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劉管的辦公室里。
百家尋與劉管又商談了一些事情。
同時還傳了劉管幾張照片,一張收據(jù)。
于是百家尋繼續(xù)擱劉管辦公室里喝茶、吹空調(diào)。
劉管則走出辦公室,輕輕地帶上了辦公室的門,徑直向投資人辦公室走去。
站在辦公室門外大概又等了個兩三分鐘,直到聽到里邊傳來趙爽他哥:“我狗要是找不回來,你也就甭給我在這里繼續(xù)待著了?!钡脑捄螅w爽才灰頭土臉地從里面邊走了出來。
有些好笑的是,趙爽出來的時候,他脖子上還掛著那條被剪斷了的狗鏈。
“噗!”劉管實在沒忍不住,捂著嘴,背著他偷笑了起來。
“操,這偷狗賊要是被我逮到,我他媽絕對要讓其不得好死!”
趙爽一把拿掉脖子上的狗鏈,本想甩掉,但瞅了眼背后的辦公室,默默地拿在了手上。
“你要是當初不招惹家尋,能鬧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劉管心里覺得好笑:“再說了,幕后指使人現(xiàn)在就在我辦公室喝茶,你又能拿他怎么樣?”
看著已然是落水狗的趙爽,劉管決定再痛打他一頓,抬手,敲門,并大聲喊道:
“趙總,我是小劉啊,之前跟您說的事,不知道現(xiàn)在有沒時間聽我說啊?”
辦公室里傳來趙總不耐煩的聲音:“有屁快放,別在外面鬼嚷嚷。”
劉管心中腹誹:“我嚷嚷你個鬼哦!”推開門意味深長地看了站外邊的趙爽一眼進去了。
辦公室里有些悶熱,桌子上,椅子上,地上,凌亂了一大片。
此時老板椅上坐著一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身形消瘦,目光如炬。
“你最好能給我?guī)硪恍┖孟?。?p> 趙總看了劉管一眼后雙手撐在桌上邊揉太陽穴邊道。
劉管站在辦公桌面前,雙手互扣著說道:“趙總,可能要讓您失望了。”
趙總停止揉太陽穴的動作,示意劉管接著說。
“趙總,是這樣的,昨天我跟您匯報過的您弟弟放狗咬傷人的事?!?p> 說到這,劉管看了看趙總反應,見他一只手已經(jīng)放下,斜著個腦袋看過來道:“我記得那人昨天不是已經(jīng)走了嗎?小爽在我面前還幾次三番說那就是個慫包,讓我不要擔心來著?!?p> “呃,”劉管說道,“可是那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我的辦公室里了。”
聞言,趙總另一只按住太陽穴的手也已經(jīng)放下,就這么盯著劉管:
“那他怎么說?”
劉管比了個“yes”的手勢:“他要2萬?!?p> “媽的,”趙總憤疾而氣起,一拍桌子,“居然開口要2萬,太囂張了!”
不過趙總覺得錢的事,自己還是必須要問清楚才行,畢竟是搞投資的嘛,于是問道:
“是美元還是RMB?”
卻聽劉管說道:“既不是美元,也不是RMB,是2萬個鍋盔的袋子?!?p> “哦,這樣啊,”趙總一屁股坐回老板椅上,心算后,冷笑一聲,“太他媽的慫了?!?p> 看著潮起潮落的趙總,劉管心中郁悶了:“有錢人思維就是跳躍?!眴柕溃?p> “那您看這事……”
哪知劉管還沒說完,趙總冷哼一聲:“這事沒得商量,我絕不會給他!”
“果然,跟家尋說的一樣?!毕氲竭@,劉管按百家尋的吩咐,拿出手機中的照片,及昨天他打狂犬病疫苗的收據(jù)遞到趙總面前:“趙總,人家當場就取證過了,這事,我跟您提過?!?p> 趙總看了看這些照片后,又瞅了瞅那張蓋有覓縣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的收款專用章收據(jù)。
只見上邊第一行:狂犬病人免疫球蛋白注射液,數(shù)量5,金額745.
第二行:狂犬病疫苗注射,數(shù)量5支,金額440。
外加8塊錢的診查費,一共是1193.
看完后,趙總眉毛忍不住跳了跳:“沒想到你們覓縣被狗咬后的費用會這么便宜?!?p> 劉管無語:“咱覓縣確實不能跟您本來住的大城市相提并論。”
趙總白了劉管一眼:“就算他現(xiàn)在物證齊全,可還缺少人證??!”
趙總的意思很明顯了,他知道當時在場的只有百家尋、劉管和自己弟弟三人在場。
只要自己弟弟和劉管都咬定這事是百家尋自己作死,那自己這邊就不算全責。
不過劉管顯然不愿意這么做,于是裝作不能GET到趙總話的深意,撓著腦袋一指自己:
“呃,我就是您說的那個人證啊!”
趙總差點要被劉管給氣死,可盯著他像個單純地寶寶后,最終放棄了抵抗,擺手說道:
“行吧,他既然要2萬份袋子,那咱就給他,不管怎么說,咱都還是賺的?!?p> 說罷,趙總這就打算讓劉管出去了,不過劉管卻開口說道:“趙總,還有一件事?!?p> “什么事?”趙總說道。
劉管笑道:“可能這事本不該我管,不過很不湊巧我剛才在門口等的時候無意間聽到您把趙爽給開了。我知道,他雖說是您弟弟,但您鐵面無私,但咱廠不可一日無人守夜啊!”
劉管一通說,該夸的不該夸的,該數(shù)落的不該數(shù)落的,以至于讓趙總最終問了一句:
“那你有好的人推薦嗎?”
劉管佯裝思索,這才說道:“我記得有個叫蘇倫志的人,曾經(jīng)在我們廠招聘的時候來過。”
趙總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如果沒事,那你就先出去吧!”
見他的樣子,百分之百還是護著他弟弟的,劉管使出了百家尋教他的殺手锏——
資本主義的利益。
于是說道:“趙總,有句話不知該講還是不該講,像最近我們廠老是丟東西,而我們又追不到人,討不回物,這之中的損失怎么辦?誰又來承擔?”說到這,劉管又瞅了眼趙總。
見趙總眉頭緊鎖,確實有在認真思索,看來說到了他的心坎里去了,加緊道:
“其他責任人我們暫且不說,就拿咱廠的守夜人來說,難道光開除就可以了嗎?我覺得,以后我們可以給他們制定個合約,劃分在失職后,應該承擔的責任比例等等等等,這樣……”
趙總接話道:“這樣,到時如果再丟,我們也好從其他地方找回損失?!?p> “沒錯,”劉管忍不住豎起了個大拇指,資本家不愧就是資本家,“那蘇倫志的事?”
只聽趙總說道:“今天晚上,就讓他過來上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