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不解他也不能問。
只好看著葉璀璨感動得抱著小綠豆一陣親香，又看著小綠豆果然一幅癱軟模樣...有些寒心地嘆口氣。
這邊葉璀璨親完后覺得不盡興，拉了拉小綠豆的腿腳，“烏大哥，它現(xiàn)在有進步了呢，以前親一下就暈，現(xiàn)在比以前強多了”
烏之合不置可否。
“對了”葉璀璨微微瞥一眼烏之合，狀似漫不經(jīng)心問道：
“烏大哥，這燕窩是不是很費神??？”
烏之合點頭。
葉璀璨接著問：“你每天親自熬嗎？”
“嗯”
“是因為很珍貴嗎？”
“嗯”
“這么珍貴的東西為什么給我喝??？”
烏之合手一頓，撩起眼皮看過來。
“因為你是有緣人。”
葉璀璨眉心一跳。
“怎么個有緣法？”
烏之合想了想，“可能是因為你是唯一一個手寫評語的人?！?p> 就這樣？
不是因為你弟弟喜歡我？
葉璀璨滿臉“你別瞎忽悠我聰明著呢”的小表情，看得烏之合樂了，含笑說：
“還有一個原因大概是因為我弟弟喜歡你吧”
“可是...”葉璀璨有些為難地看他，“我沒有答應(yīng)吃了你的東西就要接受他吧...”
一想到這是烏之合誠意滿滿的饋贈，葉璀璨覺得心難安--
她買的是燕窩，人家賣的卻是情義...知道烏之合這段時間每天凌晨起床給她做燕窩，她莫名覺得虧欠人家。
以前不知道就算了，問題是現(xiàn)在知道了。
她想了想說：
“其實我之前就想說，你這燕窩賣得太便宜了，加上這服務(wù)...回頭我按照三倍價格補給你吧。”
烏之合一愣，一時摸不清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抬眼對上她莫名堅定的目光將到嘴的拒絕收了回來，最后垂眸淡淡回了聲你隨意。
...
...
葉璀璨又過起日夜顛倒的規(guī)律生活。
她阿飄技能掌握得越來越嫻熟，不僅能靈活掌握方向，還不會輕易被風吹得找不著北，穿墻的本領(lǐng)更是一日好過一日。
老妖婆應(yīng)該是對她最近的進展和勤奮很滿意，再見到她時不再冷言冷語陰陽怪氣--
當然，也沒有好到笑臉相迎的程度。
她總是一個人安靜喝茶看書，偶爾看著一個空花盆發(fā)發(fā)呆，純良得像個小仙女。
“美妖婆，你喜歡什么花啊？”
葉璀璨將視線從空花盆移到面前的茶杯上，“你要是閑得無聊，下次我給你帶點種子讓你種種？”
老妖婆不屑冷笑一聲。
“你哪里看出來我閑了？”
“......”
葉璀璨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心道你不閑難道我閑啊。
看看你這冷清清空蕩蕩的水晶宮，大白天連個陪你嘮嗑八卦的人都沒有...還有，不閑你能隔三差五把我拖來陪你發(fā)半天呆！
晚上飄得累死，白天還要被你無言靜坐折磨死，還讓不讓人善良了！
“你什么時候善良過了？”老妖婆冷冷瞥一眼過來。
葉璀璨心里咯噔一下。
我有說話嗎？
沒有吧。
難道--
“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老妖婆勾唇冷笑，“下次再罵我悠著點”
“?。。。。?！”
葉璀璨瞪圓眼睛，“你什么時候有這新技能的？”
老妖婆輕嗤。
“這我能告訴你？”
“不能嗎？”
“你話太多了，回去吧”
老妖婆直接下了逐客令，葉璀璨氣頓，呵一聲起身，“走就走，搞得像我喜歡來一樣！”
樓頂花園。
葉璀璨突然心血來潮上來看看，發(fā)現(xiàn)這里的花草果然已經(jīng)都枯黃凋謝了。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冬，隱隱有要下雪的征兆，鳥巢也無法擋住的寒意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她在花園里走一圈，發(fā)現(xiàn)角落里多了一個漂亮花盆，走近一看，里面只有一截毫無生機的小小帶刺枯枝。
枝干已經(jīng)發(fā)黑，應(yīng)該是無藥可救了。
她開心捧起花盆，想著這么好看的花盆不能浪費了，換些冬天在室內(nèi)能生存的肉肉植物應(yīng)該不錯，便試著伸手去拔枯枝。
明明已經(jīng)很小心了，但是手心還是被毫無障礙地劃開，有血從她指尖冒出，滴落，掉進花盆里瞬間消失。
“真是倒霉的一天”葉璀璨嘆口氣，帶著花盆下了樓。
...
...
“真的沒事嗎？”
烏涂鴉斜依在歪脖子松樹上，面露擔憂看面前品茶的男人。
“嗯”
烏之合面無表情點頭，旋即握拳在略顯蒼白的唇邊咳嗽兩聲，“還有最后七天，不能前功盡棄”
烏涂鴉好看眉頭皺起：
“但是你現(xiàn)在看起來非常不好”
“我沒事”
烏之合抬眼看烏涂鴉，隨即視線飄向更遠，“哪怕有事也不會影響你，不用擔心”
烏涂鴉默了默。
“如果七天后她還是沒有恢復(fù)呢？”
烏之合垂眸，想了想說：
“如果她一直恢復(fù)不了，我們就這樣一直陪著她...總有一天她會恢復(fù)的”
...
...
“媽呀”
葉璀璨盯著面前的花盆發(fā)出驚嘆--
剛才還死透的枯枝，她去翻箱倒柜拿個工具的功夫，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明明之前枯得發(fā)干，現(xiàn)在再看枝干外層隱隱透出油亮的光澤感...她下意識看向剛才滴血的手指，難道她真的是小仙女，她的血能夠滋養(yǎng)萬物？
這念頭一蹦出來把她自己也逗笑了。
她揮揮手想把這不著調(diào)的念頭拍散，剛扇了一下，手腕突然被握住，她側(cè)頭看過去，居然是老妖婆！
“你你你”
葉璀璨驚訝得說不出一句完整話。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水晶宮之外的地方看到她。
還不等她回神，老妖婆突然一揮手，一道金光閃過，接著有血珠源源不斷從她手心冒出來，滴落在花盆里。
“！?。。。?！”
葉璀璨大驚，“你干什么？！”
“別動”老妖婆不抬頭，靜靜看著花盆，“這點血死不了”
葉璀璨：“......”
這是死不死得了的問題么！
她憤憤盯著老妖婆，“你怎么不用你的血澆花！”
“我沒有血”老妖婆想都沒想說道。
呃...葉璀璨又愣住。
真的假的。
她以前經(jīng)常罵老妖婆冷血，敢情是抬舉她了，原來是個沒有血的妖怪...
“到底好了沒有？”葉璀璨有氣無力問老妖婆。
她已經(jīng)用這個姿勢滴了很久，再這樣下去怕是要干涸了。
老妖婆不松手，仍是一臉淡定。
“急什么？”
“滴別人的血你當然不急！”
“閉嘴！”
“......”
就這這時，外面有敲門聲傳來，葉璀璨像是等到救星似的看向聲源處，開心喊：
“有人來了！”
沒有回答聲傳來，葉璀璨轉(zhuǎn)頭看去，旁邊已經(jīng)沒了老妖婆身影，心中一喜忙放下花盆去開門。
敲門的是烏涂鴉和烏之合。
“你們怎么來了？”葉璀璨古怪看兩人一眼，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是店里正忙的時間么。
烏涂鴉目光盯著她臨時用濕巾裹住的手，一把抓住緊張道：
“受傷了嗎？”
“沒事”
葉璀璨不動聲色將手從他手心抽出，“不小心劃開了...對了，你們這個時間怎么--”
“那個怎么在你這里？”烏之合打斷她，目光指向花盆。
葉璀璨有些詫異，“那是你的？”
烏之合點頭，走近看一眼，突然面露驚喜，“活過來了！”
活過來？
難道--
葉璀璨趕緊湊近看過去，發(fā)現(xiàn)剛才還只是恢復(fù)一點點生機的枯枝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幾個淺綠色嫩芽在枝頭冒出，驚訝咦了一聲，“剛剛還沒有的啊！”
烏之合也不問她是怎么讓枯枝逢春的，只是欣慰在她頭頂拍了拍，眸光深深：
“好好照料它”
...
七天后。
葉璀璨喝完最后一碗燕窩，開心得連嘴都顧不上擦擦問對面男人：
“現(xiàn)在我是不是就不能百病不侵容顏不老啦？”
烏涂鴉將視線從她頭頂下移，抿唇輕輕嗯了一聲。
“...你怎么啦？”
葉璀璨覺得今天的烏涂鴉很不對，不，應(yīng)該說最近幾天都不對勁。
他說烏之合忙，所以讓他來送燕窩...這也就算了，每次看她喝燕窩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就像她喝的不是燕窩而是他的血肉一般。
害她都覺得燕窩不香了。
每次問他是不是有話要說他又搖頭不語，不知道到底想怎樣。
好在也沒剩幾天，葉璀璨懶得跟他追根究底，硬著頭皮喝自己的。
想著明天開始不用再看他這幅糾結(jié)表情，葉璀璨有些開心，但是對方這表情...實在讓她愉快不起來：
“這段時間謝謝你們啦，錢已經(jīng)打賬號上了，記得確認下哈，如果--”
“你真的沒有其它感覺嗎？”烏涂鴉突然打斷她。
葉璀璨搖頭。
晚上葉璀璨收集解咒吻回來，進屋前腳步一頓，旋即轉(zhuǎn)身往歪脖子樹方向飄去。
不知道為什么，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雖然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她就想去看看...就很迷。
902的燈沒有開，黑漆漆一片。
只有靠里的一間屋子里有動靜傳來。
葉璀璨沒有猶豫直接穿墻而入，看到烏涂鴉紅外幾人圍站在床邊，因為他們背對著她，葉璀璨看不到他們表情，但是能感受到屋內(nèi)氣氛凝重。
好奇他們在看什么，葉璀璨飄到床的上空，下一秒，猝不及防看到烏之合毫無血色的臉。
這是怎么了？
她忙看向幾個男人，發(fā)現(xiàn)他們都在默默流淚，貝倫也在。
烏涂鴉坐到床邊，幫烏之合拉了拉被角，“你放心，我會替你陪著她的”
葉璀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烏涂鴉嘴里的她是誰，只感覺心里莫名有些慌，她來不及去猜，下意識飄下來，伸手想去探烏之合的鼻息。
就在她指尖觸碰到烏之合的一瞬間，身體突然被一股大力撕扯，尚來不及驚呼，就陷入無盡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