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五章尋寶人也是道家
新來的尋寶人開始伐木搭棚屋。
宸葙一門的長者、傳話人從棚屋間隙過去,石屋的門窗都開著,一個量道者面朝里坐在窗邊的床臺上練道藏。
宸葙一門的長者、傳話人進(jìn)屋,長者坐到桌子旁,傳話人站著。
老量道睜開眼,看著宸葙一門的長者。
“寤釅,三十五年不見,別來無恙?”宸葙一門的長者說。
“、、、、、、你是寤寔(悟?qū)崳??”寤釅問?p> “師弟,難為你還記得我?。俊?p> 寤釅下床,提罐倒茶。
“記得,怎么會不記得?”
寤寔壓了一下手。
寤釅放下茶罐,傳話人提罐倒茶。
“師兄,你怎么知曉我在這里?”
“師弟,今天不談別的,只敘舊?!?p> “師兄,這位姑娘是、、、、、、?”
“我傳話人,道號萶柳(春柳),萶柳,叫師叔。”
“師叔,喝茶?!比o柳喊。
寤釅喝了一口茶。
“師兄,你真成為了長者。師妹呢?”
“師妹很多年前就退為道家了。”
“道場主呢?”
“道場主殞歿很多年了,師叔現(xiàn)在是道場主。”
“師父呢?”
“師父前些年隕歿了?!?p> 那兩個人見一個老量道和一個女子進(jìn)了石屋,坐在桌子旁。
兩人跟著進(jìn)了屋。
“你是誰?”兩個人中的一人問宸葙一門的長者寤寔。
“同門?!卞粚伆吹酪?guī)回了話。
“在談什么?”
“敘舊?!?p> “我們可以坐下來嗎?”
“你們愿意坐下來就坐下來吧。茶有,自己倒。”
兩個尋寶人坐下來,想倒茶,可沒茶罐了。
“那么,怎么證明你們是同門呢?”一個尋寶人說。
“需要向你們證明我們是同門嗎?”寤釅說。
“需要。”
“憑什么?”
“憑外邊兩百多號尋寶人?!?p> “尋寶人也是道家,就按道家規(guī)矩來,我是宸葙一門的長者,你們可以去宸葙一門查證。”寤寔說。
“我們不需要去查證,你們的每一次見面、談話,我們都要在場。”
“這不合道家規(guī)矩。”
“這不是道家事,是尋寶人的事,你一個量道場的長者參合進(jìn)來干什么?”
“寤釅是我門未離道的弟子,你說我不找他找誰?”
“這是在然化獸的量界里,你找他的每一件事我們都要知曉。”
“憑什么?憑外邊那兩百多號尋寶人?”
“尋寶人,后邊也是有主的。”
“哦?從師門出來后,你一直和尋寶人在一起?”寤寔繼續(xù)敘舊。
“從師門出來后的三年里,我和尋寶人在一起。那時尋寶不像現(xiàn)在,那時尋寶,是尋寶人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地找,我和一群尋寶人走遍荒蕪。直到有一天我們找到了這里,尋寶人走了,我留在了這里修研。唉,一晃就是三十多年了,要不是尋寶人再次尋到這里,我還會繼續(xù)留在這修研?!?p> “在這三十多年里你一直沒離開過這里?”
“沒離開過。”
“三十多年里你沒想過回師門?”
“想過,回師門,我要修有所成。但前二十多年里量術(shù)進(jìn)展太慢,近十年才有所突破?!?p> “寤釅,沒出去好啊,我是怕你犯道公啊?!?p> 喝完茶,寤寔和傳話人出去。
兩個尋寶人跟著出來。
寤寔和傳話人上山伐木。
伐好木,搭好棚屋,已是午后。
兩人生火烤了點吃食。
然后寤寔坐到床臺上,進(jìn)入了寤釅的道藏。
寤釅的道藏里有一片湖,湖邊有蘆葦蕩。
正是蘆葦飄絮的季節(jié),風(fēng)一起,絮子便隨風(fēng)飛舞。
一條木架路通進(jìn)蘆葦蕩里。
寤寔踩著木架路上厚厚的絮子進(jìn)去,木架路的盡頭是一間亭子。
寤釅坐在亭子里喝茶。
寤寔進(jìn)亭子,坐下。
寤釅斟茶。
“師兄,有什么話在這里說吧?!卞会壵f。
“師弟,我這趟來,是要你設(shè)個局?!?p> “你怎么知曉我會同意?”
“你會同意的,我知曉你。參與設(shè)局的人都進(jìn)場了,就差你了?!?p> “先說說看是個什么局?”
“四十多年前,玄量門里的一個叫酃漱的弟子私自離道尋寶,這些年犯下了數(shù)門道公。更重要的是這個酃漱,修有能開啟玄量之門的量術(shù),隨時有可能開啟玄量之門,引入量魔者,危害到了全道巫。”
“師兄,這個酃漱年紀(jì)應(yīng)該在六十開外了吧,道行應(yīng)該在你我之上。”
“師弟,你不要去拿酃漱,拿酃漱的是虵族的量道獸麒麟。虵族已在西南老林里創(chuàng)造出了一個水麒麟的寒潭量界,在我來這里之前,量道獸麒麟已到了寒潭量界里,假扮成了水麒麟。”
寤寔道藏出原始森林的地形地貌和寒潭量界里的場景。
“你要把這個訊透露給尋寶人,并和尋寶人一起去虵族創(chuàng)造的寒潭量界,引出酃漱。在尋寶人中還有一個玄量門的弟子、一個七歸子量道場的弟子,他倆會配合你牽制住尋寶人。在量界外,還有雷巫雨巫一門的弟子看住外場,防止酃漱逃脫?!?p> “師兄,我怎么把訊透露給尋寶人?”
“你不愿跟我回師門,我緝拿你回師門,聽說你的道行到了上真級別,師兄沒到這個級別,斗不過你,會受創(chuàng)離開。你和尋寶人去往虵族創(chuàng)造出的寒潭量界?!?p> “師兄,我會盡力辦好這件事。”
喝完茶,寤寔放下茶罐,踩著落絮出蘆葦蕩。
身后的湖消失、亭子和師弟寤釅消失,蘆葦蕩消失。
回到現(xiàn)實,寤寔坐在床臺上,門突然被撞開了,那兩個尋寶人進(jìn)來,外面堵著一群尋寶人。
“你進(jìn)入了他的道藏,你們說了什么?”那兩個人問。
寤寔沒答話,穿窗而出,一個意念,一道氣量割劈向石頭房子。
氣量割切進(jìn)去,像是擊在量盾上,發(fā)出巨大的撞擊聲。
跟著石頭房子散碎,老量道從散碎的石子和煙塵里飄出。
同時一道氣量割撞向長者。
長者結(jié)起量盾,氣量割打在量盾上,打進(jìn)去了。
宸葙一門的長者從空中掉下來,大口大口地噴著血。
跟長者一同來的傳話人穿飛出棚屋,抱起長者往界門飛。
長者噴出的血沫灑落到尋寶人的頭臉上,如下了一場小雨。
老量道沒追,落下地,說:
“你們不是要水麒麟的下落嗎?我可以帶你們?nèi)ィ梓氲牧啃g(shù)我都要,能成么?”
那兩個人還在懵怔,還沒從剛才的事故中轉(zhuǎn)過來。
隨即想明白了,宸葙一門的長者進(jìn)入了老量道的道藏,在道藏里勸說老量道回師門。
老量道沒答應(yīng),長者出了道藏便去緝拿他,但道行沒老量道高深,被老量道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