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我們來上海,也已經(jīng)快三年了吧?”白陽靠在椅子上,仰頭看著天花板。
“怎么,上海之夜吸引不了你啦?”李飛見到白陽感慨,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想當(dāng)初,還是白陽硬拉著他們兩個來到這座大都市,想著一展宏圖。
“怎么,家鄉(xiāng)你嫌棄啦?”白陽翻了個白眼。
嫻雅掩嘴輕笑,這兩人幾乎每次見面都要斗嘴,白陽明明不喜歡多說話,但每次和李飛,總能爭論的面紅耳赤。
飯菜的香味很快從廚房中飄出,勾起了三人的食欲。
“菜來啦,菜來啦,這小子,一直催我個沒緊,真要那么早做出來,姑娘你就得吃涼的咯!”
這家店老板也是熟人,他們聚餐的地點經(jīng)常選在這里,所以慢慢也就和老板打熟了關(guān)系。
“還不是你每次都上菜太慢,我不提前催你,不然等嫻子來了,火還沒開呢?!崩铒w登時不樂意了,懟了回去。
老板翻了個白眼,他已經(jīng)老了,沒有年輕人的沖勁,想想自己當(dāng)年,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然后回到了后廚。
“年輕就是好啊。。。”老板嘀咕著
“哎哎哎!先喝茶!”嫻雅見李飛從吧臺拿來一瓶酒,連忙將茶杯舉向了他。
“行行行,先喝茶行吧?白陽,你看咱家嫻子多賢惠,哈哈哈。”李飛打趣著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嫻雅被這一句話,羞紅了臉,兩只小手快速的縮了回去。
“行了行了,李飛你不占女孩便宜能死?。俊卑钻栆贿吜R著,一邊起身從吧臺拿來三個杯子,兩大一小,小的真的很小,簡簡單單抿一口就空了。
“白陽,你打算回去么?”嫻雅一邊給兩人夾著飯菜,一邊說著。
“快三年沒回去了,我們也該回去看看了?!卑钻柡攘瞬杷瑢⒕频谷肴说木票?,大杯、中杯、小杯,這就是三人的酒量,當(dāng)然,這也是三人飯后清醒的反比例程度。
“唔。。。明明不好喝,為什么每次你們都要喝那么多。”嫻雅用瓊鼻聞了聞小杯子溢出的酒味,輕輕的皺著眉頭。
“哎,糾正,我也不喜歡喝,主要是李飛愛喝。”白陽看著嫻雅不得解的樣子,覺得好笑。
“少來,你上學(xué)那會,喝的可不比我少!”李飛嘗了一口,點了點頭,酒的味道正好。
“五一一起回去看看吧,同學(xué)聚會應(yīng)該也在五一?!卑钻査懔怂銜r間,就定在了半月后的五一。
從大學(xué)畢業(yè),時間計算的單位又延長了,成了半月、月,想必日后久了,甚至?xí)兂赡?、十年。?!?p> “那太好了,李飛你們公司五一不加班吧?”嫻雅一聽白陽說要回去,開心的問道。
“?。颗?。。。不加班不加班?!崩铒w擺了擺手。
李飛的工作才是最奇怪的,他來到上海,不去應(yīng)聘自己的攝影工作,反而去了一家醫(yī)療公司。
問他,他只說“運氣好,老總賞識?!?p> 白陽和嫻雅倒是正常一些,白陽是軟件工程專業(yè)畢業(yè),而且也是專業(yè)內(nèi)的大神,當(dāng)時來上海,就是因為有一家公司賞識,希望白陽能夠來上海發(fā)展。
嫻雅來上海,是因為白陽勸說李飛也來,兩人都要去了,因為不舍,所以也就跟來了,她作為會計專業(yè),在上海這種大環(huán)境下,很好找工作,而且加之自身很優(yōu)秀,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倪M入了一家龍頭企業(yè)。
三人有說有笑,談?wù)撝@幾個月來,自己身邊發(fā)生的趣事,這份感覺,他們一直都在努力維護著,從大學(xué)到畢業(yè),再到現(xiàn)在,主動、真摯、祝福,那么時間也永遠不會疏遠他們。
工作的日子過得很快,按月結(jié)算薪資的他們,半個月,真的不算很長,不知不覺中,就已經(jīng)到了五一。
白陽選擇自駕回家鄉(xiāng),因為五一太熱鬧了,到處都是游客,歸客,如果只有自己和李飛,倒是可以擠擠火車站票,但是嫻雅畢竟是女孩,所以還是打算自己驅(qū)車上高速靠譜一些,三人都會開車,雖然是長途駕駛,但三人可以倒班,倒也不會出現(xiàn)疲勞駕駛的問題。
“嫻雅,你小本本上記得東西我都從超市買回來了,你看看對不對”李飛吃力的提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
嫻雅剛剛把夏被放入車內(nèi),可以在長途路上休息的時候蓋著,睡覺時會舒適一點。
“先放地下吧,我檢查檢查,你去幫白陽澆一下花吧。”嫻雅像個賢淑的妻子,井井有條的打理著出行的一切。
“別了別了,我可不知道你那些花哪些該澆哪些不該澆,哪些澆多哪些澆少,讓我澆,你可能是想換一批新花了?!?p> 李飛撓了撓頭,這種文嗖嗖的事情,他是真的沒干過,要說也干過一次,把嫻雅送給他的仙人球養(yǎng)沒了,當(dāng)時嫻雅和白陽笑話了他好久。。。
“是讓你去幫忙打水,我的阿悅(仙人掌的名字)都慘遭你的毒手,怎么還會讓你去澆水。”
嫻雅一想到自己的阿悅居然去了以后,活不過兩周,就算她脾氣很好,當(dāng)時也是生氣的狠揍了一頓李飛。
“不能怪我啊,你說很好養(yǎng)的,我就每天給他澆一壺?zé)崴遣皇桥滤渲I著嘛”
李飛委屈巴巴。
“你走開,我不想理你!”嫻雅氣不打一處來,將李飛推進了公寓樓。
李飛走進嫻雅的房間,有一股撲鼻的花香,其中味道最重的,還是梔子花的香味,房間布置的十分淡雅,嫻雅的房間很奇特,花不知從何處冒出,仿佛進入了一個帶有泥土的花園,很巧妙的遮住了笨拙的盆栽。
李飛向陽臺望去,白陽正在打理著一株梔子花,陽光打在了白陽的身上,從李飛的視角望去,光影仿若無法捕獲白陽的身影,此時的白陽如同獨立于塵世間的喧擾,靜謐、悠閑、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