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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緝兇司被迫營業(yè)的那些年

第六章 朝堂上人人自危,朝堂下啼笑皆非

  轉(zhuǎn)眼幾日過去,距離陸旭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十天。

  這四天,陸旭也只出了一次任務(wù),單獨解決了一只鯰魚精,由于其不好押送,所以緝兇司給出的指令是當(dāng)場擊殺,并未送入刑罰司。

  值得一提的是,此次緝兇榜并未吐露任何東西,而是直接獎勵了一甲子功力。

  這一甲子功力看似不多,但卻直接讓本是二流的陸旭直接開辟丹田,可以使用一些一流高手的手段了。并且,之前獎勵的甘木決也發(fā)揮作用,丹田處赫然立著一顆巨樹。

  只不過巨樹分支眾多,卻只孤零零掛著一片葉子,他多次研究也沒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閑暇之余翻閱古籍,也了解到甘木由來。

  有“甘木即不死樹,食之不老”

  又有“有員丘山,上有不死樹,食之乃壽”

  不死樹,亦稱“甘木”“壽木”

  至于甘木決有什么來歷,陸旭就真不知道了。記載甘木古籍眾多,但尋遍古籍也見不得甘木決的記載。

  他也不執(zhí)著,找不到就算了,反正對自己又沒什么壞處。

  今天,有大事發(fā)生……

  大秦宣儀六十八年五月十八日,宣帝退位,傳位太子贏瑾之。

  瑾繼位,改年號景洪,大秦史稱,景帝。

  景帝繼位,自然是普天同慶,大赦天下。

  這個大赦自然是指凡俗之人,不包括入流高手和妖邪鬼怪。因為他們一被抓拿,幾乎全部處死。就算有還未行刑的,朝廷也不會打破規(guī)則放了他們。凡俗之人,放出去再犯也能輕易捉拿。而入流之惡人妖鬼,破壞性太強不說,捉拿的代價也太大,這筆賬,朝廷還是算的明白。

  歌舞升平,養(yǎng)心殿宴請群臣。

  文武百官面對大殿中的妖嬈女子,卻好像正人君子一般,只是埋頭干飯,即不交談,也不賞舞賞樂。只有兩個異類顯得格格不入,一個是丞相陸豐柏,一個是禮部侍郎王吉。前者自然是有恃無恐,后者……純屬沒心沒肺。

  景帝一看,心中明了,想在朕跟前?不會看時候?

  “諸位愛卿在今天皆埋頭飲食,不近女色,當(dāng)?shù)蒙弦痪湔司?。若天下人人都如諸愛卿一般,我大秦何懼外敵?”景帝一揮手,屏退舞女樂團,面帶笑意說道。

  聰明的瞬間反應(yīng)過來,心想圣上這是不高興了,嘴巴里醞釀著說辭,生怕說錯一句話。

  一些傻乎乎的沒聽出來,還在呵呵笑著點頭謙虛,生怕冷落了景帝。

  此番情景落在景帝眼中,儼然成了一副不踏實做事,盡耍小心思的模樣。不過帝王喜怒不形于色,表面上還得過得去。即使他心里想把這些人全部撤下去,也得慢慢來。

  一下子全擼下去,職位空缺不說,大秦的運轉(zhuǎn)也得停滯。

  舞女樂團又入養(yǎng)心殿,景帝眼不見心不煩,轉(zhuǎn)身離去。

  ……

  是夜,回家跟老娘打了聲招呼后,陸旭就回到自己的院子琢磨甘木決中的刀法。

  雖然所有殺伐手段都如醍醐灌頂一般,自己可以一下子掌握。但終歸自己沒親自施展過,不可能熟練。

  他不可能自大到以為有著金手指,就可以不用努力了。前世有句老話說得好,三天不念口生,三天不練手生。

  更何況,他練都沒練過,這種掌握只是強行灌輸給他的。不好好練,以后面對危險坑的只會是自己。

  甘木決自帶的刀法名為天木三刀,顧名思義,只有三招。以陸旭目前的實力,只能勉強施展出第一刀斷生刀,此刀一旦斬中,被斬者十死無生!

  斬出一次,就要休息大約一刻鐘左右。戰(zhàn)斗中只能當(dāng)做底牌使用,不到關(guān)鍵時刻不能用。失誤一回,可能就沒有下一次了。

  陸旭小院內(nèi)有一棵三十年柳樹,此時的陸旭正對這棵兩人粗細的柳樹蠢蠢欲動。

  手持斬龍刀,體內(nèi)一甲子功力瘋狂運轉(zhuǎn),刀身之上青紅交替,隱隱間仿佛空氣都要被撕裂。

  抬刀斬出。

  轟!

  刀身陷進樹干一半后,陸旭猛然停手。試試手而已,真要斬斷將院子壓了,老娘不把自己手打斷?

  不過剛剛那番動靜,李紫婷已經(jīng)被嚇了一跳。

  “這死孩子,大晚上的拆家嗎?”

  即使沒有聽到老娘聲音的陸旭,背后卻依舊冒出冷汗。

  老娘威力不減當(dāng)年?。?p>  隨后,甘木決中的七傷拳、影步兩門技法也皆被陸旭拿出熟悉一番,也沒敢鬧出多大動靜,生怕老娘真過來揍他一頓。

  一夜無話。

  第二天緝兇司點卯之后,昨夜朝堂上的啼笑皆非的場面也流傳開來。聽著一起共事的李程有聲有色描述著那等場面,陸旭也不禁嗤笑起來。

  這種看不懂場面的人也上的了朝堂?要是說錯一句話,被有心人記恨,就算能力再強,也不見得能夠安然屹立吧?

  眾人議論一會便各自散了,也不是老頭老太太,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出任務(wù)的出任務(wù),不出任務(wù)的也不會閑著,還要去街上換班巡視,防止有妖怪霍亂。真不至于逮著一件事八卦半天。

  望京雖為一國之都,看起來不會有妖怪有膽子在城中作亂。但說實話,膽子大的真不少,拼著命不要都要作亂的多如牛毛。雖然它們大多數(shù)的下場不見得多好,但就是止不住前赴后繼。

  為何?有的或許只是因為記恨大秦,為的就是惑亂人心。有的大約是仗著自己有一技之長卻不自知,認為自己獲得好處之后可以安然離去,卻不料因為自大讓自己身首異處。

  枯頭羅漢無戒就是一位。當(dāng)然,并不是沒有成功的,只不過成功的那些都是一些大妖大怪,大多數(shù)逃出大秦還有一些自然去見了周公和馬王爺。

  至于鬼邪,那玩意誰防得住?害人就在一瞬間,完事立馬就跑,這種事哪輪的著緝兇司尋常小卒?都是由在各地緝兇司任職的道家佛家弟子出手滅之!

  陸旭帶著一隊隊形散漫的人馬走在大街上,與望京府尹中的衙役差距大了去。

  不過陸旭知道,緝兇司向來是這樣,誰在乎你怎么看?把事解決了不就行了嗎?再說兩者負責(zé)事務(wù)也不是一種。衙門處理的是凡俗之事,衙役練過幾年拳腳即可。緝兇司可不行,動不動就是兇惡,妖邪鬼怪。甚至其中實力最低的不入流,都要強出衙門中所謂的高手不少。

  不入流雖然在緝兇司這等地方平平無奇,但你可別忘了,它帶著一個流字!

  陸旭越走越無聊,恰好看到路邊有個茶攤,自己也覺得有點口渴,正尋思去坐一坐不知怎么開口時。身后同樣跟著的李程湊上來,開口道:

  “陸哥,我有點渴了,去前面茶攤喝口茶我們再繼續(xù)?”

  陸旭側(cè)頭看到李程一臉憨厚模樣,心中了然,點了點頭朝老板要了兩壺涼茶,跟眾人一齊坐到茶攤上。

  李程接過茶壺給眾人倒茶,不過這時卻像是沒了眼力見一般給其他人先倒。

  “陸哥!”最后到陸旭跟前,斟滿茶杯用手虛扶一下,叫道。

  “嗯,謝了!”陸旭笑著端起茶碗慢飲,心里暗道有趣。

  李程不是張三,貌似已經(jīng)快二十五歲了,比陸旭大了不少。李程在陸旭進入緝兇司之前,兩人就沒有任何瓜葛,之后也沒有多少交流。

  直到前兩天李程才開始和自己交好,然后就是自己被通知要升級了,折子已經(jīng)送了上去。

  雖然李程不一定是因為這事而接近他,但陸旭估計也八九不離十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陸旭就有疑問了,緝兇司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自己和緝兇百戶,李程是怎么知道的?涉及到緝兇司升遷之事,就算是陸旭,也不會提前得到半點消息……

  面對李程此番作為,陸旭沒有一點反感。前世白手起家,見多了這種場景。出身不好的平凡人想要出頭,不外乎兩條路。第一是靠自身實力,第二無非是抱緊大腿。

  而且李程異常清醒!

  陸旭之前雖然有著丞相之子的身份,但自身沒有實力。陸豐柏能夠?qū)⑵浒才诺骄儍此疽咽窃浇?,不可能再次冒險插手三司之事,所以當(dāng)時與陸旭交好沒有意義。

  蓮花鎮(zhèn)陸旭展現(xiàn)出實力之后,李程也沒有了交好的心思。因為他已經(jīng)不想每天都徘徊于生死之間了,張三差點身亡,他也差點喪命,李程怕了。

  那天之后,他就想著在緝兇司里做個文官,既不用提心吊膽出力氣,還能拿到豐厚的俸祿。不出幾年,他就能娶個媳婦,為李家開枝散葉了。

  后來他聽說陸旭要升官了,據(jù)說比緝兇百戶的權(quán)利還要大上不少,自己人才有權(quán)利插手司內(nèi)之事嘛。此時,他才真正生出交好之意。

  飲過茶后,李程邀請陸旭下值后去城東的花滿樓聚一聚,他請客。

  陸旭思索半晌后笑著同意,只是提出了一個條件,他要帶上張三。李程憨笑說當(dāng)然沒問題。

  自然沒問題,張三是為陸旭擋過掌的過命交情,與之交好,也算是一箭雙雕。

  至于陸大公子為什么不帶上李殤劍,帶著個常年面癱的人賞風(fēng)月,你不嫌瘆得慌?

  ……

  酉時,花滿樓。

  “呦,陸公子!您可是許久沒來了!”

  陸旭三人剛踏過門檻,就被眼尖的老媽媽看見了,帶著一股濃濃脂粉味迎了上來。

  “許媽媽,你還記得我呢?我還以為這些天不來,你都忘了我呢!不容易??!”陸旭沒有絲毫扭捏,不說前世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油子。就是如今這副身體的前身也是經(jīng)常出入花滿樓這種場所。雖然到現(xiàn)在依舊是個雛雞,但并不妨礙他熟悉嘛!

  “陸公子,您這可就冤枉我了不是?我們這行不就靠這雙眼睛過活么?”許媽媽手帕輕輕甩在陸旭身上,故作打罵狀。同時心中暗道,像你陸大公子這種人傻錢多的主,不好好記著不是跟銀子過不去么?

  “行了行了,趕緊給公子我的老三樣安排上?!标懶駭[擺手,不想再扯下去。

  轉(zhuǎn)身帶著李程和張三上樓,進到前身常去的廂房中。

  這種地方的廂房,都是一副模樣,各種女子衣衫掛在墻上,看似俗不可耐,但其實這些東西都沒人穿過,就是單純?yōu)榱藸I造氛圍。廂房前方的窗戶被粉色紗簾遮住,拉開就能看到一樓的戲臺。

  陸旭和李程還好,畢竟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一個也不遑多讓。但才十七歲的張三卻被臊的臉色通紅,坐立不安。

  看到張三這副模樣,陸旭不禁出聲道:“行了,哥哥我來這里都不行那些齷齪之事,怎會讓你來?”

  “再說了,這事就算你自己想,哥哥都不可能讓你干這種事!一是你傷勢還未恢復(fù),此時行事多半落下病根。二是你還不及舞象之年,這事啊,犯法!”

  “為……為何?”張三雖然沒怎么讀過書,可大秦律中有沒有這項律令他還是知道的,辣么多十四五歲成家的少年,怎么沒見官府抓人?

  “在你哥哥我這里就是犯法!”陸旭一句話堵的張三呼吸一滯,不知該如何說。

  “行了,今天就是帶你來放松放松心情,別多想!”

  嘡!

  好戲開場,好酒上桌。

  廂房的紗簾被小廝拉開,三人目光投向戲臺。

  紅臉武生化著威嚴的臉譜登臺開口,

  “我為大秦贏玄武,

  拳術(shù)無雙鎮(zhèn)諸邪!

  今日海妖欲亂國,

  我定打殺片甲棄!”

  唱罷,畫著各色臉譜扮海妖的武生登場。

  這場戲唱的是大秦太祖拳鎮(zhèn)海妖之戰(zhàn),也是戲行為數(shù)不多只用武生的一場戲。

  不知是受前身的影響,還是自己本身就喜歡這場秦帝鎮(zhèn)海妖,陸旭此時竟看的津津有味。

  即使不時舉起酒杯跟李程張三對飲,眼睛也從未離開戲臺。

  再好的戲也會落幕,臺上武生皆退場后,陸旭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咂著嘴巴,不知是回味口中的酒香,還是惋惜著好戲的落幕。

  那么,陸大公子進門所說的老三樣到底是哪三樣呢?

  一是海妖戲,二是花滿樓的百年竹葉青,至于第三樣……

  這不來了么!

  三個小廝各自端著一個蓋著蓋子的砂鍋進入廂房,各自放到三人面前,隨后便退了出去。

  李程看到砂鍋之時,嘴角已經(jīng)抽了起來,倒是不貴,就是這……太傷自尊了??!

  “來,嘗嘗這花滿樓的雞腎砂鍋,我每次來都吃,特別香!”陸旭拿著筷子,對著李程和張三說到。

  “香?”張三半信半疑的掀開鍋蓋,一股熱氣冒出,帶著迷人的香氣撲鼻而來,“還真是啊!”

  李程心底嘆息一聲,欲哭無淚。他做夢都沒想到,他的尊嚴竟會在此刻丟失!

  唉!吃吧!

  片刻后,李程嗦著粉,抬頭對著陸旭和張三說道:“真香!”

  陸旭同樣嗦著粉,同意的點頭。心中大驚,王金澤教授的真香定律都傳到大秦了?

玩王者被牛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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