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蝙蝠燈
“戈登，你是怎么派人看守的？怎么如此不小心？居然讓人潛進來殺掉了吉爾。這讓我們警局顏面掃地啊！”巴恩斯指責(zé)戈登道。
“對不起。我一定會徹查清楚的?！备甑潜ＷC道。
“好了，趕緊給我查出來。你不知道外界現(xiàn)在已經(jīng)各種猜測了。說我們警局栽贓陷害吉爾，吉爾不從，我們弄死了他們?！?p> “那些只是別有用心的人傳出來的，不用在意，局長?！?p> “我知道，但是如果不出結(jié)果的話流言蜚語是不會消散的，趕緊查清楚吧！”
“是，局長。”
戈登慢慢退下。他理解局長。
局長雖然平時阻礙自己去查一些案件，但總體還是出于無奈，替警局考慮。這次直接在警局動手，引起軒然大波，他當(dāng)然不可能去息事寧人。他畢竟還是警察局局長。
戈登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開始思考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百思不得其解，歹徒是怎樣進來的。
之前戈登懷疑有內(nèi)鬼。那兩人戈登詢問了很久，確認(rèn)沒有任何問題。其他各崗位的人，戈登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應(yīng)該不會有人在那兩小時之內(nèi)進去。吉爾自己也沒有征求見任何人，不存在什么來看他的人。這就很奇怪了。
戈登皺著眉頭想了半晌。
突然，他恍然大悟了。他想到了什么。
自己一直想錯了，進入誤區(qū)了！
他一直盯著那兩小時，認(rèn)為歹徒是在那兩小時之內(nèi)進來的。因為之前審問什么的都是正常流程，他下意識就把那些東西都給排除了。他認(rèn)為不可能有人能夠在這些流程中做什么手腳。
最重要的是一個東西使得他進入了誤區(qū)。那就是尸檢報告。毒性發(fā)作就是在這兩小時之內(nèi)。而之前對吉爾的生理檢測是正常的。然而歹徒有沒有可能制造出比較高級的藥劑，使得他前面都像正常人一樣，查不出有什么區(qū)別，到這個時間點才剛好發(fā)作呢！
如果對方是稻草人的話，那完全有可能，永遠不要低估罪犯的能力。
想到這，戈登不再猶疑，而是馬上去找記錄。他仔細查找，找這幾天和吉爾接觸過的各種可疑人物。包括醫(yī)生，警察等等。經(jīng)過仔細分析后，他馬上鎖定了一個人，喬納森·克萊恩。
這個人是哥譚大學(xué)赫赫有名的心理學(xué)教授，擁有巨大聲望。他有時也會與警局合作，一方面幫警局辦事，另一方面犯人就是他做心理研究的最好樣本。他有時也會給犯人做心理鑒定，決定是否需要將其送往阿卡姆瘋?cè)嗽骸?p> 他前幾天就來看過吉爾，簡單咨詢過，只有兩分鐘時間。也許時間很短，但對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罪犯來說，做馬腳足夠了。
不要低估罪犯的能力，這是戈登在哥譚奮戰(zhàn)那么多年得出來的最大的經(jīng)驗教訓(xùn)。這個克萊恩是完全有可能做得到的。
照以前，戈登怎么樣也不會懷疑到他頭上。因為他的身份和行為都是非常正常的，正常人很難想到他。
但現(xiàn)在，毫無疑問他就是最可疑的人物?？巳R恩很有可能就是吉爾口中的稻草人。畢竟心理學(xué)教授有辦法制作什么恐懼毒氣也不是不可能。這還是很匹配的。
……
晚上，戈登來到了蝙蝠俠約見的指定地點。蝙蝠俠又再一次約見了他。蝙蝠俠每一次約戈登出來，戈登不管都忙，總會過去。他在蝙蝠俠身上看到了某些希望，一絲將哥譚救贖的希望。
蝙蝠俠這次見戈登，還帶來了一個蝙蝠探照燈。它被黑布遮蓋著。阿福提醒過他，他如果要與戈登合作，就應(yīng)該信任他，并且向他展示出自己的誠意。所以他找盧修斯做了這個非常特殊的燈。
“你身后是什么？”戈登問道。
蝙蝠俠將蓋在其上的黑布扯下。
“這是巨形蝙蝠探照燈。你可點亮它，它會將蝙蝠標(biāo)志投影至天幕之上。我在哥譚的任何地方都能看見它。如果你想見我，那你就把它點亮，我看見了自然就會前來找你。”
“為什么要給我這個？我們并不熟。你就不怕我用它來抓你?！备甑菃柕?。
“我把它給了你。當(dāng)然就不怕你用它來抓我。而且，我想，以戈登局長你的為人，應(yīng)該是不會干這種事的。不是嗎？”蝙蝠俠反問道。
戈登沒有說話，看得出蝙蝠俠是想拉攏自己。
“好了，談?wù)隆Ｗ罱l(fā)生在哥譚中心銀行的那場搶劫案，你們警方有什么線索么？”蝙蝠俠問道。
“唉！”戈登嘆了口氣說道，“警方到的時候，現(xiàn)場都被清理得差不多了，非常干凈的手法。看來是早有準(zhǔn)備，罪犯也訓(xùn)練有素?！?p> 蝙蝠俠早想到了，戈登這也不會有什么線索。畢竟他也沒查到什么。
“很有可能是企鵝人干的。他有這個能力。最近發(fā)生的銀行搶劫案不止一起，還有去年的哥譚國家銀行案件等，我覺得都和企鵝人有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彬饌b說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是目前難以將其定罪，非常麻煩。而且如果和你之前推測得那樣，企鵝人就是奧斯瓦爾德的話，還更麻煩。他在哥譚的勢力可不小。最重要的是他馬上要參與四月份的競選。這就更麻煩了?，F(xiàn)在他搞這些大動作，可能是已經(jīng)開始等不及了，要為競選做準(zhǔn)備了?！备甑菗?dān)憂地說道。
“不。以我對奧斯瓦爾德的研究，他是一個很愛慕虛榮的人，他的自尊心極強。所以競選的表面風(fēng)光還是大于實質(zhì)，對他來說失敗了也無所謂。他真正的目的還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販毒。之前在東區(qū)布蘭克街道的那場大戰(zhàn)，很有可能也是企鵝人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所為?！?p> “轉(zhuǎn)移注意力？”戈登恍然道，“對，你說的太對了。巴恩斯局長已經(jīng)把大部分警力都派去偵查搶劫案了。我現(xiàn)在跟局長鬧得僵，我也沒辦法去說動他?！?p> “沒關(guān)系，如果搶劫案能查出一些東西也是很有用的。毒品的是事，這只能我去想辦法查了。如果查到什么，我會再聯(lián)系你?！?p> “還有一件事?！彬饌b繼續(xù)說道，“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吉爾被殺事件。有發(fā)現(xiàn)了嗎？”
“我已經(jīng)有了一個懷疑目標(biāo)，很可能是喬納森·克萊恩所為，他很有可能就是稻草人。我可能要想辦法去調(diào)查他?！?p> “喬納森·克萊恩。”蝙蝠俠輕聲念著這個名字，他似乎對這個人有點記憶。對，他想起來了。之前林肯曾給過他一張名片，上面就是喬納森·克萊恩。他與林肯走的很近，那不就意味著，林肯有危險么？
林肯還覺得他是個很好的人，看來這人是個老狐貍，很會偽裝。
“不，警方在明他在暗，如果你們隨便調(diào)查，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此事還是交由我去做?！?p> “可……”
“相信我吧！戈登局長，我會給你消息的?！?p> 說罷，蝙蝠俠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這是戈登第一次與蝙蝠俠講這么多的話。他與蝙蝠俠，走的越來越近了。現(xiàn)在蝙蝠俠又給了他這個探照燈，看來是想博取自己的信任。
局長已經(jīng)對他縱容蝙蝠俠頗有微詞，而從法律的角度，蝙蝠俠也是罪犯，自己相當(dāng)于一再袒護他。
而現(xiàn)在自己與他越走越近。這令戈登心里很是糾結(jié)。
這樣下去，究竟是對還是錯。
戈登搖了搖頭，沒再多想，撿起了地上蝙蝠俠剛扯下的黑布，重新把蝙蝠燈蓋了起來。
不管蝙蝠俠是真信任他還是假意示好，戈登都決定暫時相信他。至少現(xiàn)在，他們的目標(biāo)還是一致的。
“去把那個私自執(zhí)法者者抓起來。戈登。”
“你為什么一再袒護他？平時你與罪犯作斗爭的那股堅決呢？戈登？”
戈登看著哥譚陰暗的天空，局長的話依然在戈登的耳邊不斷回響。
選擇蝙蝠俠，究竟，是不是正義？
但現(xiàn)在似乎只能往前走了。自己已經(jīng)把路選好了。對錯，都得向前。
蝙蝠洞。
“少爺，你回來了?！?p> 蝙蝠俠回到蝙蝠洞，卸下頭盔和戰(zhàn)衣。
“剛才戈登的話你也聽見了?？巳R恩，也就是稻草人，與企鵝人的密切合作對象，就是我們的目標(biāo)。我一定要想辦法將他抓捕歸案?！?p> “這是他的私人心理診所?！卑⒏Ｔ隍鸲吹娘@示屏上調(diào)出地圖，標(biāo)記了他的位置。“他明天應(yīng)該會在。”
“接下來幾天我要重點去盯著這個克萊恩了。”
……
克萊恩的私人診所在哥譚的郊區(qū)，因為他的名聲，來往的人很多。但他性格比較怪，很多人他是不接的，只有預(yù)約了然后他看得順眼的他才會接。而且營業(yè)的時間完全不定。
蝙蝠俠趁他不在時，偷偷地潛入了他的診所。打開門鎖對于蝙蝠俠而言是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桌面上有很多散亂的資料，有很多是專業(yè)研究草稿，上面的很多東西蝙蝠俠都看不懂。
“這都是些什么??？”蝙蝠俠疑惑道。
“少爺，你那么多博士學(xué)位，沒有用啊！”阿福調(diào)侃道。
“這上面很多都是我不知道的符號，跟天書一樣，能看得懂才怪。這些應(yīng)該都是他自己自創(chuàng)的。一個十足的怪人。”
蝙蝠俠又翻了好久，沒找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像什么恐懼毒氣的樣本，這里都沒有。
“看來重要的東西應(yīng)該都不在這?！彬饌b嘆惜道，“看得出他非常謹(jǐn)慎?！?p> “趕緊撤吧！他要回來了?！卑⒏λf道。
通過隱藏在500米開外的樹林里的蝙蝠車可以監(jiān)視到這里附近的異動。阿?？吹搅丝巳R恩帶著人回來了。大概十幾分鐘的路程。
蝙蝠俠大致整理了一下剛才翻亂的東西，把一切都恢復(fù)得和原來差不多。然后安裝了一個很小的監(jiān)視器，離開了。
十分鐘后，克萊恩回到了診所。
他看了眼桌子上擺的資料，覺察到似乎有些不對勁。他隱約記得剛才似乎不是這么擺的。
克萊恩嗅了嗅空氣中的氣息。
哼！蝙蝠俠來過了?？巳R恩心想道。這倒省了不少事，讓我的計劃變得簡單了許多。
蝙蝠俠的監(jiān)視器安裝得非常隱秘，幾乎和周圍融為一體。這一個監(jiān)視器就要花掉幾萬美元，非常高級。但蝙蝠俠不知道的是，克萊恩通過自己調(diào)配過的化學(xué)毒劑，增強過了感官，所以可以直接嗅出環(huán)境中差異。他很容易就察覺到了監(jiān)視器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就好辦多了，直接演戲給蝙蝠俠看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