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醬油
周六這天,是拍(鳳謀傳)進組的日子。
陳清若一大早就被定制好的連環(huán)鬧鐘叫醒了。
洗漱好下樓,才聽王嬸說已經(jīng)下雪了,噔噔跑出門,放眼望去,一片銀裝素裹。
好家伙,又美又冷。
她的醬油戲份就是大雪天,導(dǎo)演組真是堪比天氣預(yù)報還準(zhǔn)。
岱芬坐在沙發(fā)上翻看著雜志,見要出門的女兒,說道:“我送你去吧!”
陳清若拉上白色羽絨服拉鏈,搖搖頭:“陸子吟送我去?!?p> “再說了,您要去了,估計以后我出門都不安生了?!?p> 岱芬不僅是清顏集團的董事長,還是年度奧斯卡服裝設(shè)計獎獲得者。
現(xiàn)在出個門,想低調(diào)都難。
“爸爸送你去?!标愡h提著車鑰匙從樓上下來道。
陳清若一看她爸這強硬的架勢,也不好再拒絕,點了點頭,“也行吧!”
陳遠露出了笑意,岱芬笑嗔了他一眼。
陳清若向樓上望了一眼,見書房開著,便問:“我哥呢?”
岱芬翻了翻雜志頁面,“你哥一大早就跟王樂樂去滑雪場了。”
陳清若不可置信,“王樂樂?”
那家伙平常懶得跟豬似的,能起那么早?
太不可思議了。
陳遠笑著點點頭,“還有什么要拿的嗎?”
陳清若搖搖頭,將王嬸遞過來的圍脖圍上,跟著他出了門。
院門口,陸子吟正提著一袋東西進來。
“我爸送我倆去?!标惽迦粝蛩苓^來道。
陸子吟點點頭,從袋子里拿出溫水壺,遞給她,“多喝熱水?!?p> 陳清若撲哧笑出聲。
直男語錄,多喝熱水。
陸子吟眼尾勾了勾,習(xí)慣性想揉揉她的小腦袋瓜,手才抬起,就瞥見她頭上毛絨絨的兔子帽。
搭配上粉嫩的小臉蛋,更軟萌了,像只雪地里的小兔子。
身高差的距離,陳清若看他都是仰著頭。
陸子吟今天穿了件白色羊毛衫,外面套了件黑色大衣,整體裝扮襯得他那張俊美的臉龐,更加冷白立體。
一米七五的身高,如松如竹,從大衣看去,下面全是大長腿。
嘖嘖,按這個速度長,再過幾年,估計得有一米八八。
陳清若酸了,對于自己的身高她還是知道的,上輩子一米六五就定型了。
上了車,陳清若問他:“你今天不是說有事要忙嗎?”
陸子吟擰開蓋子喝了一口熱水,說道:“明天忙也一樣的。”
陳清若挑了挑眉,睨了他一眼,她怎么不信啦?
陸子吟看向她頭上耷拉著的兔耳朵,伸出手撥了撥,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要不要我送你一頂?”陳清若露出狡黠一笑。
陸子吟手指頓了下,盯著她勾起的眼尾,抿了抿唇,“不用。”
陳清若小臉一拉,失望地看了他一眼,“情侶款你竟然不要?”
陸子吟愣了愣,抬手掩唇一笑,“你聽錯了,我意思這頂你戴著,回家再給我拿?!?p> “是嗎?”陳清若瞇起眼睛,打量著他臉不紅心不跳的狡辯。
陸子吟輕輕‘嗯’了一聲,伸出雙手捧起她的臉,親了親。
陳清若眨巴著羞澀的大眼睛,正想禮尚往來,倏地聽到了一聲喇叭聲。
差點忘了,今天開車的是老父親,后視鏡里老父親臉有些黑。
陳清若心虛地坐直了身子,并且往旁邊挪了挪。
陸子吟抿著唇,垂眼看著那幾厘米的距離,微微蹙起眉梢。
二十分鐘后,車子到達了影視城。
陳遠在倆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嘆了口氣道:“我先回去了,晚點再來接你們?!?p> “老爸,路上注意安全。”
陳清若揮了揮手,跟著陸子吟去了劇組。
男女主的戲份正在拍著,陳清若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在等著了。
化妝師艾姐讓陸子吟去休息室等,她帶陳清若去化妝室。
“艾姐,這是誰?。俊?p> 翹腿坐在靠椅上,有三個人正圍著她上妝,整理衣服,和端茶倒水的女子,看著陳清若問。
艾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不答話。
她讓陳清若坐下,給她簡單上點妝。
女三號有些不爽,劇組里所有扮演者她都見過了,這人是哪里冒出來的。
這間化妝室,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用的。
艾姐對陳清若這張臉有些無從下手,皮膚太好了,一點毛孔都看不到,睫毛又濃又翹,像自帶眼線似的,根本不用再畫蛇添足了。
陳清若見她盯著自己的臉,便問她:“怎么了?”
艾姐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年輕就是好啊!”
陳清若笑笑,“艾姐正是風(fēng)華正茂的時候呢!”
“就你會說話?!卑惴畔旅缞y刷,拿起眼影盒,給她畫了個淡淡的粉色眼影,又涂了個口紅,就完事。
“好了,來換衣服吧!”
陳清若驚訝了一下,隨即又覺得這樣挺好的,她正好也不喜歡在臉上涂抹別的東西。
女主妹妹這個角色,描述是嬌俏可愛,所以妝容和服裝都是淺粉色的。
艾姐看著陳清若這一身裝扮,眼里滿是驚艷,都有些敢不相信,是出自自己手。
“你也太好看吧…”媽耶!撿到寶了。
“你站著別動,我拍幾張照片。”
“好?。 标惽迦袅嗥鹑箶[,站起身來。
此時全身行頭都穿戴上的她,一身淺粉色紗衣,肩上披著白色輕紗,腰間用水粉絲軟煙羅系成一個淡雅的蝴蝶結(jié)。
肌膚晶瑩如玉,濃密睫毛下,澄澈的桃花眼,似黑寶石般清透明亮,
粉唇微微上揚,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仿佛那靈韻也溢了出來。
一顰一笑之間,靈動嬌俏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沉迷。
“好了。”艾姐依依不舍地放下相機。
倆人出了更衣室,那個女三號已經(jīng)不在了。
剛好到她的戲份,有人已經(jīng)來喊了,陳清若推開門出去的時候,四面八方的眼睛都投了過來,讓她有丟丟不好意思。
行走在雪中的少女,一襲粉色紗衣,美得像誤入凡塵的桃花仙。
陸子吟看著緩緩走來的少女,呼吸一窒,心臟猛烈地跳動了一下。
“小若,開拍了?!?p> “來了。”陳清若對陸子吟眨眨眼,徑直走了過去。
“好久不見。”女主角溫梓萱笑著對她道。
陳清若也禮貌地打了聲招呼:“梓萱姐?!?p> 這場戲沒有男主啥事,是女主和妹妹的戲份。
這一段主要講,女主玲玉帶著妹妹玲瓏來玉州鎮(zhèn)看花燈,一上街姐妹倆瞬間被玉州的花燈節(jié)吸引了。
玲玉參加了花燈猜謎大賽,贏得了一套流仙嫁衣,心底打算留給妹妹將來出嫁穿。
可惜她最終沒等到這一天,姐妹倆回家的路上,被一群黑衣高手圍剿,玲瓏為了保護她逃走,跟黑衣人同歸于盡了。
玲玉抱著玲瓏冰涼的身體,崩潰的大哭,腦海中全是妹妹鮮活靈動的小臉。
宋世剛透過鏡頭看場景,對身旁的陸子吟道:“不做演員可惜了。”
陸子吟淡淡道:“她不愿意。”
宋世剛無言以對,喊了聲‘咔’。
結(jié)束拍攝,陸子吟連忙用大衣給她包上,遞過熱水給她喝,“換身衣服,回家?!?p> 宋世剛見他防賊似的,嘴巴抽了抽。
醬油戲份算是結(jié)束了,換了衣服,倆人去吃了頓午飯,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