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我不是跟你們講道理
射出去的箭竟然被葉川反手打回來,伍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連忙拉弓射出一箭,兩箭相撞,在空中炸出一片氣浪。
沒等他準備第二箭,葉川猛然沖到他面前,一劍斬下,霸道的劍氣壓得伍玉不敢大意,將手中的大弓一擋。
嘭!
伍玉擋住可葉川這一劍,但強勁的力量還是將他逼得連連后退幾步,面色微微一變。
一劍逼退,葉川乘勝追擊,一劍刺出,卻幻化出數(shù)十道劍光籠罩而出,密密麻麻的劍光鋒芒大作!
看著如光芒般耀眼的劍氣籠罩而來,伍玉神色凝重,叫下來連連點下,伸手拉出身后三支箭矢,猛地一拉弓暴射而出,與那來勢洶洶的劍氣轟然撞在一起。
三支箭矢的能量很是強大,和劍氣糾纏著,化作一道狂暴的能量屏障,同時阻止了葉川的前進。
“呼……”
伍玉緩緩地呼吸一口氣,看向葉川的目光已經(jīng)變得十分凝重,
“你不是普通的大蒼皇室之人,這股力量……”
本來他以為葉川只是一個有點實力的大蒼皇室,但交手下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錯了,葉川的實力遠超他的意料。
甚至是他有史以來遇到的最強的對手!
“箭神伍玉……貌似和劍圣千廣還差一點啊?!比~川有些失望。
伍玉的實力甚至比當年惡人城的劍圣千廣還要差一點,這點實力在他這個知行境面前實在是太弱了。
“伍玉,退下?!?p> 忽然,一個聲音從伍玉身后傳來。
一行人從伍玉身后的森林走出來,足足有數(shù)十人,大部分都穿著天山門的服侍,一身白衣干凈整潔。
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國字臉,不怒自威。
他身后跟著兩個老者,長袍一黑一白,面容驚人地相似,顯然是一對雙胞胎。
再后面的,是一張葉川熟悉的面孔——杜昊,他的左臂還纏著繃帶,斷臂也接上了,但顯然還沒有恢復運動的能力。
伍玉默默地退到中年男人身后。
看著這一群人氣息不煩,葉川眉頭一挑,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氣場最強的中年男人身上,微微笑道,“想必這位就是天山門的杜玄痕宗主吧?!?p> “正是杜某?!倍判勐曇舻统炼辛?。
而他身后的杜昊看到葉川,立刻伸手指著,大喊,
“就是他!父親,就是他斬斷我的手!”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此時的杜昊看到葉川,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的憤怒快要溢出來。
“就是你斬斷了我昊兒的手臂?”聽到兒子的話,杜玄痕的目光一沉,怒火一觸即發(fā)。
“沒錯,是我?!比~川環(huán)抱雙手,大大方方地承認,、
“你兒子拿我徒弟當擋箭牌,如果不是我在,我徒弟就要命死當場。你兒子就是殺人兇手,現(xiàn)在我只是斷了他的一條手臂,這很公平吧?!?p> “沒有發(fā)生的事我不承認,況且你都已經(jīng)救下了你徒弟,大家相安無事,又何必下此毒手?”杜玄痕目光陰沉,聲音冰冷。
“救人的是我,不是你兒子,這兩件事不能混在一起,等你兒子害死我徒弟,那后果就不會是一條手臂那么簡單了?!比~川淡淡地說道。
這世上哪有這么簡單的道理,害人還想不受懲罰?不可能。
“父親,不要跟他廢話,拿下他為我報仇!”一旁的杜昊大喊。
這時,一聲大喝從長錦城內(nèi)傳來,緊接著就是整整齊齊的鐵蹄聲,全副武裝的黑騎一涌而出。
同時,一個身穿龍袍的皇帝大步走出,正是趙帝!
趙帝昂視闊步,身后跟著三人,一個是單石,一個是流云,還有一個就是一臉著急的夕薇。
“師父,你沒事吧?!”她著急地小跑到葉川身旁。
“我能有什么事?”看著她一臉的著急,葉川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
“杜宗主,您事先沒有任何通知,就親自帶這么多人出現(xiàn)在我大蒼國邊境,而且還對我大蒼國的人動手,不妥吧。”趙帝直視杜玄痕,帝王氣場很大。
“趙帝……”
看到趙帝,以及單石和流云這兩個大蒼國的戰(zhàn)將,還有全副武裝的黑騎,饒是杜玄痕也不由得神色一凝,
“你來得正好,你們大蒼的人斬斷了我兒子的手臂,這筆賬該怎么算?”
“是嗎?但據(jù)朕所知,是你兒子先對我大蒼國的人下死手,斷一條手臂朕覺得這很合理?!壁w帝說。
“放屁!我那個時候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一下夕薇,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她不也活得好好的嗎?但我的手卻斷了!”杜昊大聲喊道。
這件事他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明明就是你故意拉到妖獸面前,如果不是我?guī)煾冈冢以缇退懒?!”夕薇冷冷地說道。
“既然這樣,我想問一下夕薇姑娘的師父是吧,既然當時你也在場,為什么不早點出手?那樣的話就什么事也沒有了,不是嗎?”杜玄痕話鋒一轉(zhuǎn),把矛頭放在葉川身上。
本來葉川已經(jīng)準備當個局外人看戲的,忽然被杜玄痕這么一問問得很莫名其妙,疑惑地眨了眨眼,說道,
“我跟你兒子非親非故的,為什么要救他?”
“你!”
這話一下子就氣到了天山門的眾人。
就連趙帝他們也沒想到葉川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這話明擺著就是要氣對面的。
“在鐵城的時候,你兒子就多次對我的徒弟無禮,還出言調(diào)戲,你說我為什么要救你兒子?”葉川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
“就算這是我兒子無禮,但罪不至死吧,難道閣下心胸如此狹隘?這般不講道理?”杜玄痕被氣得臉色鐵青,幾乎是咬牙切齒。
現(xiàn)場的氣氛一度焦灼,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只要杜玄痕一聲令下,他身后眾人會毫不猶豫地發(fā)起攻擊,和葉川等人拼個你死我活。
“你說對了,我的心胸就是這么狹小,只能放得下我徒弟,放不下任何對我徒弟無禮的人呢。”話畢,葉川話鋒陡然一轉(zhuǎn),目光凌厲鋒芒,
“而且,我是在給我徒弟撐腰,不是在跟你們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