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觀主的態(tài)度突然發(fā)生了一些改變,不再像先前那般和善了。
這樣的突發(fā)情況,秦豐有些發(fā)蒙。
而對方說完,給了丹藥轉(zhuǎn)身便走。
走遠(yuǎn)后,秦豐幾人繼續(xù)下山。不多時,走出了白云山主峰來到山腳下。
“丹藥有問題,送出去?!?p> 老者突然提醒,秦豐拿著丹藥愣了愣。
他看向一襲白衣的李師兄,對方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師兄,師弟如今境界低微用不上這么貴重的丹藥,您要是不嫌棄,就收下吧?!?p> “嗯,師弟好意我怎會嫌棄呢?師兄便笑納了?!?p> 李師兄看上去像是就在等著秦豐把這句話說出來,說完后遞上藥瓶,那漢子立馬替李師兄拿了過去。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早這樣,那天就不會發(fā)生那種事了?!?p> 對于秦豐的轉(zhuǎn)變,李師兄既意外又高興。
先前觀主的那番話證明了一件事,秦豐不是靠寶物得到聽講道的資格。
穆川都稱其進(jìn)步神速,那多半真的是天賦很好,所以被觀主看中。
‘收服了他,我李岳麾下就又多了一員大將。’
李師兄此刻心里笑得不亦樂乎,說著,拍了拍秦豐的后背。
“走吧,咱們?nèi)P山村?!?p> ...
收起了寶物,眾人重新上路。
前往鳳山村的路途并不遙遠(yuǎn),翻過三座山頭,不遠(yuǎn)處一座形似風(fēng)凰趴臥的山巒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
那就是鳳山。
山下有著一座小村子,炊煙裊裊,那正是任務(wù)中所記載的鳳山村。
幾人來到了村頭。
他們的裝束,和村子里的人截然不同,所以引得不少人側(cè)目,走入村里眾人也相當(dāng)?shù)倪`和。
來到村中央的大樹下,一個老者在小孩的攙扶下走了上來。
“幾位從何而來???”
“我們是...”
“我們是路過?!?p> 老者上前詢問幾人的來歷,秦豐正要如實回答,突然,李岳拽住了他。
李岳替他回答,并未說出他們是從白云觀來的,這讓秦豐很是不解。
“幾位的打扮不似常人,應(yīng)該...都是修行的仙師對吧?”
李岳隨便搪塞的謊話并未被識破,不過,誰知道老者見多識廣,竟然猜出秦豐他們是修士!
這下就有些尷尬了,最后幾人只好承認(rèn),當(dāng)然,也還是沒說出自己是來自于哪里。
“老丈能夠安排幾間住處嗎?”
李岳身側(cè)的女子此刻開口,老者聞言點(diǎn)頭,說著,讓一個小童帶著眾人前往住處。
眾人被帶到一個院子里,看得出院子已經(jīng)荒廢很久了。
“這里很久沒人居住了對嗎?”
“對,一年前他們家的娃娃不知所蹤,村里求助白云觀的仙師,可仙師來了也拿不出任何辦法,最后,這家人就搬去了縣城。”
秦豐隨便選了個房間,看向小童問道。
他話音一落,小童便一五一十的講述起來。
“還真是巧了...”
那漢子聽了,驚得眉頭一挑,沒想到這才剛剛抵達(dá),就被安排在了正主的家里。
那小童說完,沒有多待,神色匆匆地轉(zhuǎn)身離開。
走遠(yuǎn)了,李岳看著秦豐:“秦師弟有何打算呢?”
“這...任務(wù)上說有人在晚上聽見古怪叫聲,還看見從沒見過的生物在附近林子里活動,所以,我們也等到晚上再行動吧。”
“嗯,那先休息吧?!?p> 秦豐也沒什么好的計劃,唯一想法就是等到夜晚降臨,到時候去四周山林里轉(zhuǎn)轉(zhuǎn)。
而這個想法李岳也贊成了,所以說完幾人各自挑房間。
秦豐來到本來選好的屋子外,正要進(jìn)去,突然,漢子將他拽開。
“這房間老子看中了,你再去挑一個。”
漢子身形高大少說一米九開外,他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說完,推開門便走了進(jìn)去。
秦豐沒跟對方爭執(zhí),他轉(zhuǎn)過身,心中冷哼道:“一會兒有你好受的?!?p> ...
幾個時辰過去,很快夜幕降臨。
又等到天色完全黑透,幾道推門聲不約而同的響起。
秦豐走出來,他對面房間里的正是李岳。
二人對視一眼,李岳笑道:“秦師弟真準(zhǔn)時啊?!?p> “差不多了,該去山林里轉(zhuǎn)轉(zhuǎn),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些什么。最近的一次事發(fā)也不過才過去一周,這一周天氣干燥,只要留下痕跡就一定能夠找得到?!?p> 秦豐一邊說著一邊琢磨,說罷,走向大門。
他輕輕將大門推開,盡量不發(fā)出一點(diǎn)響聲。
幾人接連走出院落,村子里顯得格外陰冷,四周能夠看見一層白蒙蒙的霧氣。
“嗯?”
看向四周,李岳有些詫異。他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適感。
“師兄,有東西,那邊?!?p> 李岳拿出一張符紙,正要念誦口訣將符紙激活,突然,身旁女子指著遠(yuǎn)處村口。
只見那里,一個黑色輪廓緩緩站立起來!
他的眼睛泛著微弱紅光,在這伸手難以看清五指的夜里,格外的詭異瘆人。
桀桀桀...
對方突然發(fā)出奇怪的聲響,下一刻,憑空消失!
“那里!”
漢子突然低喝,他手指的不遠(yuǎn)處,屋頂上,那身影重新浮現(xiàn)。
“上!”
李岳低喝,說完,第一個沖了上去。他手指夾住兩張黃符,口訣念完,黃符立即化作兩團(tuán)拳頭大的火球,朝對方飛去。
可惜,那其實是個假的。
火球從對方身體中穿過,隨后,那身影再次消失。
“假的!”
眾人一愣,突然,與剛才一模一樣的奇異聲響傳來。
這一次,是在村尾。
所有人一起轉(zhuǎn)身,只見,那黑影徑直跑進(jìn)了山林,嘴里像是叼著什么東西?
“追,別讓它跑了?!?p> 李岳看上去比誰都著急,再次一馬當(dāng)先。
他的手上連續(xù)出現(xiàn)四五種不同的符紙,一張化作一柄劍,其余的,不是火球就是一道雷電。
砰!
雷電與火焰的交織,在樹叢中發(fā)生劇烈反應(yīng)。
轟隆一聲巨響,火光沖天而起,眾人借助烈火終于是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那是一個獸身人臉的怪物,一身赤紅色毛發(fā),竟然流轉(zhuǎn)著金屬光澤!
至于嘴里叼著的東西,那是一個只剩下半截的孩.童!
“那里?!?p> 女子嬌喝,面色微微泛白,她一躍而起站在屋頂。
幾張白色符紙化作紙鶴,從她的掌心飛出。
紙鶴緊跟著那怪物,而眾人緊跟著紙鶴,很快,所有人的身影相繼消失在山林里。
眾人皆是全速追趕,時不時的有爆炸聲回響。
“不能讓它進(jìn)入那里?!?p> 這時,前方不遠(yuǎn)處一個幽深的山谷突然出現(xiàn),李岳大喝,話音未落自己一步躍起,身形矯捷躥至巖壁的半中央。
他連續(xù)扔出六七張火球符紙,火球?qū)⑼蛊鸬膸r石砸落,盡量去阻擋怪物逃竄的路線。
??!
其他三人紛紛效仿,只有秦豐,他沒有符紙,所以上去也沒用。
不過,突然漢子那邊傳來了慘叫。接著,一個身影從山崖中間墜向地面。
秦豐快步跑上去,掉下來的正是那個漢子?對方一條手臂不知去向,胸前,有一道觸目驚心的撕裂傷。
‘有同伙,藏在崖壁上?’
秦豐反應(yīng)過來,他立即抬頭看去。
‘帶上他,我們進(jìn)山谷?!?p> 秦豐仔細(xì)看著石壁上的風(fēng)吹草動,但這時,沉寂許久的珠靈老者又來了指引。
“前輩,山谷里有什么?”
“那怪物身上有靈髓氣息,這山谷里定然有靈泉。這對如今的你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寶物?!?p> 老者說話時顯化身形。他一彈指,迷迷糊糊的漢子徹底昏死過去。
秦豐沒有多猶豫,立刻將漢子帶上,趁著四周漆黑一片,摸著從樹葉的正下方?jīng)_進(jìn)山谷深處。
等到李岳三人反應(yīng)過來,他早就跑得沒影了。
“那秦豐呢?還有石山呢?”
因為發(fā)現(xiàn)自己一行遭了伏擊,幾人退回了林子里。又發(fā)現(xiàn)缺了兩人,李岳立即看向山谷。
“怎么回事?”
“他們只怕兇多吉少,我剛才好像看見石山中了埋伏,從山上掉了下去?!?p> “什么?”
李岳眉頭緊皺,他又看向身后兩人。
女子一言不發(fā),倒是之前一直沉默寡言的黑衣青年搖頭說出一些自己看到的情況。
“可惡,沒想到這些怪物如此狡猾,咱們只能夠先回村子里了。”
...
秦豐這里,他帶著漢子石山已經(jīng)來到了最深處,這里,竟然是怪物的巢穴!
四周石壁上,密密麻麻的洞口不計其數(shù),山谷底部,一頭頭怪物堆疊如山的酣睡著。
“這里,這數(shù)量也太可怕了?!?p> ‘從那里走?!?p> 秦豐趴在一處凸起的巖石上,仔細(xì)看著谷底情況,他下意識咽了口唾沫,而老者忽然指向一個洞口。
‘從那個洞口進(jìn)去,能夠直達(dá)核心區(qū)域,那里就是靈泉所在。’
老者仔細(xì)說明,秦豐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身形如同猿猴般靈活,飛快的躥了過去。
進(jìn)入到洞中,面前是一條直入山腹的甬道。
“前輩,接下來怎么走?”
‘只有這一條路,一直跟著往底下走就是?!险呃^續(xù)說道。
秦豐瞧著眼前這深不見底的通道,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畏懼。
‘富貴險中求,要想得到寶物讓自己變強(qiáng),就得涉險?!?p> 老者看出他的心思,低喝一聲。
秦豐深吸一口氣,隨后一頭沖入黑暗中。
...
甬道滑行了十來分鐘,終于是到了最底部,不過,四周溫度越來越高。有些時候,巖石都燙手!
石山被重新喚醒,他醒來后便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秦豐在身側(cè)立馬問道:“這是哪兒?公子他們在何處?”
“那,那是什么東西?”
“我的手呢!”
秦豐沒有回答他的話,一直盯著遠(yuǎn)處,石山四處張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少了一條手臂!胸膛上還有傷口不斷在流血。
“蠢貨,快給我藥?!?p> “藥?我的藥早被你那位公子都拿了去,我哪兒還有藥?。俊?p> 對方急忙抬起另一只完好的手,死死捂住胸口的傷,秦豐扭過頭來,面色陰冷。
說話間,他突然握著石山那只完好手臂的手腕,接著,迅猛發(fā)力!
咔嚓一聲,骨頭被硬生生掰斷!手背向后,直接貼上了小臂。
啊?。?p> 唔唔...
石山又驚又怒又痛苦,他大叫來著,可突然,秦豐將一塊滾燙的石頭塞進(jìn)了他的嘴里。
這下任他再痛苦難受,也休想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那天怎么對我的,今天我就怎么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