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附帶的福利

　　約翰不可避免的睜大眼，一方面感受到了這個組織的力量，遠超目前的表象；另一方面也對自己能否做好，產(chǎn)生了少許懷疑。

　　當然，學霸相信自己什么都能學會：

　　“我并不擅長與人交際。這里有什么要注意的嗎？或者，我應該通過什么方式增強自己？”

　　奧黛麗很喜歡他的態(tài)度：

　　“這個任務并不需要太多的技巧?！?p>　　“事實上，這些人被選出來，必然有他們可能被打動的地方。找到這些可以撬動的點，對你來說也是推理，不是嗎？”

　　“我想你會希望先自己嘗試，而我也認為這會讓一切表現(xiàn)得更加自然。當然，如果你渴望知曉答案，我隨時愿意告訴你?！?p>　　約翰頓時充滿興趣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要挑戰(zhàn)一下。

　　看到如此積極工作的下屬，奧黛麗感到非常滿意：

　　“另外，因為黑夜教會認識了你，而你又要被派出做任務了，那么你就有可能會被其他組織發(fā)現(xiàn)一些痕跡，作為研究‘愚者’教會的突破口?！?p>　　“雖然我們還沒有那么見不得人，但我相信你不喜歡被人窺視隱私?！?p>　　約翰頓時正色起來。這也正是他的擔心。

　　“針對這個問題，你需要學習一些反偵查反跟蹤的技巧。杰登很擅長這件事，你可以去找他。我想他也很樂意有教導你的機會?！?p>　　想到那個還在中二期的少年，約翰也跟著露出了笑容。

　　“另外，你每個月還有份額得到幾張這樣的符咒?！?p>　　奧黛麗遞過了幾張銀和錫制成的小方片：

　　“它的作用是使你進入‘心理學隱身’的狀態(tài)。只要不和環(huán)境發(fā)生交互，就不會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開啟的咒文是赫密斯語的‘心靈’?！?p>　　“如果你不幸用完了自己的份額，我還可以幫你準備更多。當然，你需要自己提供原料?！?p>　　約翰眼睛一亮，深切地感受到組織的溫暖。要知道，他自我暴露這件事，無論如何都得歸咎于自己不小心。

　　沒想到組織愿意為他買單。

　　本著不要麻煩老板太多事情的原則，他問道：

　　“我可以學習自己制作嗎？這會讓事情簡單很多?！?p>　　呃……可我最近不能接受祈禱……如果借助下位祈禱儀式，那一切就太復雜了。

　　奧黛麗在心里做出了決定，一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復雜表情：

　　“約翰，我明白你是不想為我增添麻煩?！?p>　　“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讓你自己刻制，說不定，呃，花在學習上的材料，會超出你配給的份額，讓你額外花費許多金錢?！?p>　　……你直接說我手殘就可以了，朱斯提西婭小姐……

　　約翰頓時如奧黛麗所料地放棄了這個話題，說道：

　　“那我會注意節(jié)省的?！?p>　　奧黛麗高興地打了個響指——這是她本人絕不會做出的動作，用以和其他身份區(qū)分：

　　“好了，那我們來說你祈禱時提到的事情吧?！?p>　　約翰頓時表現(xiàn)得更認真了。

　　“你說的，在學術(shù)上的推理，也可以消化魔藥，我覺得很有道理。”

　　“畢竟，‘閱讀者’向上晉升后，很重要的一個能力，就是解析各種神秘學知識?！?p>　　“至于在科學探索的途中如何規(guī)避危險——”

　　奧黛麗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首先，你要記住，和星空相關(guān)的任何內(nèi)容，你都不要去觸碰！這很重要，我要向你重復三遍！”

　　“星空很危險！”

　　“星空很危險！”

　　“星空很危險！”

　　她等著被“重復三遍”逗笑的約翰重新嚴肅起來，才解釋道：

　　“多的你不要問。這些真的很危險，哪怕是半神也沒資格了解，否則就會遭遇可怕的污染?！?p>　　還殘留著被逗笑的愉悅的約翰，愣住了。

　　還有知識連半神都沒有資格了解？！那可是半神，是組織真正的中流砥柱，是一個尋常非凡者可以想象的最高成就！

　　航天領(lǐng)域難道不是再正經(jīng)不過的科學了嗎？這有什么不能了解的？

　　這個世界，不會是符合不可知論的吧？

　　這位思路不同尋常的學霸，頓時感受到了來自哲學的扭曲，感受到了荒誕和恐怖。

　　對約翰來說，世界的不可知，意味著科學邏輯思維的本質(zhì)受到了摧毀，意味著邪惡與瘋狂難以被解析，就更不可能被解決——這是比邪惡與瘋狂本身更讓人恐懼的事情。

　　這讓他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好。

　　希望那些所謂的不可以了解的知識，在天使或者神靈的階段是可以被了解的。

　　不過，既然這個世界，瘋狂到了半神都只能閉目塞聽的程度，我嚴重懷疑，當一個人達到天使的層次，也許會不可抗拒地成為不可知力量的一部分。

　　于是，不可知論徹底變得完整。

　　約翰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發(fā)自內(nèi)心地希望非凡途徑不要往這個方向發(fā)展。

　　奧黛麗無疑注意到了他的心緒起伏。但她沒有多說，只是接著講解道：

　　“除了星空，大部分在學術(shù)研究中遭遇的污染，都源于歷史遺跡事物的發(fā)掘。這樣的事物，很可能來自某位古老的非凡者，于是染上他或者祂的瘋狂?！?p>　　“如果你不去挖掘遺跡，不去接觸未經(jīng)鑒定的古老事物，這樣的危險會減少很多?！?p>　　那還好，我的研究往往局限在科學的范疇。約翰集中心神，先不去想世界是否可知，而將目光專注于眼下。他剛要松口氣，就聽到奧黛麗說道：

　　“當然，這不是完全的避免。所以我做了其他的準備?！?p>　　“因為你受到組織的庇護，所以你可以得到一個護符。它的作用是給你一點好運，為你避免一定的危險，來自充滿惡意的高位存在的那種?！?p>　　我們組織的福利可真好！約翰眼睛一亮，剛要說什么，就發(fā)現(xiàn)朱斯提西婭小姐遞來的護符不是一枚，而是兩枚。

　　她的聲音軟糯糯的：

　　“我記得你提起過，你有一位經(jīng)常一起討論問題的同伴？”

　　“另外一份就交給她吧。不要因為你的探索而給無辜的人帶來傷害?！?p>　　約翰接過護符的動作頓住了。他狐疑地看向朱斯提西婭小姐，發(fā)現(xiàn)她秋湖般的雙眼之中，全是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