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次改變百家尋未來人生的決定。
雖然它的萌生,僅僅只是那一瞬間。
但它卻使蘇媽媽鍋盔發(fā)生了質(zhì)的變化。
仔細(xì)想想,每個人總會有那么一兩個決定
都是不經(jīng)意做出的,但它影響,卻頗為深遠(yuǎn)。
雖然意識到百家尋的這一句話,與先前“成為蘇媽媽一員”,有著根本的不同。
但男人與女人還是點了點頭,表示為了從此脫離風(fēng)吹雨淋,愿意就此投身于百家尋。
事實是雖說百家尋改變經(jīng)營方式后,男人與女人的加入,或許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但一個有做鍋盔手藝的人,與一個完全不懂的小白,卻還是有著天然的差別。
再者,既然男人與女人選擇投身于百家尋,那至少漢科大南門附近他少了個競爭對手。
而在他們幫著在百家尋兩個店內(nèi)幫忙的時候,亦又可以熟悉百家尋這邊的操作流程。
所以男人與女人的加入,對開始向外縱深發(fā)展的蘇媽媽鍋盔來說,可喜可賀。
之后雙方又商量了一下其他的細(xì)則,百家尋邀乘冰替自己去編寫合同。
本還打算向乘冰講解一下自己突然轉(zhuǎn)變,打算直營的這種經(jīng)營理念。
哪知乘冰推了推黑框眼鏡,擺了擺手,笑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
百家尋先是一驚,而后哈哈大笑了起來,突然發(fā)覺,身邊有乘冰,居然如此有安全感。
一個男人因另一個男人而覺得有安全感,或許讓外人聽了覺得好笑,但事實正是如此。
有乘冰在,百家尋確實,安心了不少。
羅陽、張梧棲、揚妙自然不能像乘冰那樣理解到百家尋突然這一轉(zhuǎn)變的深刻含義。
但看到大家都開心地笑了起來,卻也能明白事情看來總算是完美地解決了。
羅陽惦記猛學(xué)員的事,忙向乘冰問道:“那個,我現(xiàn)在很想知道,猛學(xué)員怎么樣了?”
乘冰知道雖然眼下的事情是結(jié)束了,但百家尋他們還有駕照要考,所以告訴他們:
“具體怎樣我也不清楚,不過現(xiàn)在想必跟他的教練,被駕校總部那邊請去喝茶了吧!總之你們安心學(xué)車,安心考試,安心拿駕照。那位猛學(xué)員絕對不會,也不敢,再來妨礙你們了?!?p> 眾人立下覺得安心不少了的同時,心中暗嘆:“乘冰部長的手段果真了得?!?p> 接下來,由于沒有猛學(xué)員的干擾。
百家尋一行人可以說學(xué)車速度突飛猛進(jìn)。
事實是百家尋有黑書的加成,早在科目二期間學(xué)車技術(shù)已是顯現(xiàn)。
更是在過了科目二之后的科目三,羅陽、張梧棲和揚妙還擱馬路上練習(xí)路考。
百家尋已是從錢寶那又貸了50萬,并在乘冰陪同下確定了漢科大南門,湖瀾岸的店面。
施工進(jìn)度有條不紊進(jìn)行著,這次由乘冰監(jiān)工,百家尋則讓陳教練戴著他去看車了。
于是到科目三考完的當(dāng)天,下午考科四拿駕照的時候,百家尋已是開上了白色BYD宋。
有一點遺憾的是,百家尋起初是想買混動,但去了才知道,混動比汽油的價格要高。
百家尋的預(yù)算是不到十萬,加之支持國產(chǎn),沒法,最終選了這輛都不是pro的宋。
看著百家尋坐在車內(nèi)向大家招手,羅陽、張梧棲、揚妙先是一驚。
而后紛紛一屁股坐進(jìn)了車內(nèi),羅陽與張梧棲要搶副駕駛,
可惜張梧手剛夠到車門,羅陽已是借助腿長的優(yōu)勢,跟他媽的泥鰍似的滑了進(jìn)去。
“嘿嘿,先到先得,滾后邊坐著去?!绷_陽洋洋得意系上安全帶道。
張梧棲用安全帶套住羅陽脖子,氣呼呼向后邊走去。
“像我,多聰明,壓根就不跟你們搶,老子以后是要坐上正駕駛的男人?!睋P妙說道。
這時,陳教練走來,手上拿著黃底紅字的實習(xí)標(biāo)志貼,一邊給百家尋貼上,一邊說道:
“百學(xué)員,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最具效率,做的鍋盔最好吃……開車,小心吶!”
說著說著,陳教練突然就開始哭了,百家尋、羅陽、張梧棲、揚妙紛紛探出頭來勸道:
“陳教練,以后多得是機(jī)會一起吃鍋盔,又不是這一別咱就再見不到了,哭啥?”
只聽陳叫教練噙著眼淚,手指腳下說道:“你丫的,停車?yán)謩x了沒?壓著我腳了啦!”
……
當(dāng)天晚上,大家輪流開著這輛BYD到處得瑟。
以至于都要到寢室關(guān)門的時候,羅陽還有些不盡興:“如果還能再開會就好了?!?p> 百家尋笑道:“沒事,明天讓你開個夠。”
羅陽先是一驚,而后反應(yīng)過來:“家尋,你該不會是來真的吧?”
“愿賭服輸,當(dāng)初說好練車進(jìn)度我若比你們快,你就得請我去你家玩玩,你得說話算話?!?p> 張梧棲和揚妙當(dāng)然也想去羅陽老家玩,路上幾個小時的路又還能再開開車。
自是一聽百家尋的話后,兩人當(dāng)即跟百家尋站在了同一陣線。
“陽子,賭約可以輸,但做人,咱不能輸?!?p> 羅陽氣急:“又不是去你們家,你們當(dāng)然樂意了。何況,我是真的一點也不想回家去啊!”
對于羅陽不想回家的緣由,眾人只道是他念及寢室網(wǎng)比家里好,畢竟這是他的原話。
而羅陽也確實是一門心思,把所有時間都花在打LOL,和和平精英上了。
離家的人幾乎都懂,是自由,是飛翔。
倘若回到家里,絕對不能如此暢快地游玩了。
可他們哪知道事實并非如此,羅陽其實也有他的難言之隱。
次日,眾人起了個大早,告別秋楓瀾和高艷儷。
便由羅陽開車向他自己的家中駛?cè)ァ?p> 路上,羅陽還沒放棄,一個勁說自己家根本沒什么好玩的。
但人人都知道他家是搞蜂蜜養(yǎng)殖的,也就是說就算沒什么好玩的。
總得有新鮮的蜂蜜吃,再者,誰都還沒親眼見識過蜂蜜到底是怎么釀出來的。
所以縱然羅陽說得百般無趣,所有人都不理他,一個勁催促道:
“你要是不想開車,可以讓我來?!?p> 羅陽這才閉上了嘴。
新手不能單獨上高速,需三年以上的老司機(jī)陪同。
所以花了近六個多小時的路程,眾人終于抵達(dá)八安縣,羅陽的家。
羅陽不是獨生子,家里還有一個姐姐,不過已經(jīng)嫁了人。
羅陽家蜂蜜平常都是由他的爸媽打理,此時亦是兩點左右,剛好過了午休時間。
見家里沒人,從羅陽口中得知他們這是去家后院的蜂場,照料蜂蜜去了。
百家尋、張梧棲、揚妙三個開車已是過足了隱,現(xiàn)下自然十分樂意去蜂場看看。
只是羅陽說什么也不跟著去,手一指方向:“順著這路一直走就是了,我在家等你們?!?p> “這像什么話,哪有見家長的,自己不去,卻讓我們這個剛來的人自個去?”
眾人自是不會沒禮貌顧自去,張梧棲把路上買的水果籃給桌上一放,拉著羅陽便要一起。
羅陽一開始那是一個不情愿,而越接近蜂場,羅陽整個人更是把身子躬成了一團(tuán)。
以至于羅陽把本來還敞開的羽絨服給迅速拉上,甚至連帽子也戴在了頭上。
除了一張擔(dān)驚受怕的臉,整個人被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跟他媽的粽子似的。
百家尋看出了不對勁,問道:“你該不會,連你自家養(yǎng)的蜜蜂也怕吧?”
“哼,我,我當(dāng)然不怕,你才怕蜜……”哪知羅陽話還沒說完。
眾人便聽到陣陣嗡嗡聲,聲音由遠(yuǎn)及近,漸漸向這邊傳來。
張梧棲笑道:“看來我們是到了,陽子,你不用怕。據(jù)我所知,蜜蜂一旦蟄了人,便會失去生命,所以不是任何一只蜜蜂見到人都會墊的。再說,這不都是你家養(yǎng)的蜜蜂嗎,怕……”
張梧棲本還想安慰羅陽一句,畢竟寢室五人叢中,論拳頭,他的最大。
所以張梧棲內(nèi)心總會有替眾人出頭的天性,只是話還沒說完,羅陽腦袋已是鉆進(jìn)他衣里。
張梧棲感覺有些好笑,羅陽這家伙居然怕蜜蜂怕成了這個樣子,還老父親般地?fù)崃藫崴?p> 哪知就在這時,只聽百家尋與揚妙同是一聲驚呼:“這蜜蜂,來者不善,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張梧棲瞥過頭來,瞧見百家尋與揚妙已是從他身旁邊蹲下的瞬間。
他的腦袋上空,卻已是密密麻麻,烏壓壓一大片,成群結(jié)隊飛來好些個蜜蜂。
“呀……”張梧棲意識到危險,下意識要去戴帽子,和蹲身躲避。
只是這時的羅陽聽到嗡嗡聲,早已怕得緊緊環(huán)抱住了他,以至于張梧棲的雙手伸縮不得。
咚咚咚,咚咚咚——
片刻功夫,張梧棲便發(fā)覺自己昏頭轉(zhuǎn)向,腦袋上如雨點般的針頭,傾瀉扎下。
疼,除了一個疼字外,張梧棲再無其他任何字,能形容此刻自己的感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