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染搖了搖頭,她沒事。她只是想到了陶愷那雙眼睛就忍不住不寒而栗。
“你真沒事?”
尹驍又問了一聲,晏染卻沒聽到,她總覺得她忘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喂,女人?”
原主留下的感覺還在,晏染按著心口的位置,突然想起來了。
在原書里,陶愷愛夏竹煙愛到發(fā)狂。愛到明知道夏竹煙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甚至后面都訂婚了,依然死心塌地的追隨。
原主是被陶愷害死的,時間點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年不到了。
她現(xiàn)在穿進了書里,只要她不作死跟夏竹煙作對,不想著跟她同歸于盡或者去對付她,她應該是安全的,可是為什么,她的心還是這么不安定?
她到底忘記了什么事?
“晏染?”
尹驍看到晏染的臉色依然蒼白,忍不住又叫了她一句。她像是受到驚嚇一般跳了起來,那雙眼充滿了恐懼的看著他。
尹驍被那樣的眼神驚了一下,想到剛才那個男人的眼神,眼中有一抹陰鷙閃過。
姓陶的到底做了什么,讓這個女人嚇成這樣?要知道這個女人就算是對上他,也沒有流露出過這樣的眼神。
晏染沒看到尹驍?shù)难凵?,更沒注意到剛才是他第一遍叫自己的名字。她終于想起來了,她忘記什么了。
晏喬,她忘了晏喬。書里的晏喬,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染上毒·癮的。
晏染整個人都坐不住了,從包里拿出手機,顫抖著手按下了晏喬的電話。
晏喬的電話沒有人接,她只好繼續(xù)打。響了不下三分鐘之后,晏喬的電話終于被人接了起來。
“姐,什么事?”
“你在哪?”
“我在外面跟同學玩呢?!?p> 她能聽到電話那邊似乎很吵,男男女女的聲音都有,環(huán)境似乎很嘈雜,猜測對方應該是在會所一類的地方。
“你的同學?什么同學?都有哪些人,叫什么名字?”
“姐,你怎么比媽還啰嗦?我就算是告訴你,你也不認識啊?!?p> 晏染被晏喬這樣說卻沒有生氣。她這會心臟那里抽得厲害,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你告訴我,你在哪?”
“姐,我都快成年了,又不是小孩子?!?p> “你告訴我,你在哪?!?p> 晏染忍不住提高了嗓門,這一句,不耗掉了她大半的力氣。
似乎是被她的聲音給嚇到,電話那邊的晏喬終于起身,去了外面接電話。
“姐,我在皇庭會所。幾個同學回來了,說聚一下,你放心,我們晚點就回去?!?p> “你喝酒了?”
皇庭會所?晏染心臟的不適感更強烈了。這個名字好耳熟,她好像在哪聽過。
“沒有。”晏喬說完,似乎自己也意識到晏染不會信,氣勢弱了幾分:“就喝了一點點。”
“你別喝了?,F(xiàn)在回家。”
“姐。”晏喬都要給晏染跪了:“我們剛來呢,媽都沒說不讓我出來玩,你——”
“我說讓你現(xiàn)在回家。”
晏染吼完這句,已經(jīng)脫了力,直接靠在了車座上。
“好了好了。姐,我說了,我們聚完就回家了。我同學叫我了,我先掛了哈。”
晏喬掛了電話。晏染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突然想起來了,皇庭會所,夏竹煙擁護者之一周元輝的產(chǎn)業(yè)。
就是在皇庭會所,周元輝引·誘晏喬,以好玩為名,讓他染上了毒·癮。
晏染閉了閉眼睛,她看了眼尹驍,突然拽住了他的手臂。
“尹總,你知道,皇庭會所在哪嗎?”
強烈的情緒起伏和擔憂,讓晏染的臉色變得十分蒼白。精致的妝容也掩飾不了她這會的虛弱和無助。
他沒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但大概能猜出來,晏染是給誰去的電話,
尹驍盯著她滿臉的蒼白,將她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移開。
“你要去?”
“尹總,我要去皇庭會所。”
第一次,尹驍沒有跟她作對,沒有出言譏諷,而是讓前面的司機直接開車去皇庭會所。
夏家的宴會在北城的東區(qū),而皇庭會所卻在北城的西區(qū)。從這里開車過去,最快也要近一個小時。
晏染看著前面蒼茫的夜色,握著手機的指尖已經(jīng)泛白。
晏喬——
…………
皇庭會所。
跟星韻會所完全不一樣,皇庭是只要有錢就能來。上九流下九流,什么樣的人都有。
晏喬放假后去了國外,跟同學說是游學,其實不過是去國外花錢玩。
因為接到了晏染出事的消息,他比跟著一起去的同學更早回來。他的家世在整個北城不算出挑的。但是在他那些同學中,卻已經(jīng)算不錯的了。
更重要的是,跟世家大族會管著子女不一樣,晏天成和陸可心兩個人并不算會教育孩子。他們教育孩子就是砸錢,給錢就好了。
從晏家賺錢后,晏喬的零用錢就沒有少過。他為人又大方又豪氣。經(jīng)常請同學們吃飯,唱K,去外面野。他提前回來了,其它同學少了“金主”,沒兩天也跟著回來了。
而作為“不講義氣”把同學拋下的晏喬,今天自然是要請客賠罪的。
星韻太高檔,他們沒有預約又都算是孩子進不去,就來了皇庭。
這里吃喝玩樂一條龍,晏喬身上有晏天成給的副卡,他也不在意錢。大手一揮,各種高檔酒不要錢似的往包廂里送。
會所的辦公區(qū),周元輝今天比以往要來得早。他約了幾個人在這邊談生意,叫服務員送酒過來,哪里知道一向手腳利落的服務員,這次卻比以往晚了一分鐘才將酒送上。
這無疑是在下周元輝的面子,他冷下了臉,叫來了經(jīng)理問是怎么回事。
經(jīng)理知道這是老板,不過那邊有冤大頭,不光酒叫得爽快,給服務員小費也給得爽快。
這會引得這樓層的服務員都想著往包廂里送酒,好多賺點。
“哪家的二世祖?”
“是晏家的,不怎么出名。聽說是新來的暴發(fā)戶。”
晏家?周元輝在腦子里搜了一圈,倒讓他搜到個人。
“那個西省來的晏家?”
“就是那家。”
周元輝瞇起了眼睛,他想起來了。晏家那個女兒,好像也喜歡遲暝昊,為了遲暝昊,天天跟著藍儀嫻兩個一起找夏竹煙的麻煩。
若是他能讓那小子吃點虧,他也算是給夏竹煙賣個好了。
揮手叫來經(jīng)理,周元輝的語氣充滿了惡意:“上次不是說有新貨嗎?拿來給那小子玩玩?!?
禪心月
二千字,二更并一章發(fā)。我總算把更新補上了。明天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