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哼!”
趙爽冷道:
“我這個人也有個毛病,對對我不敬的人,我他媽就會放狗咬他?!?p> 趙爽自不會真的放狗,畢竟這個社會是講法律,保人權(quán)的。
倘若做了傷害他人的事,那是得進局子的。
尤其還是犯故意傷害他人的事。
等,等等。
意識到什么,趙爽冷不丁一松手。
狼狗直接便向百家尋撲去。
事實是這事確實不能怪趙爽。
誰讓狼狗那勁是真的大。
趙爽這小皮娘根本就把持不住啊!
于是,掙脫了鎖鏈的狼狗,張開了長滿尖銳獠牙的血口,朝早已鎖定好的目標(biāo)咬去。
“哎呀——”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擱一旁的劉管也不知道怎么了。
他一把撲開百家尋。
本來,劉管是這樣打算的。
但誰讓人在過分緊繃的情緒之下,意識往往都會與身體的行動產(chǎn)生一定的偏差。
于是撲開變成了撲倒。
劉管與百家尋雙雙倒地。
連同尋媽那蠟黃色的電動車。
事實上就在狼狗撲上來的那一刻。
百家尋憑借一直以來黑書給他各方面身體素質(zhì)的加成。
他就早判斷狼狗鎖定的目標(biāo)是自己的左腳踝骨處。
于是百家尋已然是打算扭起電動車開溜先。
哪知他千算萬算,偏偏沒有算到這個時候的劉管竟然會不顧自己撲將上來。
當(dāng)真在那一刻,是感動到了百家尋。
“這是個好人啊!”
只是聽著劉管放聲、痛苦、經(jīng)久不衰、甚至都已經(jīng)帶淚了的哀嚎聲。
百家尋抬起右腿,一腳踹在了狼狗的半個肚皮上,罵咧了一句:
“狗日的,你喊什么喊,被咬的人,還他媽的是老子!”
呃——
劉管這才反應(yīng)過來,停止了哀嚎,定睛一看。
“哎呀媽呀,家尋,你腿上全是血。”
說著,劉管趕緊學(xué)電視里演的那樣,張開口去撕自己襯衫的衣袖。
由于雖說十月的天氣漢衢這邊還稍稍有些熱,但畢竟天氣開始越來越?jīng)鏊?p> 外加劉管是搞銷售的,一講口才、二講人脈、三便是講穿著了。
所以縱然是在炎熱的夏季,他也依然穿的是襯衫。
只不過夏天他穿時,是把襯衫兩袖管卷起來的。
區(qū)別于現(xiàn)在的百家尋依然是穿著T恤和短褲。
只是劉管咬了半天,也沒能像電視上那樣從襯衫上撕下一條布來。
“媽的,電視里都是騙人的。”
劉管說著,一手摸褲兜里的手機,兩眼四下望去,正要想辦法。
卻聽百家尋說道:“別麻煩了,被蛇咬過嗎?知道被蛇咬后,一般都是怎么處理的嗎?”
劉管瞅了瞅百家尋被咬后,流血的左腳踝骨處,重重地咽了咽口水。
一口,給襯衫扯掉一塊布下來。
待劉管開始給百家尋包扎,聽卻百家尋說了句:“等等。”
正納悶,卻瞅見百家尋掏出自個手機,給早就被他之前一腳踹得躲到趙爽身后正瑟瑟發(fā)抖,已然是被踹得變老實了的狼狗,連同一臉蒙蔽,愣得有些手足無措的趙爽來了一張。
之后,百家尋又“咔咔咔”,從不同方位,給自己被咬傷的左踝關(guān)節(jié)來了幾發(fā)特寫。
“可以了,包扎吧!”
百家尋確認(rèn)自己各張照片都拍得到位后,這才讓劉管給自己包扎起來。
包扎完畢,這時的狼狗已經(jīng)蜷曲成一團,開始不住地舔自己肚子上的毛發(fā)了。
趙爽也從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來。
不過劉管扶著百家尋從地上坐起,狼狗登時又“嗚嗚嗚”地埋下了腦袋。
表示自己沖動了、咬錯了、后悔了。
只是趙爽卻開始強裝鎮(zhèn)定,心想:“如果這小子打算拿這事要挾我,我定要他知道我的厲害!總之是他先動的手,我要咬死這一條,讓他占不到半分便宜。再不行,我就去找我哥!”
就連此刻的劉管也覺得百家尋一定會拿這事說事,至少,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百家尋站起身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
而后只是去扶起,倒在一旁,摔在地上,尋媽蠟黃色的電動車。
在檢查了一下電動車只有輕微摔傷后,百家尋拍了拍劉管肩膀,騎上電動車,只留下一句輕描淡寫的:“我現(xiàn)在趕著去醫(yī)院,有什么事我們?nèi)蘸笤僬f。”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切,”趙爽沖百家尋離開方向的地上吐了口唾沫,“裝腔作勢的家伙,沒個屌用?!?p> 狼狗豎起耳朵,瞪著狗眼,久久望著百家尋離開的方向,“嗚呼”一聲后。
狗眼里流露出了迷茫,神色變得越發(fā)地致郁。
“完了,完了?!?p> 劉管一把沖到趙爽面前,他本想說些什么,可最終瞅著逐漸變得囂張起來的趙爽。
他還是決定把自己心中越來越不安的擔(dān)憂,埋藏在了心底最深處的位置。
“哼!”
劉管憤憤地甩袖離開,留下顧自在那春風(fēng)得意的趙爽。
回到辦公室,劉管打開空調(diào),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雙腿擱到辦公桌上開始搖晃。
雖然對百家尋并沒有全面了解,但至少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
劉管深深意識到百家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就拿自己工廠兩次搞錯鍋盔袋子的事情來說。
第一次百家尋就從他這把價格打壓到了5分每一個。
第二次,其實劉管已然是忘了工廠第二次搞錯鍋盔袋子的事。
畢竟事情都過去個把月了,他原以為百家尋早就把這茬給忘掉了。
哪知百家尋其實一直惦記在心里,第二次電話里談判時,就把這事拿出來說了。
以至于百家尋雖說沒有再次壓價,但他卻從其他諸如時間、快遞的方面進行了壓榨。
“所以他越是不開口,那就代表事情就越會變得嚴(yán)重?!?p> 劉管擱辦公桌上的腿搖晃得越來越劇烈,以至于不經(jīng)意間還有些微微在顫抖。
“自己好心辦了壞事,不知道他又會拿這事怎么對我?”
不過正待劉管心中困惑難安的時候,他卻收到了一條短信消息——
百家尋:那條狗,對你廠的那位投資人來說重要嗎?
劉管:哪條狗?
百家尋:。。。
劉管:哦,都挺重要的。
百家尋:(沒回)
劉管:家尋啊,我覺得吧,這次鍋盔袋子的事我們還可以再商量商量。
百家尋:袋子的事之后再說,我現(xiàn)在不想談。
劉管:那,你想談什么?
百家尋:我打算把我哥介紹到你們廠給你們守夜。
“可目前守夜的人是趙爽那狗日的??!”
劉管本來是打算這么發(fā)的,但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默默地把它給刪了,只回了句:
“我將盡全力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