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冒昧的問一下,養(yǎng)料是指?”
伊丹幾乎已經(jīng)猜到了,只是想要確認一下。
“就是作為炎之精的食物?!?p> 布拉沃的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似乎這件事情已經(jīng)變得稀松平常,
“可能你會覺得有些殘忍,但也僅此而已,在我們進入教會的同時,就被告知,如果沒有被選擇,就會死去,為了整個教會的存續(xù),也算是必不可少的獻身吧,這也是梅卡斯教團強盛的原因之一。
可是他們并不知道,我,其實在當時就已經(jīng)完成了對炎之精的召喚,當細小的火種出現(xiàn)在我的手中之時,我仿佛感受到了那股力量?!?p> “所以你逃離的梅卡斯教團的原因就是因為它?”
伊丹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太對勁。
“我剛開始并沒有想到后面的事情,只是想著,既然是我召喚出來的,那這個家伙就屬于我,我便將它藏在了房間里,
隨著它一天天的長大,教團中怪異的事情也越來越多,最開始是某些地方莫名的著火,由于當時我們都在學習火焰的使用,也就沒有在意,
直到后來,開始有物品丟失,甚至是食物丟失,到最后,開始有人失蹤,我才注意到這點,當時它已經(jīng)開始吞食教會中的成員。”
“等等,我有一個問題,當時你為什么不把它交給教會呢,對于炎之精的管理,梅卡斯教團研究了那么長時間,應該能夠很好的控制?!?p> 伊丹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在哪里。
“因為它與我們之前召喚的炎之精不同,擁有著自己的意識,通常召喚出來的炎之精,在完成我們給予的目標之后就會離開,回到它存在的空間,等待下一次召喚,但是它不同,更像是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生命。
如果將它交給教會,恐怕它會一只被控制,甚至進行改造,我實在不忍心,況且,在我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的時候,它已經(jīng)吃了不少人,
一旦事情被發(fā)現(xiàn),它會被留下,我恐怕會被當場處決,畢竟在他們看來,當時的召喚只是一場意外。
逃離,便是我最好的選擇?!?p> 布拉沃嘆了口氣,也許當時留在教會中,他會有更好的選擇,也許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成為了只手遮天的烈焰法師,也許,沒有那么多的也許。
“所以你應該算是叛逃,擔心教團派人來抓你,是不是?”
“這種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不少次了,在我沒有定居下來之前,只能東躲XZ,至于現(xiàn)在,老了,也不想走了?!?p> “難怪?!币恋た粗車?,物品,多多少少有些怪異,“原來這里面有些東西就是從他們的手上拿來的?!?p> “對,我這里沒有人敢鬧事,因為它,就是炎之精,可以幫我解決絕大多的敵人?!?p> “我想也僅限于教團之外的人吧?”
“是的,教團里有專門控制炎之精的手段,所以,如果真的有人找到這里,恐怕問題就嚴重了,現(xiàn)在我老了,沒有那么多精力去對付了。
你是個聰明的人,說了這么多,應該知道我想說些什么?!?p> 伊丹點點頭,“我知道,讓我收留它是不是?”
“畢竟我老了,死就死了,和它在一起這么多年,它就像是我的孩子,多多少少有點舍不得?!?p> “我覺得你沒必要承認,這么多年了難道他們還認識你?完全可以禍水東引嘛?!?p> 伊丹的應對方法很簡單,就是將炎之精交到別人的手中,就可以保住布拉沃,至于炎之精,就看對方有沒有這個能力了。
“你沒有孩子,可能無法理解這種感覺,而且我們的肩膀上都有一個火焰標記,一看就知道?!?p> 布拉沃拉開了胸口的衣服,升騰的火焰如同咒文一般烙印在上方,不時還能看見上面游走的紅黃氣息。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希望這個店能夠繼續(xù)經(jīng)營下去?!?p> “怎么越說越離譜了,難道你是準備自投羅網(wǎng)?”
“只要我從教團中除名,謊稱炎之精已經(jīng)被我處理掉,我想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p> “可是你會。”
“反正一把年紀了,無妨,我之前就想過,在所有的客人當中,也就你只得托付,畢竟大部分人都是為了材料而來,即使這里不存在了,也能換一個,
那些教團里的人很難說,也很難看透,受到其他人的制約,很難保留,還不如交給你,能夠有個盼頭。”
布拉沃仿佛一下子從傲慢的少年變成了行將就木的老者,伊丹有些難以接受。
“不用把事情想得這么悲觀是不是,也許對方會在這個事件中死去,也許他只是想要找你談談罷了,也許他還不知道有你這么一檔子事,都多少年了,擔心這擔心那,等到事情發(fā)生了,再考慮這些也不算遲。”
“也許你說的對?!?p> “反正我家里缺一盞吊燈,如果你搞得來,我隨時都可以裝上,你不用擔心?!?p> “好的,我知道了,慢走?!?p> “那好,就這樣。”伊丹剛想要起身,就意識到了不對,“差點被你忽悠過去,我來不是和你談這個事情的,我是來詢問案情的?!?p> “星石帶了沒有?”
布拉沃敲敲桌子,規(guī)矩還是不能斷。
“當然,第一個問題,之前的自焚,是不是與你的炎之精有關(guān)?”
伊丹直接將一小袋星石放在了桌上。
“你要說有關(guān)么,當然有關(guān),你要說無關(guān)么,好像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p> 布拉沃隨口說道。
“哼,那你要說這錢我給呢,也行,不給呢,好像也可以?!?p> 伊丹學著他的語氣說道。
“好吧,我只能告訴你,確實是它下的手,但是卻并非出于它本身的意愿,就像是我的桌上有一把榔頭,榔頭本身并不想砸死你,但是有人拿起來把你敲死了,
你確實死了,榔頭也行兇了,但是榔頭只是個工具,卻不是兇手,要怪,只能怪那個拿榔頭的人?!辈祭稚晕⒔忉屃艘幌拢瑥拇永锬贸隽藥最w星石。
“你知道是誰嗎,或者用的什么手法?”
伊丹追問道。
“不知道,手法也不知道,炎之精會應召而去,應召而回,我無法控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