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新生
齊向東是被二女叫醒的，婁曉娥說一會兒她們先離開，她回家，高妍找機會再“飛”回大三居。
婁曉娥叮囑齊向東，高妍身體有缺陷，又打了針，讓他照顧好高妍，晚上她盡量也過來。
然后她倆就離開了。
齊向東抬手一看，時間差不多了，他穿了外套便直奔一大媽家。
齊向東剛進一大媽家，老太太就拉住他的手，打聽倆姑娘的事兒，等托了底之后，老太太來了精神。
“東子，婁曉娥那姑娘，你真相中了？你給我一個準話兒?！?p> “相中了，她也很樂意。您老有想法？”
“什么叫有想法，明兒早上不去了。我得打聽打聽，合計一下，這個媒人交給我了?！?p> “得嘞，聽您的！您能不能告訴我，您原本打算辦什么事兒？悄悄地告訴我?！?p> “我要去賣糧票兒，快過年了不是，我要準備準備?！?p> “得，就這事兒？那您悄悄收著，以后也不要去了，不值當?shù)??！?p> 齊向東說著，偷偷摸摸地給老太太手里塞了十塊錢，然后拍了拍她手，不再說話。
“你這傻孩子，事兒不是這么辦的！算了，慢慢兒教吧，你呀，還差得遠呢?！?p> 老太太看了看一大媽正在廚房，并沒注意到他們這邊兒，便迅速地裝兜了。
這才又拉著齊向東扯起了閑篇兒。此時，易中海推門兒進了屋加入進來。
“東子，我聽說你是在檔案科？工資定了78.5？你得注意，這有點兒惹眼?！?p> “我聽明白了，一大爺！聽您的。”
“明白了好啊，主要是你看著太年輕，別人只聽這個數(shù)兒。
沒人去想這根根由由的事兒，要不跟我一樣，資助兩個孩子念書？”
“一大爺，我以前一直在部隊，這樣的生活剛過了兩天，我再想想?！?p> “那行吧，你可想好嘍！”易中海看看齊向東又看看老太太，有些認真地說道。
“東子，我得管著你點兒，誰讓你是個當過兵的實在孩子呢，我給兜底兒?！?p> 說話間，一大媽做好了飯。于是，邊吃邊聊，易中海說了不少廠里和院里的人和事兒。
單指易中海說的這些事兒而言，他的看法和齊向東的判斷，比較起來，就是個觀念不同，無礙嚴謹?shù)膶﹀e和是非。
吃罷了飯，易中海去通知各家開會。
這讓齊向東有一種入職報到的既視感。
把生活過成了工作，這一點齊向東不認可。
工作是嚴謹?shù)模钍鞘婢彾杂勺晕业?。這是齊向東的理念。
但是，沒辦法，大會還得參加，齊向東不知道這是大院的特色，還是別的。
大會開了，齊向東終于把大院里的人見了個七七八八，他眼神茫然了一會兒，搖了搖頭，笑了。
齊向東搬著個小凳子坐到聾老太太旁邊，嘿嘿，一笑。
老太太瞧著他也樂，缺了倆門牙，說話有點漏風：
“一會兒，就說說你叫什么名兒，在哪兒工作就得，明白沒？”
“明白了，聽您的?！?p> “這就對了?！?p> 他跟老太太在下面聊天兒，二大爺在上面講話，跟工作報告似的。
本來頂天兒說個防火、防煤氣中毒，年底過好年之類。
結果，二大爺大手一揮、再揮，揮之不去。
然后，是三大爺，看得出來，有文化人的范兒，具體的他沒聽。
忙聊天兒呢，誰知道都說的什么？
最后，一大爺總結，也許之前也主持來的？
不過叫他的名字時，他聽到了，然后齊向東站起來說：
“我叫齊向東，在五星軋鋼廠工作，提前給老少爺們拜年！
壓歲錢您甭給，畢竟我過了那個歲數(shù)了?！?p> 說完，作了個羅圈揖，便坐下了。
站起來的時候，他看到秦淮如身邊有個二十五六歲的白凈漢子。
齊向東便冒出個想法：如果他不出意外，會怎么樣？
救一個人總不是壞事吧？又不是什么窮兇極惡之輩。
大會在二大爺再次揮手中，終于被他揮散了。
告別了老太太、一大爺、一大媽等，齊向東回到三間房。
收拾了一番，換了煤，他插門就回了大三居。
他有點擔心高妍，這姑娘不容易！
更有點想婁曉娥，他在這里很孤單。
當齊向東回到大三居的時候，高妍正躺在沙發(fā)上看手機，肚子上搭了條毯子，慵懶的讓人心發(fā)慌。
餐桌上四菜一湯，一筷子沒動，估計是涼了。
齊向東看到這些，心里有些暖烘烘的。
高妍很專注，都沒發(fā)現(xiàn)齊向東的到來。
“高妍，你這是還沒吃呢？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樜乙惶瑳]什么不舒服，我吃了，這是給你做的。
你怎么才回來，小蛾子說晚上她媽媽要陪她睡，今兒不來了?！?p> “我吃過了，我先去洗漱換衣服，一會兒咱再聊?！?p> 待到齊向東收拾完了，回到客廳。
高妍坐在餐桌旁邊叫他：
“我又有點餓，你也過來吃點吧，剛熱完?！?p> “行吧，院里給我開了個迎新晚會，給我凍得跟孫子似的。”
吐著槽，齊向東走過去陪高妍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
齊向東一邊吐著槽刷《情滿四合院》，一邊看高妍細嚼慢咽地吃著，結果看得他眼睛直跳，這女人全吃了！
然后，高妍舔了舔嘴唇，有點慌亂地看著齊向東道：
“我沒吃飽。”
“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都好，就是餓！”
“別急，正常！你坐著，我給你熱牛肉，還想吃什么？我再做?！?p> 齊向東定定神安慰著高妍。
……
“我去！現(xiàn)場直播大變活人！高妍歇會兒吧，你吃了三個多小時了?！?p> “我還餓，越來越餓?！?p> “那就接著吃吧，估計這事兒是好事兒！”
……
七個小時之后。
“別做了，吃不下了?！?p> “沒哪兒不舒服吧？”
“我舒服得不得了！”
“我去他二大爺三姨媽四表嬸的！高妍，餐桌、廁所你是兩點一線呀！”
“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兒嗎？”
“我也弄不明白，管它呢，反正是好事兒！”
“嗯，休息去吧，我身上暖融融的，有點困。”
于是，二人分別洗漱一番，各自回房睡了。
齊向東躺在床上，眼前一陣陣地出現(xiàn)高妍的身姿，這與品德無關。
純粹是男人的本能，褒姒也就這樣吧！
忍！忍了半天，風不平，浪也不靜！
無奈之下，齊向東拿起手機接著研究《情滿四合院》，想婁曉娥，想今后怎么辦？
折騰了半天，他沉沉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