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9-1別墅前,李平秋按指紋解了門鎖,然后轉(zhuǎn)過身道:“也錄一下你的指紋和聲紋吧?!?p> “哦哦,好嘞!”
顧暇登時驚喜,急忙上前,按照操作,激動的心,顫抖著手,錄入了拇指指紋和聲紋。
就此,喜提一棟大別墅!
進入別墅內(nèi),布局和風(fēng)格跟柳依依的12-3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不知是這整個小區(qū)的別墅都這樣,還是李平秋故意選了間差不多的。
“行了,以后你們兩個暫時就住這里吧,我會在附近調(diào)用人手保護你們安全的,有什么事,再call我,我要去打發(fā)振天司那家伙了?!崩钇角镎f道。
“好的,沒問題?!鳖櫹颈攘藗€‘ok’,一下子坐到軟綿綿的沙發(fā)上,享受起了這股難得的舒服和愜意。
管他這一切到底發(fā)生了啥,老子先休息夠了再說。
“叮噠”
門外傳來了一聲關(guān)門聲,李平秋帶上門離開了。
振天司內(nèi)。
陳常春把事情經(jīng)過說完了,丁成一旁的司官默默放下了筆。
“多謝丁司長,方才老夫言語多有沖撞了,還望多擔(dān)待?!标惓4悍畔铝嗣孀?,客氣的道歉道。
丁成憨厚的笑了笑,道:“呵呵,老先生言重了。我不是在幫你,我振天司只是秉公執(zhí)法?!?p> “這件事情,我會全然調(diào)查清楚,絕不會冤枉了好人,也不會放過了壞人?!?p> 陳常春收回笑意,默默點了點頭,而后沉重的站起身來,說道:“那這真相,就勞煩丁司長調(diào)查了,若無他事,老夫便先回去了。”
“老先生,請,恕不遠(yuǎn)送?!倍〕烧酒鹕韥?,做了個‘請’的姿勢,目送陳常春離開審訊室。
陳常春方走,陳銘輝大步走了進來。
“丁司長,那小子的身份都調(diào)查清楚了?!?p> 陳銘輝把一個黑色平板遞到了丁成面前,丁成默默接過,認(rèn)真的翻開了起來。
“這小子,我上次去的時候,他還是個凡人,但是幾個小時前,便注冊了信微賬號。”陳銘輝驚訝的說道。
信微,有名六界通、仙聊,是一家名叫‘莫揚天網(wǎng)絡(luò)科技公司’開發(fā)的軟件,可以連通六界,擁有極其龐大的用戶群體。
傳說,莫揚天便是這家公司的實際操控人,但是真相不得而知。
其中,凡人這邊的莫揚天網(wǎng)絡(luò)科技分公司,已經(jīng)和中封故土三大司,即是振天司、鎮(zhèn)妖司、征韜司合作。
因此,三大司可以擁有權(quán)利查看凡人界修仙者,注冊仙聊的記錄。通過這些注冊記錄,三大司可以很輕而易舉的查到,中封故土到底有多少新的修仙者。
哪怕極少數(shù)不加入宗門的散修,也都會注冊仙聊。因為,仙聊除了能給人提供便捷的通訊以外,還有各種奇葩的修仙資料。
沒有那些資料,散修們根本修不起來。
“哦?”
丁成微微抬起頭,眉頭微微一蹙,而后自顧自的嘀咕著:“顧家……十幾代人都沒有修仙記錄,理論上,他應(yīng)該是個遺傳性死靈元啊,怎么就開啟靈元了呢?”
“是的,我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标愩戄x說道。
丁成怔怔的看了一眼陳銘輝:“……”
“行吧,把輕放小區(qū)那邊的監(jiān)控錄像都好好查看一下。最好能找到點兒證據(jù),是真的指向常初的?!?p> “明白!”陳銘輝應(yīng)聲出去。
丁成把黑色平板推到桌子上,沉默的深思了兩秒,突然又把陳銘輝叫住了,問道:“等一下?!?p> 陳銘輝當(dāng)即回過頭,問道:“司長,您還有什么吩咐?”
“盡快把那十幾個修仙者死一塊那一帶的監(jiān)控調(diào)給我看,這事兒,太詭異了?!倍〕蓳u了搖頭,沉重的嘆了口氣。
“明白?!标愩戄x又應(yīng)一聲,但這次沒急著離開,而是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司長,您還有什么吩咐嗎?”
“沒了?!倍〕蓴[了擺手。
但陳銘輝走出幾步,突然又道:“叫那個丫頭,別給我添亂?!?p> “是?!?p> 這一次,丁成算是交代完了。
……
別墅內(nèi),顧暇閉目養(yǎng)神休息了一會,修復(fù)了精力,便緩緩睜開眼睛,低頭看到懷里捧著的柳依依還在昏睡。
“要不要給她掐掐貓中?”
顧暇琢磨著,人昏迷了,掐人中可以蘇醒,貓昏迷了,掐貓中應(yīng)該也可以。
顧暇便嘗試性的掐了掐柳依依鼻子與嘴間的中部,按了一會,果不其然,柳依依‘喵’了兩聲,掙扎一下,果不其然的醒了過來。
“你醒啦?我還怕你睡死了呢?!鳖櫹菊酒鹕砩炝藗€懶腰。
柳依依甩了甩頭,覺得鼻下生疼,惱怒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我……”顧暇結(jié)結(jié)巴巴,突然靈機一動,喊道:“我救了你呀,你個沒良心的貓。”
柳依依一怔,抬頭看了看周圍,竟是一眼便看出了這別墅不是自己那棟,問道:“這是哪啊?”
“喲呵,我還以為你會覺得這是自己家呢?!鳖櫹倔@訝,說道:“這是哪你就別管了,大明星,該吃吃,該睡睡?!?p> “你干嘛對我陰陽怪氣?”柳依依覺得莫名其妙。
顧暇嘆了口氣,悲傷道:“因為真相,我怕你接受不了?!?p> “切,我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柳依依翻了個白眼,命令道:“快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們現(xiàn)在安全了?鳳菲兒她們呢?我……”
“行了,打?。∥液缺俑愫煤谜f?!弊隽藗€噤聲的動作,而后倒杯水一喝為盡。
這時,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唉,剛才的早餐啊……”
顧暇為了追上李平秋,便把剛好的早餐全丟了。畢竟,都打成那樣了,估計誰也沒空再吃早餐。
“你一個嘀嘀咕咕什么呢,快死??!”柳依依催促道。
“知道了。”
顧暇坐下沙發(fā),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啊啊啊……我的別墅……沒啦?!”
“噢……菲兒,她回夜與江南了嗎?”
“呃……這么說,還真是你救了我???”
“……”
柳依依一邊聽,一邊感嘆,偶爾哀嚎,偶爾驚訝,偶爾傷懷,偶爾慚愧,整個情緒起起伏伏,大起大落,整的顧暇都發(fā)懵了好幾次。
“啊啊啊……我的一切都沒了?。?!我該怎么辦啊?!”
柳依依最后一次大叫,然后把頭埋進了沙發(fā)的角落里,徹底生無可戀,精神崩潰。
顧暇咽了咽口水,沉默著,想說些什么安慰的話,又說不出來。
整件事情,有喜有悲,喜的是,大家都還活著,悲的是——
柳依依現(xiàn)在傾家蕩產(chǎn),一無所有了,而且還欠著青龍游戲公司的五個億渣款,甚至連謀生的直播間,也被查封了……
這可太悲了!
換做是顧暇,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站在天臺吹風(fēng)了。