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要說的果然就是榮安的縣主的事情。
“這一位真真是心機(jī)算盡太聰明,終誤了自己個兒的前途?!?p> 紫珠:“還不是她自找的,要我說,莊王世子續(xù)娶了她才叫倒霉。”
沈凝就狠戳了一下紫珠的腦門兒,“你呀你~”
主仆幾人愉快的往議事殿去,絲毫沒有女子不得踏入前朝的負(fù)擔(dān)。
半路上,就遇上了迎面而來的宋晏。
沈凝自然也就不將榮安縣主的婚事放在心上了。
總歸等宋晏登基之后,莊王康王這些人還都是要回各自的封地去的。
以后的日子會過成什么樣,都要看榮安縣主自己。
只要她自己不可勁兒的作死,有慶貴妃這一道賜婚的旨意在,便是莊王世子不喜歡她,也不好明面上苛待了她。
沈凝覺得,這是她能接受給予榮安縣主最好的歸宿了。
至于莊王世子是否樂意,就不歸她管了。
反正,這就是一個皇權(quán)大過天的時代。
臣子也好,王爺也罷,在懿旨面前,只有跪謝的份兒。
時間飛快,轉(zhuǎn)眼已是又一年盛夏。
升平帝的身子已經(jīng)全好了。
朝里朝外的封賞,懲治,也都告一段落。
沈凝與宋晏大婚的日子,定在了九月初八。
距離如今夜不過兩個月余了。
除了沈凝自己,所有人都開始了忙碌。
宮里的慶貴妃自不必說,就連小長樂都開始每日盯著內(nèi)務(wù)府辦事了。
沈凝知道的時候,真真是哭笑不得。
反倒是她自己,因著不能自己操辦自己的婚事閑下來了。
于是,這一日用過早膳,沈凝便叫紫珠紫蘇準(zhǔn)備了馬車,往城外水月觀去了。
沈凝到的時候,楚姚正在默寫《南華真經(jīng)》,整個人立在臨窗的桌案旁,透著一股出塵剔透的氣質(zhì)。
沈凝忽的就不忍打擾了。
等到退出去,便直接吩咐下山。
紫珠:“主子,咱們這就要回去了嗎?”
沈凝想了想,“去大覺寺吧~”
在那里,也還有一段她未解的羈絆呢~
她想,京城中的動靜,父親不可能不知吧?
甚至當(dāng)年,她第一次來的時候,他是不是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可他表現(xiàn)的是那樣的平靜,平靜到自詡敏銳的她,都無半點(diǎn)察覺。
馬車晃晃悠悠的走了不到兩刻鐘,便又來到大覺寺山腳下。
沈凝下了車,竟有些近鄉(xiāng)情怯之感。
她要與他相認(rèn)嗎?
他想與她相認(rèn)嗎?
腦子從未有過亂,這一刻,竟然無比期盼宋晏就在這里。
什么時候起,她如此依賴他了?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陣‘噠噠’的馬蹄聲。
沈凝下意識回眸,就見馬背上的男人,一身俊雅的祥云滾金絲袍,玉發(fā)束冠,風(fēng)姿翩翩。
“阿凝怎獨(dú)自出來,竟也不派人與我說一聲?可見是心里半點(diǎn)不惦記著我了?!?p> 宋晏一躍下馬,幾步就牽住了她的手‘抱怨’。
沈凝還有些不敢相信呢!
剛想他,他就來了。
“殿下,你能掐會算不成?”
宋晏眉峰一挑,“怎么?阿凝這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