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外的大營。
戰(zhàn)獅坐在虎背椅上,面色凝重。
一旁唐凌菲卻不斷擺弄著衣角。
周遭副將都不敢作聲。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最新的消息。
“報!”
終于,外邊跑進來的士兵對著唐凌菲行了個禮,這才對著血獅道。
“關(guān)于陳錚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如何了?”
唐凌菲最關(guān)心的,則是陳錚的背景。
“根據(jù)調(diào)查,他在上個月才來到蘇南郡,楚喬準備改嫁的時候才突然回來,大鬧婚宴,之后就寂寂無名,最近好像和楚家的關(guān)系鬧得很僵,外邊傳言的口碑并不好,說他是一個吃軟飯的男人,還有人說,他武力不弱,應(yīng)該是個中級武者的實力,沒有發(fā)現(xiàn)非凡之能,也沒有找到關(guān)于蘇烈和他有交集的證據(jù)。”
簡明扼要將陳錚的底細說了一遍。
聽到這話,唐凌菲也是一愣。
“不可能,他的模樣根本不像是吃軟飯的!”
作為賽車狂熱愛好者,唐凌菲絕對不相信擁有那樣車技的家伙會吃軟飯。
畢竟,山路崎嶇,任何的處理不當(dāng)都會墜入懸崖。
擁有那種膽識的人,怎么可能吃軟飯。
“那只能說,他是故意低調(diào),隱藏自己的真正實力?!?p> 戰(zhàn)獅揉著下巴,這個背景和他的預(yù)想可是差的太多。
“回將軍,他昨晚將南千兵衛(wèi)兒子打殘,今天一早,千兵衛(wèi)手下督頭帶著二十多人上門算賬,可就在剛剛回報,那二十多人抬著手腳被廢的督頭回來了,據(jù)說院子里只有他一個,千兵衛(wèi)李剛現(xiàn)在聚集了三百多人馬,準備上門興師問罪?!?p> 走進來的副將,趕忙將最新消息匯報道。
“那就讓他們打個頭陣,正好摸摸對方的底細。”
聽到這個消息,血獅趕忙拿出蘇南郡的地圖。
“通知下去,部隊立刻啟程,給我包抄那所房子,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動,我要一網(wǎng)打盡,還有,部隊行事,旁人不得多問,蘇南郡那些小吏都給我扣在營地,免得走漏風(fēng)聲!”
指著地圖上陳錚的房子,正愁摸不清對方的老底,還有人主動上門。
“不行!”
卻不想,一旁的唐凌菲突然站起身道。
“大小姐,您有何見教?”
戰(zhàn)獅一愣,好奇問道。
“不管怎么說,他是唯一一個贏了我的人,這種人不應(yīng)該被那種走卒羞辱,最起碼不能傷害他的妻兒,這件事我必須管!”
唐凌菲說話間,已經(jīng)站起身。
“大小姐,這事萬萬不可,對方很有可能是非凡者,他的同伙應(yīng)該就在周圍,如果貿(mào)然前去,太危險了?!?p> 戰(zhàn)獅趕忙攔住唐凌菲。
她可是獅王的心頭肉,萬一有什么損傷,他不好交代。
“如果他有把握對抗的話,根本不會給我們有準備的機會,如果他們真的那么強大,又怎么會束手待斃?我相信他一定知道我為什么來,沒有對我下手,這說明了什么?”
唐凌菲冷哼一聲道。
“這……”
戰(zhàn)獅一時語塞。
昨晚確實是最好的機會。
“況且他除了蘇烈,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于情于理,我都要幫他一回,哪怕是了結(jié)他的遺愿!”
唐凌菲生于將門,身上帶著一股豪爽的勁頭。
本就對蘇烈沒有半點好印象。
現(xiàn)在他死了,也算是除了她一塊心病。
“大小姐……你身嬌體貴,怎能輕易涉險,如果要談,不如等我將他抓來再說!”
戰(zhàn)獅依舊站在那里,沒有挪步。
“我身嬌體貴?”
唐凌菲突然冷哼一聲,身上白煙四起,在頭頂之上凝結(jié)成形。
一只周身被烈火包裹的鳳凰從卦象中飛出。
上等非凡,法相一出,一股熱浪席四散開來。
周遭副將紛紛后退,生怕被這熱氣灼傷。
單單只是法相,就讓低階的非凡者無法忍受。
“大小姐,法相可不能輕易示人!”
戰(zhàn)獅猛退三步,看著那盤旋的火鳳,趕忙勸慰道。
“那我現(xiàn)在能去了嗎?”
唐凌菲玉手輕揮,法相瞬間消失無蹤。
但營帳內(nèi),空氣依舊是炙熱的。
“能!”
最終,戰(zhàn)獅只能低下頭。
唐凌菲絕對是年輕一輩的翹楚。
覺醒上等非凡,北域境內(nèi)還真沒有幾人能比得了她的天分。
“早這么痛快還用廢話這么多嗎?還是狂獅叔叔比較豪爽?!?p> 給了戰(zhàn)獅一個白眼,唐凌菲邁步就走。
一句話讓戰(zhàn)獅無奈低著頭,只能跟著這個有些頑劣的大小姐。
剛才的那一刻,他真的有一些恐慌。
因為唐凌菲的身上,真的有自己父親的影子。
大隊即刻開拔,幾十輛戰(zhàn)車直奔市區(qū)而去。
…………
城西,一輛輛汽車停在遠處。
從車里走出來的李剛瞪著雙眼,看著眼前的房舍。
旁邊兩個鼻青臉腫的副官急忙走了過來。
捂著腮幫子的他們,就是剛才跟隨虎子前來的那群人。
“他……他出來了!”
可剛到近前,只見大門竟然緩緩打開。
陳錚拎著一個小板凳,從院子里走了出來。
當(dāng)看到他,兩人立刻嚇得后退了好幾步。
“沒用的廢物!”
李剛憤恨的瞪了一眼兩人,立刻快步走了上去。
身后身挎腰刀的兵丁足有兩三百人,如潮水般向著大門涌去。
“來的人還挺多!”
陳錚懶洋洋的坐在小板凳上,笑看著為首的李剛。
那副模樣,就好似湊熱鬧的旁人。
“就是你打傷我的兒子!”
李剛來到近前,一夜未睡,滿眼都是血絲。
剛剛在醫(yī)院看到廢掉的兒子,他的心都碎了。
“你是來賠禮道歉的?”
陳錚沒有否認,也沒有回答,隨口反問道。
“你毀了我兒子,我今天要是不將你挫骨揚灰,我跟你姓!”
陳錚的話,差一點讓李剛吐血。
緊咬著牙,惡狠狠的瞪著陳錚。
“我可不要你這個便宜兒子!”
陳錚一臉嫌棄道。
“放屁,你以為有林家邵家撐腰,老子就不敢動你?我告訴你,今天誰敢?guī)湍?,我就殺他全家!?p> 李剛直接拔出腰刀,惡狠狠的吼道。
“你還真夠狂的?”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