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說什么呢?為什么小姨會來?我自己這么大了,完全能照顧好自己?!?p> 蘇離大聲叫嚷,根本不想讓小姨過來。
他心里清楚得很,小姨趙菀,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母親趙麗茹哥四個,她排老大,由于生孩子早,所以蘇離比趙菀小不了太多,也就差個十來歲。
小的時候,蘇離由于長得白凈可愛,經(jīng)常被趙菀當(dāng)成玩具,左捏一下,右捏一下,即便是蘇離被弄得哇哇大哭,也沒人說她。
畢竟,外祖父母早年就去世了,趙菀相當(dāng)于被趙麗茹拉扯大的,算是半個女兒也差不多,不會去太計較。
“行了,我們還不知道你?”蘇宏業(yè)一翻眼皮,語氣強硬,“這個事我和你媽決定了,她今天就是去和你小姨說這個事。你小姨現(xiàn)在剛工作,也不太忙,正好工作也是在咱們家旁邊不遠,省得她再租房子。”
蘇離張了幾下嘴巴,想到木已成舟,尷尬地吹了個口哨。
“少和我在那吹流氓哨?!碧K宏業(yè)鼻子里輕輕哼了一聲,手往桌子上一指。
蘇離就知道,他該收拾桌子了。
…………
“小姨的到來,看起來是不可避免了?!?p> 蘇離側(cè)身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亮,眼睛蒙上了一層薄霧。
如果按照前一世的劇情,趙菀后來會進入銀行,當(dāng)一個柜員,再后來結(jié)婚,辭職,做一個家庭主婦。
至于她幸不幸福,蘇離是不知道的。
只不過,后來見面的時候,她的眉間,總會有一點解不開的結(jié)。
“大概,還是不幸福的吧……”
蘇離翻了個身子,平躺在床上。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第二天的考試,就是英語和綜合了。
蘇離不擔(dān)心英語,他前世做了一段時間涉外出版,都是要與外國的作者,版權(quán)公司進行溝通,交流這一塊基本沒什么障礙。
雖然后來有些生疏,但做高中的這些英語題,還是綽綽有余。就算比不過那些學(xué)霸做題家,也能考得差不多。
果然,等到卷子發(fā)下來,他粗略掃了一眼,心中就有數(shù)了。
而理綜合的考試,著實難住了他一把。
生物還好一點,但是物理和化學(xué)這一次的難度,遠遠超越了高考,直逼奧賽。
“看來,這一次考試的重點,是放在了綜合上……”蘇離心頭苦笑。
對于一般的學(xué)生來說,這樣的難度已經(jīng)是只能答個選擇,大題做一兩個問的程度了。蘇離在考場里偷偷瞟了幾眼,發(fā)現(xiàn)基本上所有的學(xué)生都在抓耳撓腮,甚至有幾個在發(fā)下卷子不一會兒,就趴下睡覺了。
一個考場里,大約只有三分之一的學(xué)生還在不停奮戰(zhàn)。
他心里頓時有了譜。
等到把卷子全部填完,又是一個白天過去了。
這次的考試,總算是落下了帷幕,蘇離也不免松了一口氣。
監(jiān)考教師不緊不慢地收著考卷,別的考場可不是這樣,外邊顧心遠他們幾個早就已經(jīng)躍躍欲試,在后門玻璃那里探頭探腦。
“你們可真慢?!北O(jiān)考老師一走,顧心遠就飛也似的沖了進來,差點和出門的學(xué)生迎面撞一個趔趄。
他撓撓腦袋和那人道了個不是,拍著蘇離面前的桌子,問道:“你考得怎么樣?”
“不太好?!碧K離微微搖頭,“這次的理綜合,難度超出了我的預(yù)料范圍,我之前觀察了,大部分的學(xué)生也都是一籌莫展?!?p> “和我看的一樣,我們考場也是,連林悅?cè)欢伎税胩??!?p> 他口中的林悅?cè)?,蘇離知道,是年級排行前幾名的學(xué)霸。
“這么厲害?”蘇離蹙著眉頭,站起身子,深吸了一口氣,“那看來這次咱們是完蛋咯?!?p> 顧心遠倒是,心大,滿不在乎道:“無所謂,反正高考也是看排名,大家都不會,反而更好。對了,夏麗麗的事兒,我好像有點眉目了?!?p> “哦?”聽到這話,蘇離心中一動,“怎么回事?是不是和她家里有點關(guān)系?”
顧心遠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我是問了我爸才知道的?!?p> “一樣,你就說說你的消息吧?!碧K離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爸的消息準(zhǔn)不準(zhǔn),反正是夏麗麗她老爸,跟著何東來那個暴發(fā)戶老爹在干活。”說到這里,顧心遠壓低聲音,“聽說,這個生意,不是特別干凈……”
“你可別瞎說!”蘇離連忙打斷了他,“這種事情可是要命的!”
顧心遠當(dāng)即漲紅了臉,又要拉高聲音,被蘇離按著,這才又沉聲說道:“咱幾個都是一個大院出來的,我能蒙你嗎?何東來他爸原來就是一個看場子的,后來不知道怎么的才發(fā)達,至于他干什么生意,咱們還真不了解。之前我和馮源打聽過,就連他都不知道,你說這怎么可能呢?”
“嗨,馮源也就是個學(xué)生,你還真以為他是個百事通?。 碧K離有點哭笑不得,這顧心遠怎么一會兒明白一會兒糊涂呢?
到底還是個十幾歲的學(xué)生啊。
“馮源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他說的事兒,還沒有不準(zhǔn)的時候。”顧心遠卻滿臉篤定地說道,“算了,不說這個了,總之一句話,夏麗麗肯定是被何東來牽著鼻子走了。”
蘇離點點頭,“倒也是,如果她爸跟著何東來他爸,那肯定是不敢吱聲的。不過,這和石飛有什么關(guān)系?不就是個小弟么,也能狐假虎威?”
“石飛跟何東來絕對是有什么交易,不然這兩個人不可能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他倆根本就是兩類人。我看,石飛應(yīng)該就是何東來的打手?!?p> 蘇離又皺起眉頭,“不至于吧,香江都回歸了,還玩古惑仔這一套?”
倒也不能怪他這么想,前一陣子見識過了真正的大佬,現(xiàn)在學(xué)生堆里搞什么打手,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讓他提不起什么興趣。
顧心遠斜了他一眼,剛想反駁,門外任文昊和郝鳴叫了他們幾聲,也就沒有說出口。
蘇離雖然不是很在意,卻也對何東來和石飛這倆人留了個心眼。
四個人吵吵嚷嚷地出了校門,郝鳴就問道:“哥幾個有沒有什么安排?”
“安排啥?你除了游戲廳,還能有什么好地方?”
郝鳴嘿嘿一笑,剛想說話,任文昊立馬打斷了他,“一邊去,少說你那沒譜的話?!?p> 任文昊常年運動,身材高大,一瞪眼睛,郝鳴立刻就縮起了脖子,臉撇到一邊去了。
“行了行了,你倆天天掐,這都要放假了,還掐什么?”蘇離趕緊來打圓場。
“咱們出去吃個燒烤怎么樣?都還有錢么?”顧心遠提議道。
方夢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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