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樣,你也不用非得要宋亦的命吧?”想到宋亦,宋瓷的心就不可遏制的疼,疼的她四肢百胲都在顫抖。
“那哪是我要他的命啊,那是唐深要他的命,你們宋家可是背著唐家兩條人命呢,這只不過是剛剛開始?!?p> 宋瓷被激怒,上前掐住了安宛宛的脖子,她已經(jīng)要失去理智,手下更沒有留情:“那也是我跟唐深之間的事情,你算哪條野狗,跑在這里亂吠?安宛宛,當初媽說要把你接來時,我就應(yīng)該讓我爸堅持反對,這樣你在十年前就死了。”
安宛宛的手在口袋里已經(jīng)偷偷的撥通了唐深的電話,她雖然被宋瓷掐住了脖子,但也沒有很拼命的反抗,反而進一步激怒她:“是啊,我的命是不好,不像你,可以嫁給景市最優(yōu)秀的男人,你應(yīng)該感激唐深,你父母雖然害死了他的父母,他卻也沒有把你爸媽交給警察,夠仁義了?!?p> “我爸媽根本就沒有殺人,安宛宛,你再在這里胡說八道,我就撕了你的嘴?!?p> “殺沒殺人,可不是你說了算的,那些視頻證據(jù)都可以證明,他們是最大的嫌疑人,如果沒有在場證人,他們就洗脫不了嫌疑,你應(yīng)該感謝唐深,感謝他的手下留情?!?p> 真他么的鳥人說話都是一樣的。
感謝?
是啊,她今天就好好的感謝一下。
宋瓷的手更用了把力,整張臉都惡狠狠的:“安宛宛,你和唐深一樣,都是讓人作嘔的賤人?!?p> “宋瓷,令人作嘔的人是你,你是不是忘了你做的那些對不起唐深的事情了?那個男人……”
宋瓷最受不了別人提這件事情,唐深提也就罷了,安宛宛這個死女人也跟她提,她劈頭蓋臉的就往安宛宛的臉上甩了一通巴掌:“是啊,我跟那個男人什么都做了,他唐深現(xiàn)在頭頂上就是一片草原,怎么樣?你替他打抱不平???”
電話那頭的唐深,聽完宋瓷這通話后,臉色黑了N個色號,直接把手機摔了出去,對著司機說:“回唐園。”
司機急轉(zhuǎn)調(diào)頭,何景也聽到了外放手機里兩個女人的談話,甚至都聽到了里面噼里啪啦的巴掌聲,是他走后,安宛宛又去找宋瓷了?
沒顧得上多想,車子已經(jīng)重新開回到了唐園。
唐深的步子邁的又大又狠,整個人都彌漫著殺伐的氣息。
‘砰?!?p> 門被推開,幾乎要被掐暈過去的安宛宛,啞聲求救:“救我,深哥?!?p> 唐深大步走過去,攥住宋瓷的脖子,直接把她扔到了地上,宋瓷削瘦的后背摔到硬地板上,‘砰’的一聲,聽著就很疼。
唐深檢查安宛宛的傷勢:“沒事吧?”
“我過來是想勸勸她,凡事不要那么激進,沒想到又把阿瓷激怒了,你別怪她,人在氣頭上,說話就沒有章法,也怪我,沒好好跟她溝通,你別怪她好嗎?”
唐深垂眸看向地上的女人,她躺在那里幾乎不能動,面色有些扭曲,看起來很不好受的樣子,他深吸了口氣,看向何景:“把駱一禾叫來,給宛宛看看。”
“好?!?p> 何景把安宛宛帶走,唐深伸腳踢了兩下地上的女人:“你不是很厲害嗎?宋瓷,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人的忍耐性是有限的?!?p> 宋瓷剛剛被摔到地上的時候,原本就沒有好利索的胳膊硬生生的砸到了地面,她很痛,硬是咬著牙瞪向唐深:“我還真的納了悶了,為什么每次安宛宛受欺負的時候,你就會出現(xiàn)?”
“你又想說什么?”
“唐深,我們離婚吧?!边@是她第一次提出來,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這種關(guān)系,現(xiàn)在讓她覺得惡心。
“離了婚,我怎么能名正言順的折磨你?宋瓷,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p> “不離婚,你怎么能娶上賢良淑德,溫柔敦厚的安宛宛呢?”宋瓷譏誚的笑了笑,“你跟她真的是絕配,你們都別禍害別人了,相依為命挺好的?!?p> “我會讓你如愿的?!彼焓窒氚阉У酱采希未山鋫涞目粗?,“你干什么?”
“你是想在地上躺一天?”他強行抱起她,不顧她的掙扎,放到大床。
剛放下,駱一禾就推門走了進來,唐深回頭看向他,指了指床上的宋瓷:“看看她的胳膊?!?p> 駱一禾背著藥箱,走過來。
病床上的人,呈一種自我保護的狀態(tài),把自己蜷成了一個毛線球,頹廢,無望,這是他解讀的現(xiàn)在的宋瓷的狀態(tài),這種狀態(tài)不由的讓他想起了以前的宋瓷。
她和唐深還沒結(jié)婚那會兒,她真的就像一只每天在草原上自由馳騁的小鹿,開心的時候,蹦蹦跳跳,不開心的時候,撒撒嬌,一會兒就又蹦蹦跳跳了。
以前那個天真爛漫的宋瓷到底是沒了。
想到這些,駱一禾不由看了一旁的男人一眼,唐深接觸到他帶著深意的目光,冷了句:“看我干什么,給她看啊?!?p> 駱一禾放下藥箱,輕聲問向病床上的宋瓷:“傷到哪支胳膊了?”
宋瓷密密的睫毛下,是泫然欲滴的水氣,睫毛因為委屈輕輕的顫動著,看著就讓人心疼。
“你總得告訴我傷到哪里了,我才能給你看是不是?”駱一禾很有耐心的,想讓宋瓷自己說。
一旁站著的唐深,心里莫名被扎了一下,這個男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溫柔了?
“左胳膊?!碧粕罾溲?。
駱一禾的大手在宋瓷的胳膊上從上到下的按了按,隨后一個用力,關(guān)節(jié)復(fù)位:“脫臼了,問題不大。”
宋瓷雖然很痛,愣是咬著牙,一聲沒吭,比起剛才那位安小姐不知道堅強多少。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太堅強的孩子,總是讓人心疼。
駱一禾背起藥箱往外走,唐深瞥了一眼病床上的宋瓷,隨后跟在駱一禾的身后,走出了臥室。
駱一禾側(cè)過臉,看了一眼臉色黑沉的男人,“那個安宛宛沒什么問題,你不用擔心?!?p> “這個呢?”他問。
駱一禾往宋瓷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半晌,才緩緩淡淡的問向唐深:“你還愛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