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百家尋的手機也響了。
“喂,是哪個?”
一般情況下在接到電話后都會習(xí)慣性看一下來電顯示。
不過此刻的百家尋卻只是緊盯著太陽底下的杜善濤。
“靠,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的嗎?”
“原來是張梧棲?。 ?p> “咦,什么情況?今天怎么跟我客氣起來了?你以前不總是叫我吾妻,吾妻的嗎?”
“吾妻啊,老公呢現(xiàn)在有點要緊事,你要是沒什么事的話,待會再打來吧!”
“滾,老子馬上就要到學(xué)校了,我聽陽子說你現(xiàn)在在做鍋盔生意,是不是???”
“陽子真是多舌婦,本來都說好我做鍋盔的事等你們回來給你們一個驚喜的。”
“得了,現(xiàn)在你可是學(xué)校里的名人,就算陽子不說,我們早就知道了好嗎?”
“你們?”
“是啊,妙妙也知道了,我剛跟他通了電話,你說巧不巧,他居然在我后面那輛公車上?!?p> “好吧,既然你們都來了,就先回寢室吧,我這邊忙完就去找你們。”
“不是,我們放著好好的暑假不過完專程來找你,你就不做個鍋盔我們吃?”
“行,芝士榴蓮鍋盔,應(yīng)該聽陽子提起過吧?要吃自己去買材料,我可沒錢了,掛了?。 ?p> 嘟嘟嘟……
張梧棲站在返回學(xué)校的公車上,手中提著榴蓮,聽著電話里的傳來的忙音,一拍扶手:
“媽的,總感覺今天這小子怪怪的,難道遇到了什么事?不行,我得給陽子打個電話。”
此時的羅陽正在寢室掛著耳機打LOL,突然接到張梧棲的電話。
說是百家尋可能遇到了什么事,讓羅陽去看看。
羅陽起初沒當(dāng)回事,可礙不過張梧棲疑神疑鬼,夾著拖鞋朝走廊盡頭的陽臺走去了。
這里雖說并不能看到百家尋具體位置,卻也能看北門附近個大概。
如果真像張梧棲說的是百家尋鍋盔攤子那出了什么事,其實也能看出個所以然來。
事實是當(dāng)陽子剛來到陽臺,卻見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向北門那邊走去。
而讓陽子驚訝的是,蘭山提著外賣,剛好從這隊人馬反方向神色焦急地朝寢室趕來。
“該死,真出事了?。 ?p> 與蘭山碰見后,羅陽知道了百家尋此刻的遭遇,又急忙給張梧棲打去電話講明了一切。
“我就說我左眼今天怎么老是跳呢!”
張梧棲對羅陽說道:“這樣,陽子,你先去助陣,我隨后就到哈。”
羅陽說道:“我跟蘭山兩個人助個鬼的助,我還是給我那高中同學(xué)打電話吧!你也發(fā)揮你在體育部的人脈關(guān)系,喊上人了咱們一塊去。對了,還有妙妙那邊,他現(xiàn)在到哪了啊?”
張梧棲說道:“這是個好主意,妙妙你不急,我待會帶他一塊去?!?p> 說著,二人掛了電話,又各自打電話搖起人來。
……
這邊,杜善濤看百家尋打電話時狠狠地瞪著自己,還以為這家伙也搖人了。
由于方才就吃過百家尋的虧,知道這人手腕勁大、變臉也快,明顯不是個好惹的角兒。
加之此時此刻,一旁的秋楓瀾正看著在,絕對不能敗下陣來。
這個夏秋兩季的愛情可以留到春冬兩季再追,可臉面無論哪個季節(jié)都不能丟掉。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杜善濤又抬起顫抖著的手,再次撥通了一個電話,并沖百家尋喊道:
“這下你就要徹底完蛋了,死賣鍋盔的,臭擺地攤的,我要讓你以后連生意都沒得做。”
看著百家尋驚疑又帶憤怒的目光,似乎莫名觸動了杜善濤某根滿足的神經(jīng)。
而為了讓這種滿足感進一步擴大,杜善濤得意中還略帶嫉妒地,用大發(fā)慈悲的口吻又道: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給誰打了電話,說出來我真的擔(dān)心你夾起尾巴就跑了啊!不過你若真這樣做了,我倒很樂意給你拍段視頻放到網(wǎng)上,你現(xiàn)在在女生群里不是很受歡迎的嗎?”
不得不說,杜善濤這一段話把旁邊站著的秋楓瀾給說慌了,她擔(dān)驚道:
“你到底給誰打了電話?”
看到秋楓瀾這個時候卻在為百家尋擔(dān)心,杜善濤氣急道:“我給學(xué)校治保部和城管打了電話,怎么,你現(xiàn)在聽了是不是還要跟他一塊逃?我真不懂,這個死賣鍋盔的到底有什么好?!?p> 哪知這時的秋楓瀾突然站到百家尋面前,對杜善濤說道:
“我是他的班長,不管他好還是不好,我都有責(zé)任在這樣的情況下護著他。”
“況且,他做的鍋盔好吃,大家又都喜歡,你干嘛剛一見面就要跟他過不去?”
“還有,他不是死賣鍋盔的,他的名字叫百家尋,是我同學(xué),拜托你放尊重點!”
卻聽杜善濤氣瘋了般喊道:“我跟他過不去?要我尊重他?可你要搞清楚,是你們一開始不知道羞恥,摟摟抱抱不知道在搞些什么鬼,要不是我阻止,你,你們,都要親上去了都?!?p> 當(dāng)聽到“不知道羞恥”時,秋楓瀾氣得都要沖到太陽底下去跟他理論個清楚。
可當(dāng)聽到他后邊“都要親上去”的話后,莫名在這一刻又紅起臉來。
同一時間,百家尋的臉也“唰”地變得通紅。
杜善濤此刻見了,竟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氣得當(dāng)場直跺腳。
圍觀人群也在這一刻慢慢聚攏過來,都在議論著今天要有好戲看了。
而就在這時,由學(xué)校保安領(lǐng)著一隊治保部的人,浩浩蕩蕩來到杜善濤的身邊。
“善濤,你說的就是他嗎?在學(xué)校門口擺攤,嚴(yán)重妨礙教學(xué)秩序,影響學(xué)生身心健康。”
一眼看上去就是治保部的副部長,有著平頭大哥模樣的人,指著百家尋對杜善濤說道。
杜善濤見自己叫的人終于來了,有些激動得都握住了平頭大哥的手,連連點頭表示:
“是的,就是他,我作為學(xué)生會宣傳部副部長,雖說這事本不該我管,但為了學(xué)校聲譽,為了同學(xué)們的身心健康,還有財產(chǎn)安全,想著勸他去別處擺攤,可他不僅不聽,還動手打我?!?p> 說著,杜善濤抬起顫抖得更加激烈的右手,展示手中的還未消退的紅印,繼續(xù)說道:
“大勇,你作為治保部副部長,為我討公道還只是其次,這事必須得秉公處理?!?p> 肖大勇聽后拿著杜善濤顫抖個不停的右手,給一旁的保安隊長等人看。
而后肖大勇站在人群之中,大聲地詢問百家尋道:“他的手,真是你打傷的嗎?”
只聽百家尋用比肖大勇還大的聲音回答道:“是的,沒錯,只不過不是打,我是用捏的。”
“噗”。
人群中,傳來好些個圍觀人的嗤笑聲。
就連保安和治保部這些人中,也有好些在跟著在偷笑。
杜善濤臉“唰”地一下就變紅了,不過不是因戀愛,而是因害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