湯姆的,他抱著湯姆,微笑著,上面寫道:湯姆.威廉18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