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在野關(guān)掉燈,準備睡覺的時候,有些疑惑,為什么江狗沒有提醒她明天要叫她?
溫在野暗自心想,該不會忘記這件事情了吧?如果他忘記這件事情,那她就不去了。
溫在野還是定了個早上的鬧鐘,萬一這是他到時候倒打一耙,說她言而無信怎么辦?
溫在野很快就睡著了。
早上鬧鐘響起的時候,她按了一下,迷迷糊糊的瞇了十分鐘,發(fā)現(xiàn)江與城還沒有打電話過來。
該不會真的忘記了吧?
她正打算關(guān)掉手機繼續(xù)睡覺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江狗的電話就來了。
溫在野哀嚎了一聲,就說他怎么會忘記?
“喂……”溫在野有氣無力的接起了電話。
“起床,下樓?!苯c城言簡意賅,然后掛斷了電話。
溫在野心里忽然忐忑起來,字數(shù)越少,事情越大。
而且他的語氣冷冰冰的,壓迫感十足。
溫在野趕緊起床洗漱,穿好衣服立馬下樓,原本出門要半個小時,今天突破了自我,二十分鐘就搞定了。
她跑到門口,微微有些喘,小臉紅撲撲的,她神色緊張的看著等在門口的江與城,他一臉冷峻,抿直了唇角,心情看上去十分不好。
她小聲詢問道:“怎……怎么了?”
江與城目光淡漠的審視了一下溫在野,一言不發(fā)的開車走了。
溫在野看著他冷酷的背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悠悠的找到自己的自行車,騎車跟上。
她走到早點攤,發(fā)現(xiàn)江與城已經(jīng)給她買好了早餐,打包了起來,冷著一張臉說道:“慢吞吞的,帶走吃?!?p> “……”溫在野意識到了他好像在生氣,但是這氣有些莫名其妙啊。
她接過早餐,問道:“多少錢?”
“不……五塊五?!苯c城本來想說不用了,但是這樣不行,態(tài)度模棱兩可,會給人帶來誤解的。
溫在野在微信上發(fā)了個紅包給他,兩個人的對話還停留在:你跟我說這個干什么?
從那之后兩個人就沒什么互動了。
溫在野見他騎著車子離開,知道他又要回家睡覺了,辛辛苦苦上早班的只有她自己。
溫在野到了地方,將車子停好,又看到了那個賣菜的老奶奶,她熱情的跟溫在野打招呼,溫在野也跟她聊了一會。
得知她跟自己孫子相依為命,孫子在恒安高中讀高二,成績還挺好的,說起孫子的時候,她滿臉驕傲。
溫在野聽到這個說辭,不由想到了高思文。
應(yīng)該不會這么巧吧,這個奶奶是高思文的奶奶?
跟奶奶相依為命,恒安高中高二。
當(dāng)然,學(xué)習(xí)好這一點似乎跟高思文對不上,高一結(jié)束期末排名,高思文是倒數(shù)的。
看來自己想多了。
此時此刻,一大早頂這個黑眼圈進了星巴克的高思文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誰在背后罵我?”高思文可從來沒有在周末起來這么早過。
他昨晚聽到溫在野的話,竟然良心難安,睡不著覺,打算今天來這個路口觀察觀察。
這家星巴克靠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馬路對面的場景,他買了一杯香草拿鐵,正準備找視野最佳的位置,便看到了江與城坐在那里。
江與城正好也看到了他,一臉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他長得十分具有攻擊性,五官輪廓很深,一雙英氣的眉眼,尤為銳利的目光,只消看人一眼,便帶來無比的壓迫感。
他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在這個片區(qū)當(dāng)與世無爭的交警,更像是緝拿那些游走在法律邊緣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的刑警。
就算最夸張的香港警匪片讓他來演都不為過。
高思文被他看著腦子有些發(fā)昏,訥訥的不知道干什么,半響之后不打自招道:“我不是來看溫老師的!”
話音剛落,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江與城往椅子上一靠,頷首道:“坐吧?!?p> “……”
高思文一臉惱怒,坐在了江與城對面的位置。
江與城淡漠的看著他,半響沒有開口,被這樣的人審視著,高思文如坐針氈,好想他是犯人一般,他忍不住開口道:“你該不會在偷看小野吧?”
江與城皮笑肉不笑,冷哼一聲。
“她很傻的,你總是欺負她……”高思文憋了一句,不知道該如何嚇唬他一下,總覺得對方不會將自己的話當(dāng)一回事。
江與城喝了一口咖啡,慢條斯理道:“她很傻,所以你就騙她給你打雜?”
“……”高思文瞬間漲紅了臉。
自己玩笑般的騙她心里毫無負擔(dān),雖然昨天得知這個事情,心里有些愧疚感,但如今被人如此戳穿,頓時羞憤難當(dāng)。
他惱羞成怒道:“我又沒有強求她這么做?!?p> “你還要跟她游戲里約架?!苯c城漠然的問道。
高思文張了張口,一時間有些無言。
炸炸
江狗:小逼崽子,連這么傻的溫老師還要騙,看老子替天行道! 高思文:可是欺負她的人是你。 江狗:受死吧! 溫在野:嗚嗚嗚,感動了,這輩子第一個有兩個男人為了我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