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護內的心機狐
戰(zhàn)士們出事了……
出事了的話,那食物……
剛才獸吼的方向確實是狩獵隊走的方向,他們會不會是遇到強大的猛獸了,酋長,我們應該去支援他們,絕對不能讓戰(zhàn)士們出事。
一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混亂紛雜,而方才源于祭祀的事情的爭執(zhí)現(xiàn)在看來就像是一場笑話,無形的巴掌狠狠的掌摑在桑吉的臉上。
這是他自從當上酋長以來,第一次被人這么掃了臉面,他想著,難怪桑巴會這么討厭這個雌性了。
與此同時,大巫用木杖敲擊地面,在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后,沉聲說道,所有能戰(zhàn)斗的戰(zhàn)士,馬上去接應狩獵隊!
是……大巫,一ニ十個戰(zhàn)士連同桑吉急忙出發(fā)。
大巫吩附雌性清理了祭祀臺,走到了唐靈兒面前,神情疲意,語氣尤為客氣說道,去我?guī)づ窳囊粫?,來自遠方的客人。
詫異只一瞬即逝,眼前的老婦人是她解開謎團的突破口,于她來說,今日的糟糕事是福非禍。
好……唐靈兒興奮的應了下來,隨即安撫重秋先回帳篷等她回去,青紋則是帶著云朵兩人去了哈爾森林邊緣等候狩獵隊。
唐靈兒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余角看到桑巴跑了過來擋在了大巫身前,未等桑巴開口,快步走過去揚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幾次不搭理你是看你年紀小,懶得和你計較,別給臉不要臉,再有下次,我一定宰了你。
大巫,我沒有做錯事,阿哥都贊同用她祭祀,你看她怎么能這么欺負我,就應該把她……桑巴捂著紅腫的臉,梨花帶淚的看著大巫,然而卻被大巫冷眼打斷說道,就應該什么,你有這些心思,怎么沒有精力好好跟著我學東西,那些藥草你又認得幾樣,不想學,從今天開始都不用來了。
說罷,大巫繞過桑巴徑直回了獸皮帳篷,捶著腰吃力的坐在椅子上,笑道:人老了,不中用了,你是從那個山洞下來的吧?
是……唐靈兒盤坐在地上,迫使自己冷靜,大巫,部落很久之前是不是接待過一個叫常正國的男人。
我問過秋,秋告訴我,這里雖然是自由部落,收留其他放逐者,但是沒有一個叫常正國的人。
大巫呵呵笑了笑,雙手搭在木杖上,抬頭回憶起來,渾濁的眼睛濕漉漉的,說來也是好久的事了。
那時候這里還不是黑巖部落的地盤,我也不還不是大巫,只是部落大巫帶過的徒弟中最沒有天賦的人。
亞獸人在附近挖礦時發(fā)現(xiàn)了一個山洞,帶回來了一個穿得很奇怪的亞獸人,和你一樣,是黑發(fā)黑眸,不過他是短發(fā),看著也白凈的很。
唐靈兒靜靜聽著,不打斷大巫的思緒。
后來我偷偷給他送過幾回食物,作為交換,他送了我一件衣服,就是你現(xiàn)在看到的這一件。
他說這個叫風衣,能御寒,我試著用獸皮模仿風衣,怎么也做不出來。
后來呢?那個人去了哪里,唐靈兒追問道。
大巫說,后來……時間太久了,我得想想。
停頓了一會,大巫緩緩道:他告訴我,他是從天上另一個世界,意外來到這里的,那里很和平,不會有戰(zhàn)爭,不會有人餓死,也不會有人凍死,還說他遇到了精靈族的人,簽訂了契約,參與了獸神的游戲,不久后就能回到他自己的世界,我當時笑他做夢了,精靈族是最神秘的種族,而獸神大人只有大巫才能感應到存在。
我不知道是不是存在過精靈族和獸神,但他說的第一點是真的,那里人人平等,沒有奴隸,不需要用活人祭祀祈求神明的庇護,人可以依靠自己的努力得到豐厚的收獲,養(yǎng)活自己,過得幸福。
說到這里,唐靈兒不由失落,世界都末日了,危險不比這里少。
也許是真的吧,可惜我不能親眼所見,大巫溫柔的笑道,唐靈兒又問道:那他有仔細說過那個游戲是怎么參與的嗎?
精靈族又在哪里出沒過,他最后到底是去了哪里,還活著嗎?
女娃子,別急。大巫繼續(xù)說:那天他和我說過很多他家鄉(xiāng)的東西之后,只是提過一句精靈族,沒有細說,我也不清楚。
部落被侵襲的那一天,我剛好去了森林采草藥,逃過一劫,誰也想不到一個上百人的部落會被僅僅一個戰(zhàn)士覆滅。
不過,我確是見過那個戰(zhàn)士,是他帶走了常正國嗎?
他是誰,是否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常正國的異常能力,容不下這個部落擁有第二個大巫,因此下了狠手?
唐靈兒感覺自己胸口悶得很,愈來愈煩躁了,心情跌宕起伏,難受至極。
部落交流,巨刺狼部落,大巫只留下這九個字就走出了帳篷。
巨刺狼部落……
唐靈兒恍然大悟,是啊,這個部落是唯一一個擁有兩位大巫的部落,常正國被囚禁在巨刺狼部落。
大巫這里的椅子,白花斷定巨刺狼部落有鞋子,飛山說過在巨刺狼部落吃過烤肉,個個細節(jié)有如電影畫面在腦海中放映,有了新的線索,唐靈兒心也定下了。
這才注意到帳篷外甚是吵鬧,一出來卻看見重秋等人在和大巫說話,走進一聽才知道狩獵隊拖回來了一頭巨大的猛獸,似乎是青霧里的猛獸們都開始暴動了。
唐靈兒朝著一座帳篷大小的猛獸看了過去,心不斷下沉,只見這頭猛獸尖嘴利爪,雙翅上殘留下了一二十道肉外翻的傷痕,看模樣像是翼龍的放大版。
總共出現(xiàn)過兩次異象,想來第一次異象正是狩獵隊和猛獸打了起來的景象。
太陽和飛山兩人受傷頗重,身上好幾處血洞,血腥駭人,最嚴重的是重澤變成了一只兩米高的銀色二尾狐貍,短時間內沒法變回人形,一個治療不好,一輩子都只能維持獸形了。
這是戰(zhàn)士最害怕的結局。
唐靈兒輕輕抱住精神有些菱靡陷入了沉睡的白狐貍,順毛時偷偷用木系異能替他梳理體內的傷勢,心疼極了,想責備又無濟于事。
家里又不缺肉,打不過就不能逃跑嗎?
飛山喘著氣無力笑道:澤聽說桑吉要用你祭祀獸神,發(fā)了瘋的找桑吉打了一架,桑吉出了血,澤也沒討到什么好。
以后請你多擔待他了,云朵母子蹲在一旁,使勁按住飛山身上流血的口子,眼淚簌簌落下。
真他媽是個傻子!
唐靈兒喉嚨哽咽,刺痛不已,眼睛酸澀,眼淚是怎么也收不住,知道這人為了她揍人,心里高興能放心將后背交給這個搭檔了,又愧疚自己的異能還未恢復,沒有把握幫重澤徹底排除體內的雜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