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惡霸揉了揉胸口,已不似昨晚疼的厲害,心里再次確認(rèn)這個(gè)小娘子必定是個(gè)高人,暗道自己可不能得罪了她。
“小娘子,你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我李桂花能幫的肯定幫!”李惡霸笑得諂媚至極。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為姜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殷勤模樣,看得姜眠有些訝然。
這倒也不必。
她若是知道真相估計(jì)會想打死她吧。
驚訝之后,姜眠清咳了一聲,“不用,我們還有事就先行離開了。”
看到姜眠拒絕,李惡霸內(nèi)心遺憾還沒和她認(rèn)識,還沒讓她教自己兩招,她只好在他們身后搖手喊道,“小娘子,有事記得找我李桂花啊!”
……
姜眠三人回到客棧,先讓沈念卿清洗一番,又讓沈念珩去布莊買套成衣。
沈念卿出來時(shí),身上的狼狽皆已不見,露出了原本面如冠玉的面龐。
因?yàn)榍鍦p,顯得臉部線條更加的棱角分明,長眉下是一雙瑞鳳眼,眼里并無太多情緒。
他鼻梁高挺似峰,薄唇揚(yáng)的恰到好處,高挺的鼻梁上長了顆小痣,襯的他的五官更顯精致。
身著白衣的沈念卿,長身而立,清新俊逸,有匪君子不外乎是也。
“今日之事多謝妻主幫忙。”沈念卿溫潤的嗓音如玉石之聲,宛轉(zhuǎn)悠揚(yáng)。
李惡霸那副畢恭畢敬的模樣,他不難猜到自己能安全出獄與姜眠有關(guān)。
雖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她竟親自跑來縣城里替他周旋,他總是承了她一份情。
姜眠眨了眨眼,右手有節(jié)奏地在左手上敲打著,淡聲道,“小事,你無需在意,收拾一下東西,我們等會兒就回家?!?p> “好?!鄙蚰钋潼c(diǎn)頭應(yīng)道。
趁他們不注意,姜眠偷偷地把靈泉水滴入杯中,神色淡然自若地把水杯遞給了沈念卿,道,“沈念卿,喝杯水去去晦氣?!?p> 沈念卿,“……”
沈念珩,“……”
喝水還能去晦氣?
她莫不是在開玩笑罷?
但姜眠態(tài)度堅(jiān)持,沈念卿也沒有拒絕,伸手接過一口喝下。
隨后,他便感到宛若有暖流經(jīng)過四肢百骸,通體舒泰,多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
沈念卿面上的神色變化自是被沈念珩盡收眼底,他多看了一眼二哥的杯子,心里若有所思。
三人收拾妥當(dāng),立即租了輛馬車趕回蓮花鎮(zhèn)。
上了馬車,沈念珩對姜眠給李惡霸吃的黑色藥丸很有興趣,問姜眠道,“妻主給李惡霸吃的是什么毒藥?”
姜眠回答的一本正經(jīng),“我怎么會有毒藥這種東西呢,就是顆糖罷了?!?p> 麥麗素可不就是糖嗎,她昨晚出門從空間里拿出來隨手揣在荷包里的。
說罷,她還從荷包里倒了幾顆麥麗素,當(dāng)著他們的面吃了起來。
沈念卿,“……”
沈念珩,“......?。 ?p> “喏。”姜眠把麥利素倒在他們手里,道,“你們也嘗嘗,味道不錯(cuò)的?!?p> 二人先是遲疑一瞬,到底還是吃了,味道雖然有些怪但甜滋滋的,果然是糖。
“為何李惡霸吃了這糖,她態(tài)度就變了?”沈念珩追問。
“心理作用,這糖本來就甜,覺得自己不會死,可不就只顧著開心不在意身上的疼了?”姜眠眼底盡是壞笑,“再說了,昨晚我控制了力道,也讓她吃盡了一晚上苦頭。”
此時(shí)躺在床上腰酸背疼的李惡霸,嘴里不停念叨,“我恨!”
要不是李惡霸,她至于要跑過來一趟嗎,不把這口氣出了就不是她姜眠本人了。
姜眠一臉壞笑,看得沈念珩眉頭上挑,眼里笑的別有深意。
從前怎么都不知道姜大花還有這種奇怪的糖?
更別提她還會用這個(gè)戲弄李惡霸了。
沈念卿不知家里出了何事,俊美清蕭的面龐滿是沉思。
姜眠瞥了一眼兩人,沒再說話,隨后感到困頓便靠著車璧閉目養(yǎng)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