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姐夫何求
張繁弱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被室友造謠?!以前怎么沒聽她說過?這和校園暴力有什么區(qū)別?
“阿貍姐,那個室友叫什么???”
他準(zhǔn)備先問個清楚,然后在問沈清如有沒有辦法教訓(xùn)這個人一頓。
“呃……”
白幼貍撓了撓頭,眼神飄忽:“她也就是隨口說的玩笑話,不知道怎么肥事就傳開了?!?p> 她說話的樣子有些可疑。
張繁弱還沒來得及追問,白幼貍將他整個人揉進懷里一頓搓:“好了好了,別人有沒有惡意我還能不知道?我的幾個室友人都挺好的,明天你上我學(xué)校我?guī)憧纯??!?p> “你先把我放開!”
張繁弱在她懷里撲騰的像一條咸魚,如果說秦晚臺的身子像火爐,莫忘歸的像涼玉,那白幼貍就是最接近正常人的溫?zé)幔|感軟彈滿是沐浴露的清香,湊近之后讓人近乎有些不能呼吸。
鬧了一陣,兩人都有些困了。
“睡覺吧?!?p> 白幼貍將他的小手放在自己腰上,自己的手也輕摟著他的背,二人側(cè)著身睜開眼睛就能對視,氣氛卻全無曖昧只有一股淡淡的溫馨。
“阿貍姐,你也早點睡吧?!?p> 張繁弱半邊臉蛋貼著枕頭,小嘴微張著打了個哈欠:“做個美美的夢,第二天清早起來我還在你身邊?!?p> 白幼貍嘴角上揚,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子:“你啊,就是哄像我這樣的小姑娘有一套?!?p> “沒辦法啊?!?p> 張繁弱老成持重的嘆了口氣:“阿貍姐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我不哄你豈不是連個逗你開心的人都沒有了?”
“……”
這話別的姑娘聽起來可能有些扎心,但是白幼貍不知道為什么居然聽的有點小開心。
“快長大吧?!?p> 她腦袋又挪近了點,近到溫?zé)岬暮粑寄車娝樕希骸澳切┠猩叶疾幌矚g,你要是能快點長大該多好?阿姐就真能當(dāng)你童養(yǎng)媳了。”
張繁弱忍不住笑了。
他這會困意有些上頭,腦袋里面想什么都不知道,瞇縫著眼調(diào)侃她道:“阿貍姐,我把你當(dāng)姐姐,你居然想睡我?!?p> 白幼貍臉蹭一下紅了。
她緊盯著張繁弱,發(fā)現(xiàn)他眼睛慢慢閉上,呼吸逐漸均勻才輕聲出了口氣。
無心的???
她的心放松下來,想到二人如今的樣子,她又忍不住一陣無聲的笑,放在他背上的手也輕輕拍了拍:“沒想啊,在睡了在睡了。”
笑完她也有些困了。
二人就這樣面抵著面,輕松而祥和的進入夢鄉(xiāng),這一幕太過和諧,以至于窗外的夜蟬都忍不住將鳴叫聲放低,月亮也躲進云層里,唯余下靜謐的燈光點點,人間也因此有了煙火氣。
第二天清早。
張繁弱被秦晚臺的無情鐵手搖醒,睜開眼卻見老阿姨就躺在他的身邊,一只手托著下巴,眉眼彎彎流氓氣十足的看著他。
“繁弱,要不要早安親親?”
“不……”
吧唧——
張繁弱緩緩閉上嘴,無奈的翻了個身子,果然,在秦晚臺面前后續(xù)的話根本就沒必要說。
“怎么啦?不開心嗎?”
秦晚臺伸手搖了搖他的身子:“這么委屈嗎?那阿姨回頭去親別的小朋友好不好?”
張繁弱猛地睜開眼。
“還有這好事?!”
“……”
秦晚臺表情變得危險起來。
她緩緩撐起身子,語氣詭異:“繁弱小朋友,你最近好像很囂張???”
張繁弱的兩瓣屁股下意識往后退。
然而沒有用,秦晚臺一把撈過他,將他壓在自己腿上,兩只手瘋狂撓動他的咯吱窩:“服不服?你還敢不樂意讓我親!阿姨怎么不親別的小朋友就光親你呀?你就不能從自身上面找找原因?!”
張繁弱手腳不停地?fù)潋v。
雖然心里很生氣,但是眼角淚花都要笑出來了。
“秦姨我要生氣了!”
“生吧,阿姨看看你會不會像河豚那樣鼓起來?!?p> 難受,委屈。
上天仿佛聽到了他的心聲,就在他被秦晚臺按著為所欲為的時候房間門忽然被從外打開。
“媽,趕緊把……”
莫忘歸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看著不斷蹂躪張繁弱的自家親媽一臉震驚:“媽,你在干什么!”
假公濟私!
這一定就是假公濟私了吧?!
說什么上樓喊張繁弱吃飯,沒想到居然背著她在這里擼奶娃娃,可惡,自己居然忽略了她的公務(wù)員屬性!
“他不聽話?!?p> 秦晚臺停下手上動作,但依舊把張繁弱按在手底下,嘴上還輕描淡寫的道:“你下去把奶先從鍋里拿出來,別太燙了等會他不好喝?!?p> 可惡!還在這里顧左右而言他!
莫忘歸腦海里閃過走馬燈,下一刻她一咬牙就沖秦晚臺撲了過去,將秦晚臺死死壓在身下。
“繁弱!你快走!”
她‘聲嘶力竭’的道:“別管我,你先下去吃飯。”
內(nèi)心她給自己的表現(xiàn)打了99分。
這一波操作下來,她和自家親媽在繁弱心中的對比該有多么鮮明!一加一減要不了幾天,秦晚臺就只能自己一個人回房間抱著枕頭哭了!
秦晚臺懵了。
這波正義刺母屬實讓她沒想到,而張繁弱倒在床上也有些茫然。
這是在干嘛?
玩小孩過家家嗎?怎么比如意如愿玩的還尬?
“你怎么不走啊……”
莫忘歸急得用腳蹭了蹭他:“快走,我?guī)湍銚踝∷ ?p> 秦晚臺哭笑不得。
她拍了拍莫忘歸的背,沒好氣的道:“鬧夠了沒?鬧夠了就快點起來?!?p> “……”
莫忘歸沒說話也沒動。
她的那雙眼睛一直牢牢盯著張繁弱,不知道為什么,如果剛開始還抱著玩一樣的心態(tài),那現(xiàn)在她居然有那么點認(rèn)真了。
剛才看到張繁弱沒有馬上配合自己她還有點委屈和難過。
她的眼神在這一刻是那么純澈。
張繁弱瞬間懂了,這種感覺他在小紅身上也曾經(jīng)體會過。
“莫姐姐,我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里。”他忍著根根頭發(fā)倒立的尬意強行配合莫忘歸:“要死一起死,我是不會一個人走的?!?p> 莫忘歸感動的淚花都溢出來了。
有孩如此,姐復(fù)何求?
“行啊——”
忽然,她身下也傳來一陣‘陰冷’低沉的聲音:“既然你們兩個都不想走,那就一起留下來好了,我會好好伺候你們的?!?p> 莫忘歸渾身打了個激靈。
不好,身下的秦晚臺開始發(fā)力,她快要控制不住了!
“別管我了!”
她低頭死死壓著秦晚臺,嘴里發(fā)出近似嗚咽的聲音:“你能一個人走姐姐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
“秦姨,你們怎么……”
從門口進來的白幼貍呆立在原地,看著屋里的場景整個人都困惑了。
這是在干嘛?
演武俠?。恐苓呉矝]有攝像機啊。
張繁弱快從中間裂成兩半了,床上的母女也一樣,莫忘歸突然從戲中回到現(xiàn)實,下一秒便將腦袋埋在床上再也不肯抬起來。
秦晚臺是最慘的。
她只是想配合一下二人,結(jié)果也被強行拉進了社死現(xiàn)場,回想昨天,白幼貍對她是多么的崇拜尊敬,現(xiàn)如今……怕是回不去了。
“咳,我已經(jīng)起來了了?!?p> 最終還是張繁弱反應(yīng)過來,直接從床上跳起來拉著白幼貍就往樓底下走:“阿貍姐咱們直接下去吃飯就好了?!?p> “哦……”
二人走后,房間里。
母女二人先是沉默一會,隨后秦晚臺拍了拍身上莫忘歸的背:“人走了,快起來吧,收拾收拾下去吃飯?!?p> 莫忘歸仿佛化身成了一灘爛泥。
“我不吃了。。”
她整個人緩緩從秦晚臺身邊滾下去,臉依舊埋在床上發(fā)出不支的悲鳴:“媽——我好丟人啊?!?p> 秦晚臺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安慰寶寶似的摸了摸莫忘歸的頭:“沒事,你再丟人也是媽的臭寶兒?!?p> 她不說話還好。
一說話莫忘歸整個人都快繃不住了,兩腳踢著床沿嘴里發(fā)泄似的叫了起來。
一世英名毀于一旦也就罷了。
她莫某人以后還怎么好意思在白幼貍面前挺直腰桿?!
這一刻,
莫忘歸覺得自己是最失意的人。
樓底下客廳。
二人走的遠(yuǎn)了,白幼貍?cè)滩蛔⊥惫就惫舅骸扒匾毯湍獙W(xué)姐平常也是這樣嗎?”
“……”
張繁弱張著嘴,忽然有些無力。
倒不是說家丑不可外揚,畢竟白幼貍在他心里也是家人。
但是剛才的那一幕實在太殘忍了。
他不忍心再把莫忘歸平常所做的事說出來,生而為人,善良是他一生的準(zhǔn)則。
過了會,秦晚臺領(lǐng)著磨磨蹭蹭的傻閨女下來了,飯桌上莫忘歸一直不敢抬頭去看白幼貍,內(nèi)心為之都要恨的流血了!
“阿貍啊,再吃個雞蛋吧?!?p> 秦晚臺是老江湖,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經(jīng)歷過,這會頓時跟沒事人似的給白幼貍剝起了茶葉蛋,那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讓張繁弱都為之折服。
“謝謝阿姨?!?p> 白幼貍接過雞蛋禮貌的道謝一聲,然后牽起旁邊張繁弱的手向她詢問:“阿姨,繁弱今天有事嗎?我想帶他出去玩?!?p> 秦晚臺想了想。
幼兒園之類的事都不是很急,拖一天也沒什么,于是便點頭答應(yīng)下來,等到吃完早飯二人走后,將她們送出去折返回來的秦晚臺就見到莫忘歸正一臉崩壞的掰著自己的下牙床。
“你咋啦!”
聽到母親的詢問,莫忘歸將手拿下去,隨即緩緩捂臉。
“我恨?。?!”
劉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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