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留在這里在等一下,至少讓我親眼目睹他的死亡。”戴爾他一直盯著烏儺的那個放向,仿佛不敢相信之前一直朝夕相處的好友,變成了如今這個瘋瘋癲癲的樣子。他想用自己方式送他最后一程。
我見拉不動戴爾便先一步逃離了,希望那個怪物不要追過來。塔達尤拉著昂格雷走在前,我和萊因特在后面。
“昂格雷,出去的路在哪?”我問道。
他笑了,他也許是覺得自己找到了當救命稻草的自信?!澳銈兏易呔蛯α恕!?p> 塔達尤擔心他使詐,于是說?!鞍训貓D給我們,你認路我們不放心?!?p> 昂格雷擺了擺手,“那地圖現(xiàn)在沒在我身上。再說了,就算給了你們,你們也看不懂?!?p> 他現(xiàn)在看得很明白。他說那話的意思是只有他知道出去的辦法,我們最好別動他,他也斷定了我們不會殺他。至于他為什么不甩開我們單走,可能是因為他覺得怪物追上來時需要一個墊背的。
“杜睿澤,你真的就那么把戴爾丟那了?你不管烏儺我可以理解,但是......”萊因特這么和我說著。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說:“快點走吧,這些時間是他們爭取的。戴爾既然做出了那樣的選擇,我便尊重他的選擇。”
其實我也不是不想把戴爾拉回來,這情況下我肯定是以大局為重。先把昂格雷給弄出去,他也許會知道一些霍格事件的線索。盡量以最小的犧牲來換取最大的勝利。
我們走了沒多久身后便傳來的戴爾的聲音,“杜先生、萊因特小姐,你們在前面嗎?”
萊因特聽見戴爾的聲音很是開心,“戴爾,你快點。我們走慢點等你?!币粫汉蟠鳡枤獯跤醯淖妨松蟻?。
幾乎是同時,我和萊因特分別問道。“那怪物追上來了嗎?”“烏儺他怎么樣了,你沒有受傷吧?”
戴爾喘著粗氣的回答我們的問題。“我逃跑的時候那怪物正準備去啃食昂格雷手下的尸體。烏儺他在怪物要逼近的時候突然轉身,從另一處洞口逃跑了?!?p> 說完之后,他拋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澳銈冎滥枪治锸窃趺刺K醒的嗎?”
昂格雷直搖頭,“跟我沒關系!只要我這個施咒者沒死,那怪物應該一直被封印在石柱上才對。不可能掙脫的開?!?p> 我問:“昂格雷、戴爾中間發(fā)生了什么你們還記得嗎?”他們都回憶起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是他們兩啥也想不起來,想的時候腦袋還會一陣陣脹痛。
我接著說:“既然想不起來,我?guī)湍銈儚捅P一下吧。首先是昂格雷一直在講關于祭祀,和那些遺失的知識的事情。
當講到這的時候我可以明顯感覺到昂格雷的狀態(tài)不太對了,連說話的口吻都變了。當他詢問戴爾想不想知道當年失火真相的時候,戴爾也答應了支付一定的代價?!?p> “這個代價可能就是后面戴爾喪失理智,完全被憤怒掌握?,F(xiàn)在看了,我們和昂格雷都被人耍了。這整件事都是有第三方參與其中的,但其目的還不得而知。”
他們聽完后都陷入了沉默,昂格雷也許在思考這么多事情暴露后回到烏米諾該怎么辦,而戴爾一時半會是被火災的真相沖擊的講不出話來。
這件事是一個巨大的棋盤,從一開始我們雙方都只是棋子而已。打從昂格雷準備進行祭祀起,或者更早,這個局就開始了。他們靠著某種方式控制了昂格雷,讓他繪制了一個錯誤的法陣,然后在用籌碼交換控制了戴爾。
當兩人開始廝打,他們的憤怒情緒或者別的什么,以那個錯誤的法陣為媒介傳入了怪物那里,然后便強化了虛弱的怪物。
上述只是可行性的猜測,完全看不出這個幕后黑手的目的是什么?
塔達尤看戴爾的情緒有點緩和,便對走在后頭的戴爾說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可能想親手殺了這個殺害你父母的渣滓。但是請你還不要這么做,我不想看著你成為一個以暴制暴的殺人犯,到時候出去了自有法律會制裁他。如果你非殺不可,我會阻止你的?!?p> 戴爾沒多說什么,只是默默的點了下頭。昂格雷自然也不會作聲,他還沒有蠢到這時候去激化戴爾的情緒。
我們走了這么久全是直行,也看不出要帶路的點在哪里。于是萊因特開始質問昂格雷,“昂格雷,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啊?你不會一直在耍我們吧?!?p> “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現(xiàn)在一直都是在我們所處的那個時空,抓緊往上跑就完事了。你不信可以往回走,看看那怪物還在不在?!?p> 昂格雷表示自己肯定不會走錯路,還說,我們實在不信就放他一個人單走。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辨別我們所處的時空的,但是當下除了跟他走也別無他法了。
好景不長?!澳銈兟犚娏藛??”走在最后的戴爾說。塔達尤回過頭,豎起耳朵聽了聽?!昂孟袷怯惺裁垂致暎俊?p> 我聽了一下,那是一種巖石碎裂的聲音,中間還伴隨著怪物的嘶吼。
“快跑,那怪物追過來了!”
我們幾個人一下就邁大了步子,稍有落后感覺就會被那怪物追上?!澳枪治锸窃趺创_定我們在哪個時空的?”萊因特說。塔達尤回答到:“可能是血腥喂吧,它應該很熟悉昂格雷的味道?!?p>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沒有感覺到離出口越來越近,反倒怪物的聲音更近了。
“他追上來了!”戴爾在后面喊。我轉過頭去看見了在用爪子挖開巖石的怪物。它是身形比之前有高大了不少,而正是這種身形在這種狹小的洞穴內非常難穿行,不是這樣的話我們估計早被追上了。
雖然怪物的行動受阻,但是放任不管追上我們是遲早的事情。我必須想出個有效的辦法,來阻止這個怪物的行動。我先試著朝后放了幾槍,發(fā)現(xiàn)怪物的胸腹部都被堅硬的鱗片包裹,普通子彈根本無法擊穿。
就連它的頭部也是,打上去的子彈就擦了個火花就被談到了旁邊的石壁上。但攻擊它的手臂和手掌卻出奇的有效,還可以減慢它的挖掘速度。可是我們對它造成不了嚴重或致死的傷害,等到我們彈藥耗盡就會變成成待宰羔羊。”
萊因特突然對我說,“杜睿澤,你還記得那個巨大的被埋在巖層里的化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