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呃!這是什么情況?”
“那個不是鼓王喬伊森嗎?他怎么拿著臺電風扇出來了?”
“難道鼓王開發(fā)了新樂器?硬剛五檔電風扇?”
“呃!這個樂器有點別致,我說的是演奏方法?!?p> “交警叔叔!這里有人飆車!”
“安靜!貝斯姐姐也出來了,突然感覺王大錘好幸福,被五個美女圍著?!?p> 觀眾的目光剛被拿風扇出場的喬伊森吸引去,結(jié)果轉(zhuǎn)眼又發(fā)現(xiàn)王大錘這邊已經(jīng)被眾美環(huán)繞。
而王大錘卻決絕的對她們搖著頭,獨自走到舞臺中央,這時喬伊森也把風扇打開,對著王大錘吹起來。
“什么鬼?吹著風扇唱歌?”
所有觀眾都感覺有些懵,難道他們又一次開錯了車,風扇不是喬伊森的樂器,而且王大錘的道具,可吹著風扇唱歌是什么鬼?
“大家肯定感覺很好奇,為什么要帶著風扇來唱歌?!?p> 徐子虞停頓了下,樂隊開始起演奏,喬伊森也打開風扇對他吹著,徐子虞彈著吉他唱道:
聽見你說朝陽起又落
晴雨難測道路是腳步多
我已習慣你突然間的自我
揮揮灑灑將自然看通透
那就不要留時光一過不再有...
“這首歌...”
許多觀眾剛開始聽的時候還沒感覺到什么,但聽著聽著不禁都安靜下來,連直播間的彈幕都開始瞬間稀落下來。
他們現(xiàn)在無心做別的事,只想靜靜地把這首歌聽完,認真聆聽感受歌聲中淡淡滄桑、氤氳灑脫。
劉曉玲是個到粵江追夢的歌手,因為偶然的機會,認識了阿強,彼此互相有了好感,但是劉曉玲知道對方心中很矛盾。
因為阿強還有著未滅的夢想,想要重新回到擂臺去打拳,他認為自己是為比賽而生的。
劉曉玲感覺很糾結(jié)、很痛苦,她不想放阿強離開,但又不想耽誤了對方。
“或許....”
因為很喜歡輝煌的歌,所以劉曉玲推了一個用來恰飯的小商演,專門守著在看直播。
聽著現(xiàn)在的歌,劉曉玲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著很受觸動,或許...
或許她不應(yīng)該強行挽留阿強,每個拳手的職業(yè)生命都是有限的,等過了這段年輕時的歲月,對方就算想上擂臺打比賽,年齡也已經(jīng)不會再允許了。
“那就不要留時光一過不再有...”
劉曉玲輕聲跟唱著,她想要把這首歌學會,然后唱給阿強聽,讓對方明白既然心系夢想,就抓緊時間勇敢去追。
畢竟時光一過就不再有,只有趁年輕的時候把夢想實現(xiàn)了,才不會回首空留遺憾。
“你遠眺的天空掛更多的彩虹
我會緊緊的將你豪情放在心頭
在寒冬時候就回憶你溫柔...”
丁美娜也在舞臺上輕聲跟唱著,在這個世界如果說誰能了解徐子虞的心聲,那丁美娜必然算其中之一。
在聽徐子虞用貝斯演奏《冷雨夜》時,她就已經(jīng)隱約聽到過徐子虞心中的矛盾,那是夢想與現(xiàn)實交織,不得不在其中決舍的無奈。
樂由心生,再高明的技巧,如果沒有真實感情的傾注,也只能是一場空洞的炫技。
丁美娜最近反復(fù)在聽徐子虞的樂器伴奏,發(fā)現(xiàn)他也并非所有時候,都能呈現(xiàn)出那種讓人沉浸的畫面感。
《赤伶》中的家國情懷,他用二胡呈現(xiàn)出來了;《百鳥朝鳳》中的王者氣勢,他用嗩吶呈現(xiàn)出了。
但用吉他伴奏《假行僧》,用鋼琴彈奏《請不要愛我》時,雖然也都很能吸引人,可在聽過那些天籟之音后,就總會感覺差了點意思。
丁美娜原本以為是徐子虞對吉他和鋼琴掌握不夠,所以才會這樣,但在聽過他用鋼琴給《領(lǐng)悟》伴奏以后,丁美娜知道并非如此。
那種痛苦、釋然、諒解的心路歷程,正是因為親身經(jīng)歷感受過,所以才能真真切切的表達出來,讓人聽到之后就忍不住在心里產(chǎn)生共鳴。
所以《花房姑娘》在理想與現(xiàn)實間的掙扎,他用架子鼓表達出來了;《冷雨夜》愛情與夢想間的無奈,他用貝斯演繹出來了;《突然的自我》中對追逐夢想的向往和渴望能被理解支持的心情,同樣在吉他聲中自然流露著。
丁美娜不知道徐子虞經(jīng)歷過什么樣的感情,但從他的音樂中,隱約能夠體會的到。
曾經(jīng)在理想與現(xiàn)實之間,他選擇了放棄夢想,去全力支持《花房姑娘》的追逐。
可是這份感情似乎并不完美,因為花房姑娘在愛情與夢想間,選擇了夢想做方向,所以他只能在《冷雨夜》中無力的看著對方轉(zhuǎn)身,慢慢消失在街的盡頭。
然后只能在悲傷中掙扎,自我救贖,經(jīng)過一次次痛徹心扉后,終于《領(lǐng)悟》、釋然、放下,而現(xiàn)在他想做回自我,去追逐曾經(jīng)未竟的夢想。
“聽見你說朝陽起又落
晴雨難測道路是腳步多
我已習慣你突然間的自我
揮揮灑灑將自然看通透
那就不要留時光一過不再有
你遠眺的天空掛更多的彩虹
我會緊緊的將你豪情放在心頭
在寒冬時候就回憶你溫柔...”
丁美娜的聲音突然提高,走到前面看向徐子虞唱著歌,人生最可惜就是她在游戲上毫無天賦,注定沒法在電競路上陪著對方,只能做為一個看客為阿虞哥加油喝彩。
但是在音樂的路上卻不會,她必然會加倍努力,始終站在阿虞哥身旁做為伴奏者,看他成為天空中最亮的星。
徐子虞伸手和丁美娜擊了下掌,接著唱道:
“我會緊緊的將你豪情放在心頭
在寒冬時候就回憶你溫柔
把開懷填進我的心扉
傷心也是帶著微笑的眼淚
數(shù)不盡相逢等不完守候
如果僅有此生又何用待從頭”
他能切實感受到對方的貝斯彈奏,又有了質(zhì)的提高,帶著真摯的感情。
在這個世界中,丁美娜的確是當之無愧的天才少女,他在這個年紀時比不過對方。
“阿虞哥!人就這一生,時光特別的短暫,我們不要待從頭。”
丁美娜用僅她和徐子虞聽到的聲音說著,徐子虞笑了笑唱道:
“聽見你說朝陽起又落
晴雨難測道路是腳步多
我已習慣你突然間的自我”
“謝謝阿虞哥不斷包容我的任性,釘子離不開錘。”
丁美娜說著,突然抱住徐子虞,在他臉上吻了下道:“既然你已經(jīng)習慣了,那我就再任性一回?!?p> “唔!”
臺下響起一片起哄聲,徐子虞摸著臉愣了下神道:“大家現(xiàn)在知道唱歌為什么要帶風扇了吧?這樣吹起頭發(fā),會讓自己顯得無比的飄逸帥氣,絕對迷倒萬千少女,現(xiàn)在還有想獻吻的嗎?”
“我!”
“我!”
“還有我!”
“錘錘我來了!”
“錘錘你別跑!”
“對!攔住他,別讓錘錘跑了?!?p> 徐子虞只是想緩解下氣氛,沒想到話剛出口,就迎來了許多呼應(yīng)聲,讓他一下子就被熱情的陣勢嚇住了,撒腿就想趕緊跑。
哪知剛回身,就看到江萊似笑非笑地攔住了他的去路,徐子虞頓覺不妙地道:“你做什么...別...女流氓...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