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誆面
吳時非不由失笑:“這個沒有內(nèi)部價?!?p> 他不需要長壽面,如果他真想吃,從店里拿就可以。
蘇沫晴搖頭:“我還是不要了?!?p> 吳時非問:“不要補(bǔ)償了?”
蘇沫晴馬上接話:“當(dāng)然要?!?p> 有好處的事她怎么可能會放過?
吳時非想了一下:“不如你自己說,想要什么補(bǔ)償?”
蘇沫晴右手托腮狀似思考:“你真的能負(fù)擔(dān)的起一碗長壽面錢?”
不能怪她懷疑,這可是她半個多月的工資呢。
雖然聽說送外賣的工資會比較高,可是人家賺的是辛苦錢,她也不太好意思剝削。
吳時非點(diǎn)頭。
蘇沫晴道:“那我等價交換行不行?”
一碗長壽面太不值了,一次就吃沒了,也不會有什么效果。
他剛才說了,要常吃才有效,她可沒那么多閑錢去買一碗面,再說她又不是行將就木的老太婆,要什么長壽面啊。
吳時非問:“那你想交換什么?”
蘇沫晴道:“我吃過你們家的兩次面,味道確實(shí)不錯。不如等價換成其他不同種類的面?”
吳時非錯愕:“那得近百碗,你吃的完?”
蘇沫晴笑道:“誰說我一次吃完了?我一個人生活,若是懶得做飯,就可以叫上一碗,豈不省事?”
這叫為長遠(yuǎn)計打算。
吳時非忍不住失笑:“算盤打得很精明?!?p> 蘇沫晴挑眉:“你就說行不行?”
吳時非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卻用非常無奈的口吻說道:“顧客是上帝?!?p> 蘇沫晴立刻眉開眼笑:“不許反悔啊,那我們擊掌為誓?!?p> 她馬上坐直身體,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左手還在吳時非手里攥著呢,她這一直身體,差點(diǎn)把吳時非拽到自己面前。
吳時非略微尷尬,藥早就搓完了,他卻還一直牽著人家,于是馬上放手,與她擊掌。
蘇沫晴誆了吳時非近百碗面,心花怒放,再次把水果推到他面前:“請你吃水果?!?p> 吳時非看著整個的水果苦笑:“借你的廚房一用?!?p> 他轉(zhuǎn)身進(jìn)入廚房,重新將水果改刀,切成小塊。
蘇沫晴吐了吐舌頭,請客人吃整個的水果的確沒什么誠意。
不過這吳時非倒也不客氣,用她的廚房餐具十分順手。
趁他切水果的時候,蘇沫晴拿出剛才掉在地上的手表,卻發(fā)現(xiàn)不止是表帶斷了,表針也不走了。
“壞了?”吳時非把水果放在蘇沫晴面前,發(fā)現(xiàn)她對著手表發(fā)呆。
“應(yīng)該是剛才摔壞了?!碧K沫晴愛惜地?fù)?摸表盤。
“這表對你很重要?”吳時非問。
蘇沫晴點(diǎn)頭:“這是我十八歲那年我媽送我的生日禮物,跟了我快十年了?!?p> “給我看看,也許還能修?!眳菚r非道。
“你會修表?”蘇沫晴驚喜地抬頭。
“試試看吧,你這有工具嗎?”吳時非問。
“沒有?!碧K沫晴搖頭。
她有一般的工具,但是修表的工具都是專業(yè)的,她怎么會有?
“如果你信得過我,我拿走給你修修看?!眳菚r非說道。
“好啊。”蘇沫晴想想沒想就把手表遞給吳時非。
她這塊表不值什么錢,只因是蘇梅欣送的十八歲禮物,對她有重要意義,所以這么多年一直戴著。
能修好當(dāng)然最好,修不好……也只能留作紀(jì)念了。
吳時非把表貼身收好,看看時間:“我該走了,等表修好后我立刻給你送過來?!?p> “不著急的?!碧K沫晴哪里好意思催人家。
吳時非笑了笑說道:“你以后想吃面什么就直接下單,我在后臺給你開放貨到付款的權(quán)限,到時候我來結(jié)賬?!?p> “你還記得這事呢?我剛開玩笑的?!眳菚r非幫她修表,蘇沫晴哪里還好意義訛人家的面。
“我認(rèn)真的,而且我說過的話一向說道做到?!眳菚r非認(rèn)真道。
送走吳時非,蘇沫晴回來收拾果盤,突然看到吧臺上放著的其他藥品心中一動。
這錢剛剛吳時非沒跟她提過一分,自己卻訛了人家近百碗面。而且人家還救了她,她這么做是不是過分了?
蘇沫晴摸著自己的良心問:蘇沫晴,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壞?
反思了不到一分鐘,她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這個吳時非真有意思!
“張姐,我能不能問你件事?”剛一上班,陳家寶就湊到張玉潔身邊小聲地問。
“什么事這么神神秘秘的?”張玉潔感覺陳家寶像做賊。
“噓,張姐,你小聲點(diǎn)。”陳家寶看看左右,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忙手頭的事,沒人關(guān)注他。
尤其是馬勝男那,因?yàn)樽蛱焱砩蟽?nèi)網(wǎng)通了,一大早蘇沫晴就把貼在門口延緩?fù)诵菽隀z的通知撕了,得信的居民如潮水般涌進(jìn)社區(qū)。
“張姐,你跟我出去一下?!鄙鐓^(qū)亂糟糟的,說什么也聽不太清楚,陳家寶就把張玉潔拽到檔案室。
“怎么了?”張玉潔滿臉問號。
“張姐,蘇姐是不是和家里關(guān)系不好?”陳家寶問。
昨天晚上回去,他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他喜歡蘇沫晴,從第一眼見到她就喜歡,雖然蘇沫晴昨天已經(jīng)明確表示只把他當(dāng)?shù)艿?,但是不代表他會死心,畢竟他還沒表白過。
好在他們就在一個單位上班,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他總是有機(jī)會的。
“和家里的關(guān)系不好?你聽誰說的?”張玉潔一愣。
不過現(xiàn)在細(xì)想想,蘇沫晴真的很少在她們面前提起家里的事,她所知道的就是蘇沫晴的媽媽經(jīng)常電話催婚。
“你見過她家里人嗎?”陳家寶問。
“這哪里見過?不要說小蘇的父母,你姐我在這工作了這么多年,其然人的父母也都沒見過。常見的只是她們的對象,她們的父母沒事怎么會來社區(qū)?”張玉潔說道。
“這么說,你也不知道蘇姐和家里的關(guān)系到底怎么樣?”陳家寶有些失望。
“行啊小寶,挺下功夫啊,看來你是真喜歡你蘇姐,現(xiàn)在就開始摸清她的家庭情況?”張玉潔玩笑道。
“張姐,說什么呢?昨天我和蘇姐值班,聽到她和家人里打電話,結(jié)果撂了電話她就很不高興。我這不是關(guān)心蘇姐嘛,怕她有什么心結(jié)?!标惣覍氂行┎缓靡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