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父親”
今天下午的時候,司藤也發(fā)現(xiàn)了顏福瑞的不對,好像有什么心事。
以顏福瑞的性格,司藤問他估計也不會說,即便說了也會說謊與其這樣,還不如問了一下李默。
李默雖然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司藤。
雖然李默說顏福瑞不是那樣的人,但司藤覺得還是小心為妙。
今天晚上,司藤發(fā)現(xiàn)顏福瑞鬼鬼祟祟的從別墅溜出去,于是就小心翼翼的跟在了后面。
司藤剛剛靠近,才聽到一兩句話,就被丘山的法器發(fā)現(xiàn),這才有了剛剛的這一幕。
“別別別,千萬別,千萬別!”
顏福瑞雖然不知道司藤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但現(xiàn)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連忙跑到兩人的中間,阻攔二人的交手。
“師父,司藤小姐,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啊!”
顏福瑞知道自己師父的性格,很固執(zhí),一時半會說不清楚,還容易把事情復(fù)雜化。
于是顏福瑞先和司藤說,“司藤小姐,對不起啊,是我騙了你。我也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再遇到我?guī)煾?,再碰到?..”
顏福瑞還沒把話說完,丘山就開口說話,一點都不給顏福瑞面子。
“逆徒,這就是你想看到的是吧?”
丘山還以為顏福瑞背叛了他,把司藤引了過來。
“不是,不是,我怎么能這樣想呢?稍安勿躁?!?p> “司藤小姐,縱然我?guī)煾赣袑Σ黄鹉愕牡胤?,但你也得承認,是他將你幻化成人形?!?p> 的確,司藤不得不承認是丘山將他幻化為人形,但這掩蓋不了丘山把她當做一個工具進行壓榨的事實。
當然司藤也要感謝丘山,如果不是他,她就遇不到李默,找不到自己真正的歸屬。
于是,司藤的語氣變得平緩,看向顏福瑞,“顏福瑞,他對你好嗎?”
顏福瑞想都沒想就答道,“當然了,師父對我恩重如山,就像父親那樣將我養(yǎng)大?!?p> 丘山聽到顏福瑞的話,眼中的鋒芒少了一些,閉上了眼睛。
司藤羨慕的看了看顏福瑞,又看向丘山,眼眶都有點紅潤。
“丘山,就因為我是苅族,所以就要受到那些非人的待遇是嗎?”
丘山?jīng)]有反駁,一字一句的道,“是,就是因為你是苅族?!?p> 司藤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哭腔。
“你若憎惡苅族,當年又何必讓我出生于世?”
丘山好像對這些都熟視無睹,十分冷淡。
“司藤,我后悔讓你降生于世,后悔把你養(yǎng)大成人。你是我丘山這一輩子,最大的污點?!?p> 顏福瑞看著自己的師父丘山,五官都皺在了一起,十分無奈。
要不是他是自己的師父,顏福瑞都要暗罵一聲,豬隊友帶不動!
“所以,究竟我為什么要將我異變?”
“師父,司藤小姐,有什么話,咋們心平氣和的慢慢講好不好,干嘛要劍拔弩張的??!”
丘山還是太自以為是了,毫不顧及任何人都感受。
“我曾經(jīng)也愿意相信,苅族可以與我等共生...可是我看到的是狼子野心?!?p> “我的一腔赤誠換來的是立時的叛變和無盡的羞辱。此等無情無心之輩,留在世間有何用?。俊?p> 丘山越說越過分,司藤再也忍受不住內(nèi)心的殺意,手指化為一根尖銳的長矛就要刺穿丘山的胸膛。
“司藤小姐,萬萬不可??!”
顏福瑞跪在地上,懇求司藤小姐,讓這長矛在丘山身體一厘米前停了下來。
“我就問你一句,當年你對我可有一絲憐惜?”
顏福瑞見還有轉(zhuǎn)機,連忙爬到丘山的腳邊,搖著丘山的腿。
“師父,師父?”
顏福瑞現(xiàn)在是多么的希望師父能說點好話,但丘山卻不領(lǐng)情,不發(fā)一言。
司藤冷笑了一聲,“縱你折我,辱我,罵我,打我,傷我羽翼,斷我筋骨,但我仍敬你將我異化于世,把我撫養(yǎng)長大?!?p> “你說苅族無情無義,那我今日...便放你一馬?!?p> 說完,丘山身前的那根長矛化為綠色光點消失在空氣之中。
“丘山,無情無義,言而無信之輩的是你,非我苅族?!?p> 司藤狠狠瞪了丘山一眼,強忍住哭出來的沖動,轉(zhuǎn)身離開。
說到底,顏福瑞視丘山為父親,而司藤的內(nèi)心何嘗不是。
哪怕丘山對她做了那么多殘忍的事,在司藤心中還是有那一絲希望。
也正是這樣,她才在別人眼中是那樣的冰冷無情,這都是司藤的保護色。
“到頭來,是我無情無義,背信棄義?!?p> 丘山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把自己心中的煩悶排泄出來。
顏福瑞從地上爬起來,抓住丘山的衣角,不讓丘山離開。
“師父,咋們會蒼城山吧?!?p> “阿福啊,師父還有事要辦。記住師父的話,不要牽扯進這些事端之中?!?p> 丘山轉(zhuǎn)身離去,離去的背影是那樣的滄桑。
“少年十五二十時,步行奪得胡馬騎。射殺中山白額虎,肯數(shù)鄴下黃須兒。一身轉(zhuǎn)戰(zhàn)三千里,一劍曾當百萬師?!?p> 回到的別墅的司藤,看到客廳內(nèi)等待自己回家的李默。
再也忍受不住心里的委屈,撲到李默的懷中,哭了出來。
這可把李默嚇壞了,連忙抱住司藤,進行安慰。
李默和司藤說出顏福瑞的變化后,心里也有不安。
今天晚上看到司藤跟顏福瑞出去后,怕出了什么意外,也跟了出去,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司藤,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在別人眼中,司藤是恨丘山的,但別人不知道在司藤的內(nèi)心深處,其實一直把丘山當做父親。
司藤一直把這件事掩藏在心里,從未和別人提及。
只有一次,司藤無意中和李默說了這事。
李默嘆了口氣,用手擦了司藤眼角的淚水,很心疼的說,“好了,你不是還有我嗎?”
司藤哭的更大聲了,要不是這地方是李默的別墅,周邊沒什么人,不然都有人罵司藤擾民了。
司藤哭了一會后,慢慢停了下來,抬起頭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李默。
腳尖突然踮了起來,對著李默的嘴唇就吻了上去。
這一吻天長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