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他們該死 是要謝的
聞言
他們二人都僵住了,“太太……”
她刺紅著雙眸,強(qiáng)忍著淚水向外沖去,“我要問問!我要問問他們是不是都要瞞著我!偏我一個人不知道母親的死因,弟弟的亡故!”
“太太!”賀衍伸手扯住了她,狠狠的皺眉瞪了傅形一眼,道:“我知他們的顧慮,不告訴你便是最好。不然要讓你像現(xiàn)在這般沖動不成?”
“難道我便不能知情嗎?!”她紅著眼吼道,一片愴然之中夾雜著苦澀,低泣:“我以為…以為母親身子不好,生了弟弟定是難產(chǎn)而亡,所以從小到大,并沒有在父親和祖父面前提及這傷心的事,沒想到……沒想到竟是這樣!”
“他們該死??!”
“他們罪該萬死??!”
她血紅著雙眸,臉色閃過一片瘋狂的執(zhí)迷,似是同歸于盡也不悔的決然與痛意。
他一怔,用勁的將她扯進(jìn)了懷里,聲音冷到極致的怒呵:“我前幾日剛和你說的話你便又忘之腦后了?你是不是覺得這貿(mào)易區(qū)內(nèi)無人能比得了你?還是你不想活著走出去了?”
她身子頹然一僵,仿若求死的人失去了全部的力氣,若不是他扶著,已然已經(jīng)坐在了地下去。
此刻眼眶紅潤,淚意墜下,紅唇顫抖著微闔道:“難不成……我要看著他們躲在這里……一日一夜……逍遙的過著好日子嗎?!”
“沒有人讓他們過好日子!死,對于他們來說,只是時(shí)間問題!”他冷沉著聲音落了下來,隨即低下頭去,緊緊的環(huán)著她的視線道:“我們以三日之期為限如何?”
“二、二爺想做什么?”
“我替太太處理了他們,太太要答應(yīng)我,他們一死,你即刻出區(qū)!”
她不自在的低下臉去,微緩過了勁來,掙開他將身子站好,抹去淚意道:“不用,我得自己報(bào)仇!”
“你以為爺在和你商量?”
“你——”秦然詫異的抬頭,反應(yīng)過來便要惱,“不必麻煩二爺!”
“那你一人又能如何?靠你那病怏怏的身子,還是那S20房間里的三個老弱病殘?”
傅形:“……”
人家生龍活虎的三個人,到他們家二爺嘴里就成了這般模樣?
秦然隱去心底的澀意,駁斥道:“二爺這是什么話?你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太子爺他們?”
賀衍冷笑:“都看不起!”
“你——”
傅形:“……”
不愧是他們家二爺!
秦然別過臉去,冷聲:“我不與二爺爭辯,我會盡快處理好這邊的事情,更不勞煩二爺費(fèi)心!”
“你以為爺?shù)男亩嗟暮??還有功夫費(fèi)不成?”他走了過來,扯著她便往飯桌走去。
她微蹙眉心,“二爺做什么?”
“吃飯!”賀衍將她按著坐了下來,隨即自己坐在了她身旁的位置上,默不吭聲的吃著午飯。
傅形連忙上前,將碗筷拿了出來,遞了過去,“太太先吃飯,有什么事我們可以商量著做,萬不能自己沖動了去!”
秦然低下額頭,知道此事急不得,否則會將自己的命都折了去,道:“我知道了,多謝你了!”
“啪——”賀衍氣的放下了筷子,臉色桀驁低沉的厲害。
他說破了嘴皮子都沒有勸得動她,傅形說句話她就聽進(jìn)去了?還道謝?道哪門子謝?怎么沒和他道一句?
秦然冷著臉瞥向他,不知道他又發(fā)的哪門子瘋。
傅形額頭出汗,嚇得出聲道:“太太客氣了,二爺也是擔(dān)心你!”
“嗯——”她低應(yīng)了一聲,埋頭吃飯,不管他們。
賀衍臉色這才好轉(zhuǎn)了一些,拾起筷子,重新開始吃飯。
傅形站在一旁,充當(dāng)隱形人。
好在兩人安靜的吃著飯,接下來的時(shí)間倒也相安無事。
……
飯后
秦然便去了一號樓,踹開房間的門,視線死死的凝視著大床上的冥丞,話卻對著唐單問道:“唐叔,您上次想告訴我的關(guān)于祖父和嶺幫的淵源,最重要的一點(diǎn)是不是母親和弟弟的死因?!”
唐單僵著身子站了起來,“大小姐已經(jīng)知道了?”
“知道了!不然合著讓太子爺瞞我嗎?!”
冥丞身子邪邪的站了起來,身上的棕灰色絲絨毛衣松松垮垮,露出個性感潔白的鎖骨,也不怕凍著,輕笑道:“小爺瞞著你是對你好!不然你止不住的瘋呢!”
“呵,我應(yīng)該感謝太子爺不成?”
“說謝多見——”
“是要謝的?!壁へ┑脑掃€沒有說完,就被一道冷沉聲給打斷。
幾人驚愕的抬眸。
就見男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進(jìn)來,站在秦然的身邊,半攬著她的細(xì)腰冷沉道:“感謝冥家太子爺對我們家太太這43天的照顧?!?p> 這還數(shù)著天數(shù)呢?幾人心里低嗤。
這要是讓外人知道,堂堂賀家二爺竟然是這么小肚雞腸的人,不知道有多么的大跌眼鏡。
恐怕說出去都沒有人信吧?
冥丞臉色一冷,目光落在他環(huán)在秦然腰上那修長的手臂上,鳳眸低垂而危險(xiǎn),陰涼的紅唇勾起,舔了舔。
心里陰沉的想著,那只手應(yīng)該剁下來,剁碎了喂狗。
不一會
傅形帶著凌爵也走了進(jìn)來,順便將身后的房門緊緊的關(guān)了起來,徒留牛竇和牛斛兩兄弟在外面看守著。
秦然拉開腰上的大手,坐到一旁先前自己睡過的大床上,才發(fā)現(xiàn)這大床上里里外外都被換了一遍,并不是她之前蓋過的枕頭和金絲被。
唐單坐在她旁邊的床上,道:“大小姐搬出去后,傅形便住在這張床上,二爺讓人將大小姐蓋過的被褥和枕過的枕頭都拿走了。”
“拿去哪兒了?”
“大小姐不知道嗎?不是拿去五號樓了嗎?”
秦然:“……”
她說男人蓋的被子枕頭怎么那么熟悉呢?合著是她的?。?p> 身旁床腳的位置陷了下去,男人抬眸看了過來,道:“怎么,太太的被子我蓋不得?”
秦然不理會他,目光落在說話的凌爵身上。
只見凌爵肅沉著臉,緩聲道:“二爺讓我查的消息我只查到了一半,具體在誰的手里我還沒有查到,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批交易一定和他有關(guān)?!?p> 秦然皺眉問:“他是誰?”
凌爵回道:“監(jiān)獄區(qū)長——繼馳?!?p> 大床上
冥丞的身子又半躺了上去,視線陰沉的掃了過來,冷嗤道:“那批東西是小爺看上的,二爺想搶?”
男人冷冷的看了過去,狂傲道:“誰拿到了,才算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