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試圖蒙混過關(guān)
周婉言滿臉委屈的大聲問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我什么意思啊?!崩顫苍噲D蒙混過關(guān),能混一次算一次吧。
周婉言一聽,嘴角不自覺的抖動了幾下,這個人,簡直是太氣人了!
她略帶幾分憤怒的說道:“就你上次自習(xí)課,我看小說時候,你說的那些話啊!還能有什么!”
李濟安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轉(zhuǎn)著,但是依舊在堅持狡辯:“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么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又怎么了?”
周婉言直接攤牌了。
她拿出了那本她撿起來的《我在時間盡頭卻等不到你》晃了晃,放到了李濟安的桌子上。
即便是自己再喜歡,不是自己的東西也不能要。這是周婉言媽媽從小教育她的結(jié)果。
她怯怯的問道:“你自己不也看夢夢老師的書嘛!”
“為什么要說我,是不是怕別人知道你也看言情小說?其實,男生也可以看言情小說嘛。”
“而且你跟夢夢老師是什么關(guān)系???這種剛印出來的書,要好久才能到濟寧府?!?p> “什么跟-什-么-啊?!?p> 李濟安心中拉響了紅色警報!
一旦被發(fā)現(xiàn)了自己寫虐戀文的,這最后的半年時間,還要不要過了!
快,找個理由!
他的大腦飛速的運轉(zhuǎn)著,忽然了靈機一動,找到了一個既不會暴露自己,也不會引起懷疑的說法。
他淡定的笑著說道:“其實咱們倆同桌了快三年了,上次你不是說喜歡浮生一夢了?!?p> “這不我那個妹妹在上海嗎?我就托她給我寄了一本?!?p> 他長吸了一口氣,鄭重的說道:“專門送給你的!”
“?。俊敝芡裱阅康煽诖舻目粗顫?,表情陰晴不定。
真的是這樣嗎?
李濟安拿出了一支筆,隨手寫道:「發(fā)光不是太陽的權(quán)利,你也可以」——李濟安。
這種程度的文案,還不是張口就來?
“送給你?!彼麧M是笑意的遞了過去。
邏輯上嚴(yán)絲合縫,既解釋了書的來歷,還掩蓋了自己的身份的暴露。
不愧是我。
“惡心!”周婉言迅速的接過了書,面色千變?nèi)f化,隨后忿忿的扔了一句話。
惡心?
不是你周婉言,能不能視點好歹?。∥宜湍愣Y物,不感謝我也就罷了,還惡心?
等下,李濟安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事情不是那么簡單。
不是,周婉言,你臉紅個泡泡壺??!
周婉言精致的臉頰上,在午后的陽光下,一片通紅,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還有一雙大大的眼睛,帶著睫毛忽閃忽閃的打散了陽光,那怯怯的眼神里,目若秋水。
她整個人,像是在發(fā)光。
李濟安明白了,周婉言八成啊,是想歪了。
啊,這…
俗話說得好,撒一個謊要用一萬個謊去圓,李濟安撓禿了頭,為了不暴露自己,似乎是要付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代價呢。
周婉言…李濟安轉(zhuǎn)過頭,認(rèn)真的打量了一番她,她其實很漂亮,也很大。
李濟安稍微思考了下說道:“周婉言啊,我其實就是謝謝你?!?p> “做同桌這么久,你幫我補英語,送你書,就是為了表示感謝,而且以后還要拜托你多幫忙…”
周婉言目瞪口呆的轉(zhuǎn)過了頭,看著李濟安,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像銅鈴。
她的眼眶里醞著淚光,不敢置信的看著李濟安。
這種話,是怎么說出口的?!
周婉言猛的抬起了頭,夢夢老師曾說過:仰望天空四十五度,眼淚就不會掉下來。
“你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了?!彼恋袅说粝聛硌蹨I。
夢夢老師也是騙人的,眼淚還是會掉下來。
李濟安嘴角抽搐,他遞過去了手紙說道:“你…沒事吧?!?p> “你覺得我像是有事,還是沒事?自然是沒事了,風(fēng)太大?!?p> “行了,快上課了?!敝芡裱跃髲姷牟粮蓛袅搜蹨I,將書鄭重的收好。
一整節(jié)課,她都在走神。
李濟安真的是為了所謂的感謝嗎?
難道真的是那個沈一諾送的嗎?他們好像關(guān)系很親密的樣子。
他為什么這樣??!說什么,會發(fā)光的不止是太陽,我也可以。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到底是什么時候喜歡上他的呢?
大概是在某一天,忽然發(fā)覺,這世上所有溫柔的事情,都能想起他。
笑容就那么多,都給了他,給他的從來都嫌不夠,但那卻是全部。
全部的精力、全部的熱情、全部的溫柔,當(dāng)然還有小性子。
這么喜歡他,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真的是…好丟人。
周婉言拿起了抽紙,擦掉了眼角的淚。
李濟安,大壞人!說話不說全,應(yīng)該拔舌頭!
李濟安上課有些恍恍惚惚,轉(zhuǎn)過頭看了幾次周婉言的狀態(tài),表情一會兒歡喜,一會兒悲傷,偶爾還會轉(zhuǎn)過身來,看一眼李濟安。
四目對視,周婉言如同受驚的小松鼠,猛地低下頭,不敢看李濟安。
總之這一整節(jié)課,和學(xué)習(xí)沾邊的事情,一點都沒干。
李濟安撓了撓頭,再看看高考百天倒計時,這沉重的負(fù)罪感,又是怎么回事呢?
學(xué)生還是以學(xué)習(xí)為主,還有一百天,這種關(guān)鍵時刻,怎么可以這個狀態(tài)呢?
李濟安思考了良久,他有些猶豫的寫了張紙條:【你準(zhǔn)備考什么大學(xué)?】
周婉言拿起了紙條,抿著嘴角,看了很久,才猶豫的寫道:【京大?!?p> 李濟安看著她認(rèn)真的表情,寫好了一張紙條【我要考附旦】,不過他寫完之后,很快就將紙條攥在了一起,重新寫了一個。
這一句容易引起誤會。
利用少女心思總是詩,進(jìn)行道德綁架是一種很沒品的事。
李濟安:【但是現(xiàn)在你的成績還考不上京大啊,去年京大在濟寧府的錄取分?jǐn)?shù)線是672分?!?p> 周婉言看到了紙條,攏攏頭發(fā),咬著嘴唇,不再回話,她明白李濟安的意思。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提分,學(xué)習(xí),保持好心態(tài),努力學(xué)習(xí)。
李濟安松了口氣,將自己手中的紙條扔進(jìn)了垃圾袋里。
每個校園里,總是能夠找到既視感的東西,比如用粘鉤掛著的垃圾袋,每天下課扔垃圾袋成為了一種同桌之間的小互動。
他的眼神微瞇著看著程浩時不時轉(zhuǎn)過來的模樣。
劉鳴課間邀請他上廁所,告訴他一個不好的消息,和周婉言有關(guān)。
金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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