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身份成謎的老爺子
走在山林間，溪水流淌在山路的不遠處，偶爾魚互戲往來，又有幾處蛐蛐或不知名的山間鳥兒發(fā)聲，謝祈安一步步走在其間，爾時高呼幾聲下的鳥林盡躲藏，有會拾起些石子，打著水漂，流失的時間隨著靜流的河水和漂遠的石子漸漸東去或者沉沒不見。
靜飲幾盞清茶的時間左右，一座山林間的村莊顯露眼前，一眼望去，大概就只有十多戶人家，依山伴水的隱藏在著三面環(huán)山的山間，大多數(shù)人此時也正在田苗中飛灑汗水。
烈日正當時，謝祈安看見村莊的炊煙漸漸爬上瓦房，躺在那兒靜靜的看著歸家的兒童，有大步奔跑而來的小孩，也有慢步行走的老者，其中正有一少女穿著帶有幾個不同顏色補丁的廉價衣裙，然也遮不住少女的朦朧美感，猶如出水芙蓉，有著幼稚氣息，卻也有著同齡女孩沒有的脫俗氣質(zhì)，修長的玉足也跟在眾人之中。
“燕兒姐姐！”謝祈安看見已有十五有六之年，正值豆蔻年華的少女，正是將他在雪中拾回的小燕，隨即便大喊，“等等我！”
“祈安，你來了！”趙子燕回首看見謝祈安的到來，幾步并作一步的小跑到他的身前，隨后又看到手中帶的東西，又笑著補充道，“你呀！又帶東西！”
“沒事，都是爺爺和你愛吃的?！敝x祈安低頭掃了眼手中的食盒，笑道，“回去吧，看看老爺子去?！?p> 趙子燕看著還不待她回話的少年，就已經(jīng)快步走去，望著漸漸高大苗條的身軀，身上自帶著一卷書生氣息，當年將他被謝府收養(yǎng)謝府也不知是對是錯，心中稍微有些愧疚。
“燕兒姐姐，快點！”謝祈安注意到趙子燕沒有更上，反是矗立在那猶似不動如松，隨即催促幾句。
“來了來了。”趙子燕回來句，跟了上去，又喃喃自語，“反正現(xiàn)在是好的！”
閑談之際，謝祈安與趙子燕已經(jīng)來到趙家村的最深處，隨著蔓延的山路，還未見房屋，就可聞‘轟隆隆’的振聾發(fā)聵的浪濤聲，隨著山路轉(zhuǎn)過，直流而下的瀑布自山崖之上直流而下，‘撲騰’的猛地擊打在瀑布下的深池，泛起的雨霧繚繞在其間，也漸漸起舞在附近不遠處的花木叢灌之中，卻見瀑布下小橋般的石墻之上雕刻著‘寒入山谷吼千雷，派出銀河轟萬古’。
“來了，小安子。”趙志看見小橋處的倆人，喊道。
謝祈安看見山崖下的茅草房，如蒼老的古松靜立在此處，聞聲轉(zhuǎn)過視線，隨即踏過小橋走去，“老爺子，小子來看你了?！?p> “好?！壁w志‘咳咳’的笑著回聲，視線卻停留在謝祈安提來的食盒上，隨即猶如孩童般玩鬧的快速搶過，‘當啷’的打開食盒，剎那間，驚喜的發(fā)現(xiàn)了酒壺，大喜道，“云中客！好酒！”
云中客是三水縣最好的酒，據(jù)傳是皇城的世家貴族才會飲酒的佳釀，外地雖有一二，但可知其價又會幾何？
“爺爺，你別喝酒了！”趙子燕看著身體有恙的老者，仿佛又似新生般的幼兒玩樂，可惱又可氣，只好嘟嘴裝作生氣，“子安，云中客是？。”
話落，謝祈安正準備解釋，就被趙志的眼神盯上，緊緊的盯著，一剎那，他都感覺到脊椎直冒冷汗，見此，心中也是頗為無奈的解釋，“不貴，這酒不貴?！?p> 感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消失，謝祈安才松懈下來，看著正在吃食的趙志，只好說道，“還有小燕姐的份額?！?p> “好，好……就知道你的燕兒姐咯！”趙志猛飲幾口云中客，開口調(diào)侃道，隨后便將酒小心翼翼的倒入葫蘆酒壺，嘴中還得意喃喃道，“好酒，好酒?！?p> “爺爺！你盡說些胡話。”趙小燕倆臉羞紅，吊墜的銀耳也爬上幾分紅潤，快速嬌羞的回應，同時柳眉下的杏眼也悄悄的瞅瞅謝祈安。
“那必須的！”謝祈安沒有聽出其意，笑著回道，旋即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趙志，俊俏的臉龐爬上難以置信的神情，心中暗語，“云中客可是我從父親那討來的，老爺子又怎會知云中客”
聲落，趙小燕臉上的嬌紅更深幾分，隨后嘴角含著悄然綻放的小酒窩跑開，也不反駁這些話語。
見此，謝祈安還未來得及多思，就被打斷了疑惑，“小安子，等下按老規(guī)矩。”
“喔！”謝祈安聽到趙志的要求，看著遠去的趙子燕，感覺心中多了什么重要的人或物，又問聲輕微的回應，“老爺子，那個沐浴到底是干什么的？為什么每次都有些難受？感覺每次有什么發(fā)泄出來
“沒有感覺的時候就無用了?！壁w志不做解釋，旋即起身走進已經(jīng)步入晚年的茅草屋，有些低垂的身軀偶而發(fā)出“咳咳”聲，即將被茅草屋淹沒的身影卻傳來話語，“打一套教你的拳?！?p> 話語落地，謝祈安聞聲而動，依著‘起吸落呼，開吸合呼，先吸后呼，蓄吸發(fā)呼’的呼吸步伐，剎那間，氣勢如虎行，旋即四肢據(jù)地，前三擲，卻二擲，長引腰側，腳仰天即返，距行前、卻各七過也，隨后快速切帶著節(jié)奏打著拳法，漸漸沉沒其中。
汗水滴落在腳下的淺草，使得其輕輕搖拽，緊接著謝祈安雙腳直立，順著節(jié)奏吐出一口濁氣，也恰好此時聽見趙志的話，“進來吧！”
依聲而動，謝祈安健步走去，‘吱呀’的推開已舊多時的木門，毫無規(guī)律且到處漂泊的水霧纏繞在房內(nèi)，徒增幾分朦朧之感，與此同時也可以感覺到撲面而來的藥香氣，不做多想，便反手‘吱呀’合上了木門，開始褪去上衣。
謝祈安走近一觀，看著直冒熱氣的藥水，看著漂浮其上的藥草，其中卻有著一味未見過的紫色葉子的草藥，卻含有紅色的葉脈，稍微有些疑惑道：“老爺子，怎么多了一味藥草?！?p> “煉脈花?！壁w志在一旁盤坐，聽到謝祈安的疑問，便解釋，“武之一道，無非力與速罷了，然而根基亦為重，想要筑好根基，煉脈花是為了以后的煉脈打好基礎，這幾年來洗骨一道你已經(jīng)塑造錯不多了，接下來便是煉脈了，煉脈以氣血為輔，以心法為主，隨后結合二者煉脈，習得武者心法便開始踏入武之一道?！?p> 聞言，謝祈安身為謝宏之子，自然也從某些珍貴書籍中知道武之筑根基的重要，只是從小得知趙志竟然對于武者的門道知道的一清二楚，頗為好奇，可每每問起，都被年少的借口打回，到最后也只好不了了之，收起再次的疑惑心理，問道：“那為什么還要洗骨？”
“洗骨越好，之后煉脈的激發(fā)氣血一步就會簡易許多?！壁w志子再次解釋，想了想又提醒道，“等下是激發(fā)氣血，會有些疼，忍著點！”
“沒事！男子漢大丈夫！”謝祈安信誓旦旦，豪氣沖天的道，“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