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入獄
身后王府的大門重重合上,男子抬眸看了一眼天色,烏云滾滾掩蓋了月華,顯然一場大雨將至,他略施輕功,步若流星。
天雷炸響卻沒能隱藏住黑暗中的腳步聲,他警覺的回頭,正好一道閃電劈下照得他臉上的笑臉面具詭異而滲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見了鬼。
當(dāng)然在淄京城,甚至整個西朋國沒有人不知道他是誰的,他不是嚇唬小孩的夜叉,他是令西朋國無論市井潑皮還是貪官污吏都聞風(fēng)喪膽的神捕大人。
呂爻眸中斂光,墨色的身影與夜融為一體,在抵達青瓦小院時駐足,戴著黑色羊皮手套的手頓在空中沒有推門,院中氣氛不對,剛才跟蹤他的人不過是些小嘍啰,真正的高手都躲在里面。
現(xiàn)在逃還來得及,可他有必要逃嗎?
嘴角擒著戲謔的笑,推開木門四下掃了一眼,這些人倒還懂規(guī)矩沒把院中他剛做好的瓷器陶罐弄壞。
“寒舍簡陋,招待不了貴客,不如在下改日請諸位醉香樓一聚?”
說著,走到石桌邊將上面的一只青瓷花瓶調(diào)整了個方向。
隱匿在四處的錦衣衛(wèi)紛紛現(xiàn)身,為首的一人尷尬的笑著,瞥了花瓶一眼“神捕大人果然名不虛傳,心細如塵?!?p> 手下已將燈火點燃,他從腰間抽出一枚令牌在呂爻眼前一晃,“夏某也是職責(zé)所在,還請大人跟我們走一趟?!?p> 呂爻看著那枚澄黃的令牌心思略動,想不到小皇帝如此沉不住氣,昨日與他說城中命案乃妖物所為,不屬神捕門的職責(zé)范圍,小皇帝當(dāng)場說他辦事不利,妖言惑眾欲降罪于他被崔太傅勸說后才作罷,沒想到第二天竟讓人深夜拿人,還真是卑鄙無恥。
夏淵見他遲疑,面色一冷給身后的兩人使了個眼色,那二人立馬上前也從腰間摸出了令牌,但這令牌并非皇家令牌,而是神捕門的令牌。
二人各執(zhí)四枚,一共八枚,正面刻著神捕門三個字,而背面左下角皆刻著一個小字,分別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呂爻眸光淡掃過八枚令牌,輕蔑的哼了一聲,“那就快走吧,我可不想淋雨?!?p> 他正要轉(zhuǎn)身,一人將他攔住,“夏大人,此人一直戴著面具,怎么就能確定他是我們要緝拿的犯人?”
說著那人便想去摘呂爻臉上的面具,呂爻還未出手,那人便被夏淵一腳踹飛,“混賬東西,先皇御賜的面具可是爾等污穢能碰的!”
轉(zhuǎn)頭向呂爻陪了個笑臉,“還望神捕大人見諒,他是新來的,不懂規(guī)矩?!?p> 隨后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呂爻先行,天牢在何處,他相信呂爻比他更清楚,畢竟呂爻來西朋國的這些年送了不少人去天牢。
天牢里無論衙役還是犯人沒有人是呂爻不認識的,也沒有不認識呂爻的,當(dāng)然他們認識的是呂爻那張先皇御賜的面具。
呂爻看過那八位受他連累的得力干將皆未受刑后安心許多,坐在干凈整潔的牢房中揮手讓前來孝敬的牢頭退下。
“在這個節(jié)骨眼被打入天牢還真是麻煩?!?p> 他抿了一口清酒看著虛空,好似自言自語,“朱祈馬上就要從東照國回來了,也不知路上是否順利……”
【宿主無需擔(dān)心,各國質(zhì)子雖在東照國飽受凌辱與折磨,卻從未有人死在東照國或者歸國途中。】
一口酒未飲下直接吐了出來,“每次聽你說無需擔(dān)心,我都必須擔(dān)心!”
本來打算安心坐幾天大牢等朱祈歸國,系.不靠譜.統(tǒng)這么一說他決定立馬越獄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