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了?!鄙n老身影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塵,笑著說道,蒼老身影笑的十分坦然,就如同即將解脫了一般。
“也不知道,這樣值不值得。”念無望著昏沉的太陽嘴里呢喃著。
“既然已經(jīng)做出來這個(gè)選擇,就要有面對(duì)它所帶來的后果的決心?!避庌@拍了拍念無的肩膀。
“其實(shí)就這樣死了,也挺好的,我們這一輩子一直為了蕓蕓眾生而戰(zhàn)斗,都已經(jīng)累了,終于可以休息了?!毖凵碛白谝粠r石上望著永恒的黃昏,有些感慨的說著,一幅幅的畫面從眼前劃過,就如同一場(chǎng)皮影戲一般轉(zhuǎn)瞬即逝,不知不覺血袍身影笑了,笑的十分燦爛,十分灑脫,以至于就連一滴眼淚從眼角劃落都沒有察覺。
“累了,累了?!睖嫔5穆曇魪难凵碛暗纳砗箜懫?,言語中包含著數(shù)不盡的情緒。
回頭望去,是一身穿白衣,腰間還掛著一把劍刃的身影,身影拎著兩瓶酒坐在血袍身影身旁,將一瓶酒遞給血袍身影后,望著將要沉落的太陽,喝著有些烈的酒水,雙眼內(nèi)盡是復(fù)雜之色。
“白衣,這是好酒啊,說實(shí)話幾萬年了我連酒都沒沾過?!毖凵碛敖Y(jié)果酒后,打開細(xì)細(xì)聞了一下,頓時(shí)喜上眉梢。
“幾萬年了嗎?”白衣喝下一口酒后,望著將沉的落日余暉,嘴里呢喃著。
血袍身影仰天喝了一口酒后,擦了擦嘴角的酒水,笑著望著白衣:“白衣啊,說實(shí)話,到現(xiàn)在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么?!?p> “褚向則,”白衣笑著回答,笑得十分的灑脫。
說完,白衣的身影便消失在天地之間,只留下被摔碎的酒瓶和還在流淌著的酒水。
“褚向則啊,真是個(gè)好名字啊?!奔t袍身影喝了一口酒,笑著呢喃著白衣的真名,笑得十分的滄桑,不知不覺又落下了一滴眼淚,一位為的舊友在眼前死去,他如何不痛啊。
咔擦!
隨著酒瓶得碎裂血袍身影也消失在了天地之間,就好似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終于可以去陪他了?!币簧泶┎室碌呐?,站在一山峰上,望著黃昏的太陽,滄桑一笑。
一笑之后,彩衣女子也消失在天地之間了,又是一位天縱奇才的隕落,又是一代至尊的隕落,又是一位癡情人的死亡。
“呼……希望你可以替我們走下去?!鄙n老身影看著葉辭露出了滄桑一笑,之后也安然的走了,走的十分的平和,就好似他的人生一般,至始至終都沒有讓其心境泛起任何漣漪。
“二哥,我走了,我先去找大哥匯合了?!蹦顭o望著軒轅滄桑一笑,之后便離開了人世。
“再見?!避庌@對(duì)著空氣滄桑一笑,雖然他走了,但他不能哭,他必須要堅(jiān)強(qiáng),這就是他的道,永遠(yuǎn)只是孤身一人,從里沒有一個(gè)人在他的人生當(dāng)中留下永恒的痕跡。
“沒想到啊,沒想到啊,到隨后我竟然把希望都放在一個(gè)少年身上?!币坏篱L(zhǎng)著龍角的身影,自嘲一笑后,便從這個(gè)世界當(dāng)中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好似從始至終都沒有在這個(gè)世界上出現(xiàn)過一般。
同一時(shí)間,無數(shù)的萬世強(qiáng)者,絕代天才在同一時(shí)間一齊睡去,他們終于結(jié)束了他們著征戰(zhàn)一生,疲憊無比的一生,終于可以休息了。
“來了?!甭钌碛罢驹谝蛔盖偷纳椒迳?,山下是萬丈深淵,而抬頭則是唯美的落日余暉之景。
“嗯?!避庌@輕嗯了一聲,之后走到曼妙身影的身旁,與曼妙身影齊肩著。
“你狠我嗎?”曼妙身影撇了一眼身旁的軒轅平淡的說道。
“不狠?!避庌@聽到,先是愣了一會(huì),隨后坦然一笑。
“不狠嗎?”曼妙身影自嘲一笑,“那我可真可悲啊,臨死了,連一個(gè)記住我的都沒有?!?p> “你……”情這一個(gè)字啊,剛到喉嚨處,又被軒轅給咽了下去。
“是啊,挺可悲的,像我們這種人,估計(jì)除了舊友,就沒有一個(gè)記得的了?!避庌@平淡的回答著。
“值得嗎?”曼妙身影望著西方天穹上的落日,對(duì)著軒轅說道。
“值得,他和他很像?!避庌@聽到此話,先是愣了一會(huì),隨后望著天際回答著,眼中浮現(xiàn)出一偉岸的身影。
“你知道情字怎么寫嗎?”曼妙身影沒有回頭,而是貝齒咬了咬玉唇,雙手緊攥著衣袖。
“情字既好寫,又難寫啊?!避庌@先是愣了一會(huì),隨后自嘲一笑,回答著曼妙身影的問題。
“對(duì)啊,既好寫,又難寫?!甭钌碛八砷_了衣袖,仿佛解脫了一般,嘴里呢喃著。
“再見了?!甭钌碛皩?duì)著軒轅滄桑一笑,一滴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落日的余暉照在她的臉上十分的好看,就好似一副唯美永恒的壁畫一般。
這一刻,時(shí)間好似被定格了一般,變的極慢,這次他不是一出手便是伏尸百萬的至尊,她也不是風(fēng)華絕代的女帝,他們就像初見一般的,兩人青澀的臉上帶著羞澀的紅暈。
當(dāng)時(shí)間重回原樣之時(shí),女子已經(jīng)消失在了天地之間,不留下任何的痕跡就好似從未出現(xiàn)過,只在歷史上活過一般,徹底成為了一段傳說了。
“為什么!”軒轅強(qiáng)忍著淚水,跪在地上,雙拳緊攥著,“憑什么,只要時(shí)我身邊的人都要離我而去?!?p> 一滴眼淚落下,激起微微漣漪,再回頭看去只剩下還有點(diǎn)濕潤(rùn)的土地了。
終究還是死了,終于可以安心休息了。
……。
一縷微光照在葉辭的眼上,葉辭被猛然驚醒,呆滯了一會(huì)后,觀察起了四周。
此時(shí)的他正處于一座城市當(dāng)中一個(gè)偏僻的小巷中,小巷外是繁華的集市。
嘶!
頓時(shí)葉辭感覺腦袋一陣疼痛,這疼痛讓葉辭感覺靈魂都被撕裂了一般。
葉辭雙手抱頭,跪在地上,面色痛苦無比,一片片的畫面涌入他的腦海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葉辭氣喘吁吁的趴在地上,滿頭的汗珠,衣襟也被汗水給浸濕了。
“這些畫面?!比~辭揉著腦袋,扶著墻壁艱難的站起。
葉辭靠在墻上回想起起腦海的畫面,是那么的真實(shí),就好似確確實(shí)實(shí)在他的身上發(fā)生過一般,不,準(zhǔn)確的來說,那就是他昏迷時(shí)的畫面。
不知過了多久,葉辭對(duì)著有著陽光的地方深深的鞠了一躬,“謝謝各位前輩的幫助,我葉辭定不負(fù)眾望?!?p> 再看葉辭鞠躬的地方,一個(gè)石碑赫然矗立著,上面都是葉辭用血寫的名字,這些都是為了救他而死去的先輩。
一陣微風(fēng)吹動(dòng)著葉辭散開的頭發(fā),葉辭才堪堪起身走出了小巷。
陽光明媚,正值中午。
陽光照在葉辭有些凌亂的黑發(fā)上,發(fā)出瑩瑩光輝,而葉辭則如同一只蒼蠅一般,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
他沒錢吃飯,沒錢買地圖,就連問別人這是那里時(shí),也沒有人回應(yīng)。
“好熱?!比~辭躲在一陰暗的小巷內(nèi),乘著涼,好家伙,因?yàn)樾逓椴澎`氣境一重,打工都沒人要,真慘。
修士的境界可分為:靈氣境,靈元境,天陽,洞虛境,瞑神境,劫滅境
“打劫!”突然一暴戾的聲音傳進(jìn)葉辭的耳中。
葉辭不由得朝著聲音來源處側(cè)目看去,只見兩個(gè)身穿蜀山派道袍的青年把一少女圍了起來,少女身穿鳳裳彩衣,兩個(gè)如同清泉的眼睛極其的好看。
“你……你們干嘛?”少女身體蜷縮的靠在墻上,雙手捂著胸口,顫顫巍巍的望著身前兩位身穿蜀山道袍的青年。
“能干嘛,劫財(cái)劫色唄?!逼渲幸晃磺嗄杲饬私庖路?,一臉淫穢之色的望著少女。
“對(duì),劫色!”另一位青年舔了舔手中的大刀,望著少女的雙眼之中充滿淫邪之色。
“嘖嘖,蜀山派的弟子都是這樣的嗎?表明上被譽(yù)為大宗,實(shí)際上人渣和彥陽宗一樣多?!比~辭看著小巷最深處的身穿蜀山道袍的二人,暗自咂舌。
“小美人,我來了?!逼渲幸晃皇裆脚傻茏?,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隨后如同狼虎撲食一般朝著少女撲去。
“救命啊?!鄙倥粋€(gè)側(cè)身躲開了那名蜀山派的弟子,嘶吟的呼喊著。
“小美人,不要叫了,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huì)有人救你的?!绷硪皇裆降茏右x的盯著少女,之后也如同另一位蜀山派的弟子撲向了少女。
噗呲!
少女雖然躲開了那名蜀山弟子,但胸口的衣服被撕爛了,露出片片春光。
“啊!”
少女一聲嘶吟。
“我喜歡這種喜歡反抗的,這樣才更爽?!币幻裆絼ε傻牡茏优牧伺淖约旱琅鄣幕覊m,淫邪的盯著少女。
“小娘子,我來了?!绷硪幻裆脚傻牡茏犹蛄颂蜃齑?,搓了搓手,解了解腰帶,再次撲向女子,就差把褲子脫掉了。
“啊!救命啊!”女子一聲嘶吟躲開了二人,雖然躲開了,但衣服也已經(jīng)被撕扯的差不多了,露出了片片春光。
“嘶,這香味,真香?!币幻裆降茏右暗穆劻寺勈种袣埰频囊陆?。
只見,那名蜀山劍派的弟子,手中匯聚著一綠色漩渦,綠色漩渦將周圍的空氣都給席卷了進(jìn)去。
那名弟子一掌打向女子,瞬間女子被那一掌,震的趔趄后退,直接撞在墻壁上將墻壁撞的碎裂,少女也直接一個(gè)沒站穩(wěn),坐在了碎石上,身上也只剩下了一些遮住隱私部位的衣物。
咔!
一個(gè)手掌直接將那名弟子的手被折斷了,將那枚丹藥塞進(jìn)了那名蜀山派弟子的手中。
“啊!”
那名蜀山派的弟子發(fā)出一聲慘叫后,捂著自己的嘴,一臉震驚的望著眼前白衣染血的少年。
“怎么了?”另一名弟子剛回頭便看到了一巨大的手掌朝著自己的臉上揮來。
啪!啊!
清脆的聲音響起,而那名蜀山劍派的弟子伴隨著自己的慘叫直接被掀飛了出去。
“去死!”
葉辭身后另一名蜀山派的弟子,一聲大吼過后,直接拿著自己的鬼頭大刀凌空朝著葉辭砍去。
“錚!”
鬼頭大刀直接撕裂了空氣,帶著摧枯拉朽的威力朝著葉辭砍去。
“哼。”
葉辭一聲冷哼過后,一個(gè)側(cè)身輕松躲開了那名蜀山派弟子的鬼頭刀。
咔!
鬼頭刀直接卡在了地板上,而那名蜀山派的弟子無論怎么拔都拔不出來。
“噗!”
葉辭抬起腿,直接踩在那名蜀山劍派弟子的身上,隨著葉辭一用力,那蜀山派弟子直接一頭砸在了自己的鬼頭大刀上,頭顱直接卡在了里面,腦漿混合著血液緩緩流出。
“你竟敢傷我蜀山派的弟子,去死吧?!绷硪幻裆脚傻茏又苯訑爻鲆坏绖γⅰ?p> 錚!
劍芒撕裂著空氣,在地板上劃出一道極長(zhǎng)的痕跡,攜帶著凜冽無比的劍氣朝著葉辭殺來。
葉辭見此,直接打出一道掌印。
嗡!
掌印足足有五丈之大,掌印剛出便震的空氣嗡鳴。
嘭!
掌印直接碾碎了劍芒,將那名蜀山派弟子給轟飛了出去。
“噗!”
那名蜀山派的弟子直接在地上砸出了一個(gè)大坑,嘴中吐出了一口鮮血。
“怎么可能?!笔裆降茏友矍蛲怀觯酌涂s,驚恐的看著葉辭,
不怪他會(huì)如此的驚慌,兩名靈氣境三重的弟子就這樣輕松的被他殺了一個(gè),傷了一個(gè),而且他還只是一個(gè)靈氣境一重的修士啊。
“不,不要?dú)⑽?,我……我是蜀山派的弟子。”蜀山派弟子驚恐的盯著葉辭,嘴唇在不停的顫抖。
“我都?xì)⒘艘粋€(gè),我害怕再殺一個(gè)嗎?而且放過你,我找死嗎?!比~辭扭了扭脖子,冷笑的看著蜀山弟子。
“我……我不會(huì)說的,我可以給你錢。”蜀山劍派弟子不停的后退,眼睛里滿是驚恐之色。
“你死了,不都是我的了嗎?!比~辭依舊是冷笑的看著那名蜀山弟子。
“我是齊家的嫡系弟子,我告訴你,如果你敢殺我,即使蜀山派不追究你,我們齊家,我爹,我爺爺也一定會(huì)追殺你到天涯海角。”那名蜀山派弟子,雙手撐著自己的身體,顫抖著后退,眼中依舊是驚恐不已。
“廢話真多!”葉辭掏了掏耳朵,之后三四步殺到了那名蜀山派弟子的面前,一掌再次將他轟飛。
噗!
那名蜀山派弟子直接砸碎了一堵墻逼,被碎石掩埋著,嘴中在不停的溢出鮮血。
“死吧!”葉辭站在那人的身上,雙眼冰冷的看著碎石下的蜀山劍派弟子。
噗嗤!
葉辭拿著那人的跌落的劍,一劍將他的頭顱給斬下。
瞬間,鮮血四濺,血液直接沾滿了葉辭的白衣,濺在墻壁上。
少女捂著嘴,害怕的看著眼前那位殺神,生怕自己發(fā)出任何的聲音。
葉辭撇了少女一眼,將自己染血的披肩脫下,扔給了女子。
“謝……謝。”少女將披肩撿起,披在自己的身上遮住了片片春光。
“就你一個(gè)人嗎?而且看你這穿著不像是一平民丫頭?!比~辭扒著那兩具尸體的財(cái)物,背對(duì)著蜷縮在墻角的女子問道。
“這衣服是我撿來的?!鄙倥泵卮稹?p> “哦。”
葉辭的手中出現(xiàn)一黑色漩渦,那黑色漩渦里面散發(fā)著邪惡無比的氣息,道道凄厲無比的鬼叫從里面?zhèn)鞒觥?p> 葉辭將手放在兩具尸體的身上,瞬間那兩句尸體直接化為了精血,被葉辭吸入身體內(nèi),葉辭身上的氣勢(shì)也增強(qiáng)了好多,但修為依舊是靈氣境一重。
少女捂著嘴,害怕的盯著葉辭手中的黑色漩渦,她從里面感受到了邪惡可怕的氣息。
噗!
葉辭吐出一口黑血,那黑血好似硫酸一般,腐蝕著地板,發(fā)出陣陣刺鼻的惡臭,這黑血是那兩具尸體所化成的精血中的雜質(zhì)。
“你有家嗎?”葉辭擦了擦嘴后,打開之前兩名蜀山派弟子的儲(chǔ)物袋,看著里面發(fā)出瑩瑩光芒的靈石對(duì)著身后的女子問道。
“有。”女子的手緊攥著披在自己身上,有些染血的白色披肩,回答著葉辭。
“咕嚕,咕嚕。”
葉辭的肚子發(fā)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響,葉辭望著少女尷尬一笑,“你家有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