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顏玉遇險
清夜無塵,月色如銀,如此良辰美景,若有知己相伴乃是人生一大快事,此刻江玉昭便是如此感覺,雖說顏玉不是自己的陣營,但這并不影響將他視為自己的知己。
兩人直到月色已過窗半,才離開曹家酒樓。
此時,豆子和宋元琮等一行人正在焦急地等待著顏玉,生怕江玉昭會使出什么壞招,左等右等就是不見顏玉回來。
顏玉覺得自己還是很清醒的,看著身邊的一切又像是在夢里一樣,好像自己只是上班累了,回家倒頭睡了一覺,在夢里遇到了一群不認識的人而已。
她一路哼著小曲,感嘆著這夜色真美,
“唔,唔……”突然從小巷子里跑出來兩個人用大布口袋將她整個人都裝了進去,這一下她就清醒了,心里暗暗地罵江玉昭:“江玉昭這個大壞蛋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剛才還和我有說有笑,稱兄道弟的,轉(zhuǎn)眼就把我綁了。唉,不知道要把我?guī)У绞裁吹胤饺?,我不會就這樣把小命丟了吧。真是不該那么自大,宋元璘都說了不要來的,是我自作聰明,現(xiàn)在好了?!鳖佊褚贿吜R自己,一邊詛咒江玉昭。
顏玉也沒有忘了對綁自己的人喊話:“哎,你們是誰呀,是不是江玉昭派來的,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有本事明著來,暗地里搞小動作算什么英雄好漢?!?p> 可惜沒有人理她,這寂靜的夜里,只有她自己的吶喊聲和心跳聲。
顏玉喊累了,不知不覺在這顛簸和搖晃中睡著了。
再睜開眼的時候,顏玉已經(jīng)在一間屋子里了,屋里陳設(shè)非常簡單,一張床,一張幾案,兩張圓凳,一個檀木架,除此再無他物。
檀木架上擺著一個個小盒子,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幾案上也只有毛筆和一幅沒寫完的字。
顏玉就在那張床上醒了過來,頭痛欲裂,艱難地坐了起來,想打開窗子看看外面都有什么,自己又身處何地,可惜窗子打不開,可能有人從外面把窗戶封死了。顏玉來到門前用力地拍打著門喊:“讓我出去,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啊,快放我出去?!?p> 沒有人回答她。
她重新回到幾案前,看到幾案上放著的紙,上面寫著:今來古往,物是人非,天地里,唯有江山不老。雨巾風帽,四海誰知我。
筆力遒勁,氣勢雄渾,應(yīng)該是男人所寫,難道真是江玉昭嗎,自己真的不小心落入了江玉昭的圈套?顏玉一時難以想明白。
正在顏玉苦苦思索的時候,門開了,有一個人走了進來。來人十八九歲,一身丫環(huán)裝扮,她端著一個托盤來到幾案前,一手端著托盤,一手將幾案上未寫完的字收了起來。然后把托盤上的食物放在了幾案上,兩樣清淡小菜,一碗小米粥。
“這是哪里?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把我關(guān)在這里?你家主人是誰?叫你家主人來見我?!鳖佊褚贿B串的發(fā)問,沒有人回答她。
那丫頭將食物擺好,說了一句:“姑娘,請慢用?!本屯肆顺鋈?,顏玉追到門口,被門口的看守擋了回來。她只好又灰溜溜地退了回來。等坐下來的時候,才驚覺剛才那丫頭說的是:“姑娘,請慢用?!倍皇恰肮诱埪??!?p> 顏玉低頭看看自己,明明自己穿的是男裝啊,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胸脯,難不成被她們……難道我被他們……
顏玉在心里哭喊:“不會吧,自己可還沒有結(jié)婚呢,不會在這個鬼地方被人給那什么了吧?!?p> 顏玉想想就悲從中來,趴在幾案上哭了起來。哭完了,哭累了,還是要面對現(xiàn)實。
“我得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逃出去,不能就這樣放棄了,宋元琮那個笨蛋肯定還在等我。”顏玉自言自語,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在這個時候她腦子居然想的是宋元琮,擔心宋元琮等不到自己回去一定會很著急。難道自己是喜歡上了宋元琮嗎?顏玉拍拍自己的腦袋,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了,先出去最重要。
吃完了顏玉躺在床上,想著自己到底怎么樣才能離開這個地方??吹搅朔旁趲装干系耐肟?,顏玉一拍腦門:“對呀,我怎么那么笨啊,總要有人來收拾碗筷的,只要我藏在門后,趁來人不注意,將她控制做為人質(zhì),我不是就可以出去了嗎。對,這是個好主意?!毕氲竭@里,顏玉不再憂愁了,她跑到門邊,使勁拍著門喊:“我已經(jīng)吃完了,有沒有人來收拾碗筷呀,放在那兒實在是難看。找個人來收拾一下啊。”無論她多大聲音地喊,外面的人都像什么也沒有聽到一樣,四周安靜極了,除了自己的聲音,顏玉什么也聽不到。
顏玉碎碎念著回到床上:“裝作聽不見拉倒,我不信中午不來人送飯,就算中午不來,晚上也要來吧,既然早上給我吃的,自然是不希望把我餓死,早晚要來送飯,只要有人進來,哼,我就能實施我的計劃。”
顏玉滿屋子轉(zhuǎn)著找武器,想著自己有了武器勝算會高出很多,但是屋里除了毛筆和筷子,什么也沒有,要么將就著用,要么只能把碗打碎用瓷片做武器了。這小碗如此精致,若拿回到現(xiàn)代去,那可就是古董了。想來想去顏玉最終還是選擇把古董打碎,拿在手里準備著襲擊。
想想時間還早,顏玉又躺回了床上,她的腦子里全是宋元琮:“宋元琮這個笨蛋現(xiàn)在在干嘛?會不會找我?他一定很著急吧,我得趕緊想辦法回去。我為什么老是想他,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吧,雖然他確實長得很帥,也很有風度,可他是古代人啊,我是要回到現(xiàn)代去的。不能在這里談戀愛,絕對不能?!?p> 顏玉搖搖頭,又想:“宋元琮會喜歡我嗎?應(yīng)該不會吧,在他心里我應(yīng)該就是個小兄弟吧,他也不可能喜歡我這個類型的吧?那他喜歡那個曹玉琪嗎,看起來曹玉琪是很喜歡他的樣子?!?p> 顏玉一直在碎碎念著,她不知道就在她身陷困局的時候,宋元琮比她還要著急。
等了一個晚上,顏玉都沒有回來,宋元琮已經(jīng)坐不住了。
“哥,你去哪兒?”宋元璘拉住要往外走的宋元琮問。
“我去找顏玉,這都一個晚上了還不見人影,我怕他會出事?!彼卧凉M臉焦慮,他一個晚上都沒有睡了,兩只眼睛布滿了血絲。
“你去哪里找,是曹家還是江家?也許是昨天喝多了睡在哪兒了呢,再等等吧,顏玉那么聰明,肯定不會有事的?!彼卧U不希望自己的哥哥去冒險,以現(xiàn)在的情況,無論是曹家還是江家,宋元琮上門要人,都是自取其辱。
“完了完了,不管顏公子落在誰手里都是兇多吉少了?!毙∑咴谂赃呇a充說。
“你說什么呢狗東西,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彼卧U在小七身上猛踢一腳,小七疼得馬上就躲到了一邊。
“顏玉肯定知道我們會著急的,她不可能不回來,除非她真的是遇到了什么事回不來?!倍棺雍皖佊裾J識的時間最長,豆子的話讓宋元琮更加擔心了,他不顧宋元璘的阻攔,決定去找顏玉。
宋元琮也想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如此緊張顏玉,自從昨天顏玉去赴約之后,他就特別緊張,腦子里全是顏玉的樣子,顏玉的每一個表情都會不由自主地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而且他發(fā)現(xiàn)他特別想念顏玉,他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了。
解鈴還須系鈴人,宋元琮覺得顏玉是被江玉昭叫走的,還是找江玉昭要人最合適。
這是宋元琮第一次到江府來。
如果不是顏玉,他想他永遠不可能到江府來。
“少爺,宋家大少爺來了?!苯裾颜跁靠磿?,江洪走進來說。
“哦?他來做什么?”江玉昭想不出宋元琮會來江府的理由。但還是讓江洪把他請了進來,拒之門外不是江府的待客之道。
“宋少爺,真是稀客。”江玉昭親自迎出了書房外。
“江少爺不用客氣,元琮今日是為要人而來?!彼卧辈豢赡停揪筒幌攵嗾f。沒等江玉昭發(fā)問,宋元琮繼續(xù)說:“不知江少爺把顏玉帶去了哪里?我特來接他回去。”
聽到宋元琮的話,江玉昭非常吃驚,昨晚他和顏玉是分開走的,雖然顏玉沒有答應(yīng)自己,成為自己的幫手,但他絕對沒有加害顏玉也不曾控制顏玉。
“宋少爺此話從何說起?”江玉昭一頭霧水。
“顏玉昨日赴了少爺?shù)难缯?,就再也沒有回去,我不找你要人,又該找誰要人?!彼卧詾榻裾咽窃谘輵?,所以非常氣憤。
雖然顏玉失蹤,江玉昭也十分著急,但宋元琮的態(tài)度也讓他很惱火,他看著宋元琮說:“昨日小聚之后,我和顏公子就分開了,何來找我要人一說,若是宋少爺不相信,大可以在我這江府搜搜看?!?p> “當真不是你帶走了顏玉?”宋元琮雖然半信半疑,但他確實也沒有證據(jù)證明顏玉是被江玉昭帶走的。
“自然?!苯裾芽匆膊豢此卧?,對江洪說:“送客?!?p> 宋元琮走了之后,江玉昭把江洪叫到跟前吩咐說:“去查一查,誰帶走了顏玉?!?p> “是?!笨粗殡x開的背影,江玉昭也覺得事情十分奇怪,這鎮(zhèn)安有誰會做這樣的事,而且是在自己宴請顏玉之后,這分明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這個人到底是誰?”江玉昭迫切地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